“既是跟楼主相借便不算偷,但是,生铃离开三炷香,按着姑苏楼的规矩,你可愿意领罚?”
宗堂门口,一个老头一脸严肃的望着凌空鸣,是不是瞄一眼他手心上的生铃。
说来搞笑,他们是守护生铃的人,但是碰不得,要触碰生铃还得带上避灵手套。
“姑苏楼的规矩我知道,我愿领罚。”
“爹,你就这么偏心他,他明明就是偷盗,好!您说他是借,我们也没法说什么,那他是不是得说说他拿生铃去做了什么?”
直到这时候,姑苏容晋依然不想就这么便宜了凌空鸣。
这算是凌空鸣的家事,古小凡这会十分乖巧没有开口,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事态发展。
若是他要挨罚,她陪着一起就是,毕竟他拿生铃是为了帮她师父。
“生铃既已送来了有什么好问的,他也愿意领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就这么不依不饶?你就这么容不得他?”
姑苏楼主当着大家的面双眼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儿子。
这个儿子,能力也有,天赋也算不错,在家族事务的处理上,也还算有些手段。
可偏偏对他大哥,就像对待仇人一样。
他知道,这或多或少和他娘有关,是他的错,自小任由他娘教导,子不教父之过啊!
“爹,该说清楚的就要说清楚,并非我针对谁。”
姑苏容晋冷言相对,他与姑苏容乐自小不合众人皆知,所以不必装着兄弟情深的模样。
凌空鸣淡淡扫了对方一眼没做声,手一挥一道灵力直接朝着姑苏娜娜挥去。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只听得姑苏娜娜一声惊叫惨白到底。
“生铃的事我自愿领罚,但是在此之前,咱们今日先把该算的账算算清楚,就在刚才,总目睽睽之下,她想对我用药未果,是不是也该罚?也该弄清楚?琥珀草这等灵药,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存放在楼中药库的,药库中的灵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取用的,夫人掌管府上中馈,不知可否知情?夫人,不妨你来说说该怎么罚?我姑苏容乐虽然千年未归,但我既没被姑苏楼除名,便是不管我多久没回来,我都是姑苏家的正统嫡脉,胆敢谋害正统嫡脉,按姑苏族规,该当何罪?”
话里有话,凌空鸣冷笑看着虞夫人。
“琥珀草?”
姑苏楼主一听脸都绿了,在姑苏楼他们就敢这般明目张胆!是想不分青红皂白先下手为强?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母女二人变本加厉!
“爹夫人!”
姑苏娜娜母亲身份低微,是虞夫人的陪嫁,当初虞夫人有孕的时候,以为自己的丈夫和别人一样会去找别的女人,所以想着先下手为强,用药把自己的陪嫁丫头送上了自己丈夫的床,没想到就那一次,陪嫁丫头就有了孩子,陪嫁丫头也是有些小心机,发现有孕之后一直瞒着,直到瞒不住了这才找到姑苏楼主跟前,这才把孩子生下来。
总之,姑苏娜娜算是个意外,只是这个意外总觉得自己是姑苏家正儿八经的小姐,不甘平庸一辈子,想要借着姑苏楼的势力寻得一门好亲事,所以从小就费尽心机的讨好虞夫人
这会凌空鸣突然发难,姑苏娜娜慌了,尤其是看到姑苏楼主的眼神时,她心里终是生出几分惊恐。
“本夫人每天要料理这么多事,不过几颗药草,如何记得清楚,娜娜这些年在府里帮衬着我打理事务,去药库领用几个灵草的事想来下面的的人也没仔细问”
面对虞夫人的态度,姑苏娜娜瞪着眼看着对方,没想到虞夫人就这么将她撇的一干二净。
可是她没法狡辩,因为琥珀草的确是她自己去取的,而且是她意会夫人的意思去做的,夫人从头到尾没有喊她做什么。
“爹,我取琥珀草不是为了害大哥,我就是自用,我见大哥的时候,正好不慎”
姑苏娜娜还想狡辩,可惜语言苍白无力。
“来人,带下去仔细详问依族规处置。”
姑苏楼主暗暗一脸铁青,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迫不及待,以他对自己夫人的了解,这种事绝不会露痕迹,这时候在这继续问也是白问。
“虞夫人,这件事你不知,那千年前,我被害一事夫人应该多少知道一些吧,你们刚才也说,我千年未归,不知夫人想不想知道我千年未归的缘由?”
看着凌空鸣,虞夫人眼里全是寒意。
“被害?你无缘无故失踪千年,本夫人如何知道?”
虞夫人没有丝毫惧怕,也丝毫不见慌乱,依然高傲的抬着下颚,即便再姑苏楼主面前,也是一副孤傲的样子。
“爹,千年前,我失踪了,身为姑苏楼的少主,此事必是查过吧,敢问爹,当时可查清楚了?”
姑苏楼主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又看了看姑苏容乐,缓缓闭上眼,片刻之后睁开眼,“此事,早该有个说法了,如今人都回来,也是时候弄清楚了,容乐,你来说说当年你为何会失踪。”这些年又去了哪里,计算他不相信任何人,也该给他找个爹一个信啊。
“这件事楼主要查自查便是,楼主,现在咱们说的是生铃的事。”
虞夫人依然一幅巍然不动的姿态。
古小凡暗暗看着,不由多大量了一眼,由此可见,找个夫人在姑苏楼的地位非同一般,不是一个单纯的夫人那般简单,从她刚才的话中,或多或少听出一丝威胁之意,这是怎么回事,这姑苏楼她是了解不多,但是据她所知,那也是圣域颇具名望的地方,怎么这家风也不像是女子当家錒
“虞夫人,生铃的事不着急,我说了,账要一笔笔算,千年前的事也不需查,虞夫人,不知你记不记得这个。”
凌空鸣说完一抬手,只见凌空鸣手心出现一颗药丸大小的东西,通体发白,看着不是丹药,倒像是一样灵器。
虞夫人再见到凌空鸣手中东西的时候终于变了脸色,一旁的姑苏容晋更是。
正所谓做贼没有不心虚的。
“虞夫人,这可是你们段家的东西,你总不会说不认识吧,诸位,这就是我当年消失的原因。”
“眉骨?”
旁人一时还没认出,姑苏楼主见多识广,认出凌空鸣手上的东西,当即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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