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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援朝和张淑梅偷偷摸摸回到向阳胡同,到家门口时淑梅小声说“你先进去看看他们睡没。”
“这时候肯定睡了,一起进去吧。”
“不,你先进去,要是让他们看见多难为情。”
援朝轻轻推开门,高抬腿低落脚,生怕发出一点声响。见所有房门都紧闭,他这才放下心,轻声对门外说“进来吧,没人。”
淑梅刚把一只脚跨进门槛,就听见陈岚在厨房问“是援朝吗?”
淑梅闪电般把脚缩回去,躲在院门外拍着胸口直安慰自己。援朝也吓一大跳,结结巴巴地说“嫂子,你还没睡呀。”
陈岚眼尖的很,见院门口人影一闪,虽没看真切是谁,但看援朝做贼心虚的样子,心里就有本账,笑道“这就去睡,你也早点睡。”
援朝嗯一声,站在院子里活动筋骨,就等着他嫂子离去。陈岚像是故意和他做对,把竹竿上的衣服晾上去又取下来,吊足他的胃口后才收起衣服问“怎么还不睡?”
援朝傻笑“晚上吃多了,活动活动,你早点休息吧。”
“院门怎么敞着?”陈岚故意往门口走。
援朝忙道“我来,我来。”
“记着把门栓好。”陈岚叮嘱一句后走进房,把房门重重关上,又偷偷留条细缝,贴着门缝往外偷看。
兴国躺在床上问“干什么呢?”
陈岚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别做声。
嫂子一回屋,援朝忙对淑梅说“快进来。”
两人轻轻把院门栓好,偷偷摸摸往房里溜。可淑梅紧张,路过花花的小窝前把它的饭碗踢翻,结果惊醒它,不满地吱吱直叫。
虎头在屋里问“谁呀?谁在院子里?”
援朝一边示意淑梅快进去,一边赶紧回答“爸,是我。”
“三更半夜的摔盆子打钵,”虎头教训道“快点睡觉。”
援朝应声是,蹲下身把碗放在花花面前,又摸摸它的毛发让它安静下来。
陈岚笑的直摇头,把房门锁好。兴国放下书问“援朝在干嘛?”
“他把淑梅带回了房。”陈岚想到那两人鬼鬼祟祟的样子,愈发觉的好笑。
“这小子又是骨头作痒。”兴国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去哪?”
“让他把淑梅送回去。”兴国说“还没结婚就带回家,传出去影响不好。”
“拉倒吧,有什么影响不好。”陈岚乐道“他俩已经是合法夫妻,就差办个仪式,你凑什么热闹?棒打鸳鸯呀?”
兴国晃着脑袋说“我觉得这样不好,要是给淑梅爸妈知道,还不定怎么看我们这家人呐。”
“人家是喝过洋墨水的,开明的很。再说援朝和淑梅还能在一起待几天啊,结了婚他就要去部队,就让他们俩口子多点时间亲热吧。”陈岚脱衣上床,偎在丈夫身边说“现在的年轻人呐,比我们那时大胆多了。你说他们躲在房里会不会做那事?说不定以前就做过,不过也不像,看淑梅那样子应该还是闺女。”
“我发现你说话越来越没顾忌,是不是心里发痒?”
陈岚欺身揉进,媚笑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现在是饿狼,就怕你是病虎,中看不中用。”
兴国怪叫“好哇,咱们来看看倒底谁厉害。”
陈岚吃吃直笑,蹬开被子,故意把一只白嫩嫩的大腿抬起来,绷直脚弓,缓慢屈伸。
兴国轻笑“你呀,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以前总是红着脸羞羞答答。”
“那你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两个你都是迷死人的妖精,迷死我还不要紧,就怕有那不三不四的人也丢魂失魄。”
“你这话倒是不假,”陈岚狐媚地咯咯娇笑“当初追我的小伙子不知道有多少,就是现在还有不少人惦记我。唉……便宜了你这头小老虎……”
大年初二,兴国一家四口上岳父家拜年,陈岚她妈拉着闺女躲在房里说了好一阵悄悄话。她妈出身名门,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因和陈岚他爸自由恋爱而被逐出家门,直到解放后娘家败落才开始往来。
陈岚的姥姥是她姥爷的四姨太,也最受她姥爷宠爱,在众多人中能得宠,自然有其特有的驭夫之术。姥姥告诉陈岚她妈,陈岚她妈又对陈岚说“姑爷现在当了大官,你得多长个心眼。自古以来,男人有权有势就容易变坏,更何况还有不要脸的倒贴上来,不能让姑爷在这上面犯错。”
“妈,你别多心,”陈岚对自己丈夫挺有信心,笑道“他是干部。”
“不是我多心,那些被拎上台的哪个又不是?”陈岚妈道“是人就会犯错。姑爷年轻,人又长得俊,难免会有狐狸精诱惑他,你要提前预防。”
“我又不能整天跟在他后面盯着。”陈岚觉的她妈想的太多。
“你个傻闺女,就不能把自己也变成狐狸精?别看男人在外面人五人六,其实最在意的还是自己老婆,他要是觉得不如你,肯定会自卑,就会言听计从,俯首帖耳。但这事又不能做过,做过他就会躲,反而坏事。”
如果病毒碰上适应生存的环境,将会疯狂吞噬人体机能。从旧社会过来的陈岚妈妈看多识广,对人性很了解。提早预防,总比亡羊补牢好。她一个妇道人家,想不出防微杜渐的高招,只能提醒女儿管住姑爷,好好经营一个家。
可怜的兴国,哪知道老婆在床上也会揣着许多心思。他傻傻的如同摇橹的船夫,在秘境中悠悠荡着小船。航道是如此幽深,一摇一曳间,幻化成千般的情义,万般的爱怜,只为了兑现三生石上永不分离的誓言。
禁果总是充满诱惑,因为人类对越是隐秘的东西,就越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也许禁果又青又涩,但在未尝之前,他们一定会认为是甜蜜的。
王援朝和张淑梅终于揭开了最后一层面纱,他们眼前出现一个新的世界,这个世界是如此神奇,如此新颖,以至于不可收拾地在这世界中折腾一晚上。刚朦朦胧胧睡着,又被敲门声惊醒。
“援朝,快起来,爸妈要起床了。”陈岚的声音很小。
两人慌慌张张穿好衣,见院子里没人,忙轻手轻脚地向外逃,连脸都不敢洗。直到出了巷口张淑梅才感觉到身体有恙,微皱眉头,拉住丈夫上衣后摆道“你走慢点。”
“怎么啦?”
淑梅白眼直翻“都怪你,跟头恶狼似的要那么多次。”
援朝傻笑“来,我抱你走。”
淑梅望望空荡荡的大马路,担心地说“要是让人看见多不好。”
“没事,这么早哪有人出来。”
可没走多远,就碰见正在扫地的金娣,吱吱哑哑问“淑梅怎么啦?”
援朝急中生智,回答道“她肚子疼,我送她上医院去。”
“我这有板车,”金娣身边的环卫大姐说“就是脏了点。”
“不用,不用,她轻的很。”两人赶紧逃之夭夭。
到了医院宿舍,淑梅指着洗澡间说“你到那头等我,我去拿毛巾。”
援朝迟疑道“那头是女洗澡间,我还是到对面去吧。”
“跑来跑去多麻烦,这会儿不会有人。”
援朝心神不宁地等了一刻钟才看见淑梅拿着桶过来,那走路的样子的确有些别扭。他担心地说“我还是到那边去洗,要是给人撞见会被人当成流氓。”
“怕什么,里面都是单间,把门一锁什么也看不到。”淑梅从桶里拿出一瓶药,轻声地说“我还指望你帮我涂药呢。”
走进洗澡间,果然不像男洗澡堂那样是一排的水龙头,而是六七个单间。淑梅逐个看一遍,确定没人忙把援朝招呼进来。
热水从头淋下,真是说不出的舒畅。可眼前的丰乳肥臀让援朝如何能静下心来洗澡,心猿意马的招来淑梅媚眼直翻,正要嗔怪他。忽听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清脆的声音问“谁在里面呀?”
援朝吓得靠在墙边不敢稍动,淑梅回应“是邹医生吧,起这么早呀。”
“哦,是张医生啊。别提了,昨晚有急诊,救到现在才脱离危险。你怎么也这么早?”
“我爸妈来了,他们醒的早,把我也吵醒了。”
援朝听那边放起水,胆子又大起来,忍不住将那玲珑剔透抱进怀。淑梅挣不开来,便由他去胡作非为。
隔壁的邹医生问“听说张医生就要结婚,新房布置好没?”
“差不多了。”淑梅强忍紧张的心情,故意咳嗽几声。
邹医生又说“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有人在背后议论,说你未婚夫脚踏两只船,喜欢我们医院里的一个护工。我是不相信的,但不知道是谁在造谣。”
援朝听到说自己,忙侧耳倾听。淑梅就着停歇的功夫,轻轻地在他手臂上拧一下,对邹医生说“我相信我老公,他不是花花公子。”
邹医生笑道“是啊,以前没听到这种事,等你们要结婚就冒出来,肯定是哪位小护士眼红故意造谣。”
“有可能吧。”淑梅心不在焉地回答。
那边传来关水和穿衣声,援朝怕给她听见又不敢稍动,任凭温暖的热水抚摸两人的肌肤。
邹医生穿好衣问“张医生还没洗完吗?”
淑梅巴不得她走,答道“我昨晚落了枕,想多淋一会儿。”随着大门吱呀一声关上,她手扶隔墙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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