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是你就够了,其他夫君不在乎。”只要是你,那就够了,我会是你的不离不弃亦是你的神丹灵药。
他只担心那些会不会影响到她的健康,其他无需考虑。看她睡的香,他也被感染犯了困。
梦境中,无忧看到冰墙内的左央背对着她,埋头在敲打什么,叮铃咣当的锤击声,阵阵入耳。
看着熟悉的背影她终于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大放悲声:“你到底要画地为牢在这里面困多久!你就一点不想我吗?我在等你啊!傻瓜!”
听到哭声左央手足无措的起身看向冰墙外的无忧:“无忧……我……我不想你对我失望,我……”她的泪宛如刺骨冰锥,深深插入他的心脏,随着血液回流慢慢渗入五脏六腑疼得他嘴唇发颤。
她就这么掉着眼泪看着他一言不发,等他说……可……等来等去迟迟没有下文,心如刀绞的无忧垂下眼睑咬破嘴唇将未出口的话混着血给咽了下去。
傻夫君,你何时才能想明白,那些障碍都是一叶障目的虚幻罢了。
转过身她不愿再逗留刚抬脚,就听到身后发出“咔嚓咔嚓”的冰裂之音,那声音极具穿透力,“哗–”一声震天巨响好似有玻璃从高空坠落,她的衣角已被一只大手紧紧攥在掌内:“不要走,夫人。”。
她被这近在耳畔的呼声惊得七荤八素,任由严寒的冰水从脚边缓缓流过,只见原本荒芜的黑暗涯谷也渐渐萌发了许多生机的绿色和五彩的花朵,刹那间,一亮光闪过,浩瀚的星辰破土而出,整个梦境之地也明亮了许多,如同天空之城。
“给你”
他走到无忧身前傻笑着将布满伤痕的消瘦大手摊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银光戒指。
“嫁给我,无忧。”他脸上的稚气还未退净,眼神却坚如磐石,堪比雄心壮志的君王。
“你……想明白了?”
“傻瓜,早想明白了,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他温和一笑耀眼且美好。
傻夫人,你是我失落的天堂,没有你,我恨不得命运就此终结,恨不得轮回再现,重新找到你、爱护你、疼惜你,一生年岁与你相伴于我而言转瞬即白头,根本……就不够。
他突然后退一步手拿戒指单膝跪地,仓促间从地上抓了一把刚长出的七彩花朵,笨拙真诚的样子把无忧感动得一塌糊涂。
湛蓝的夜空一颗流星突然划过,长尾的星带拖出一束光来,紧跟着万千流星如烟花绽放,道道光束像一条条银光的电蛇缠绕着融汇在一起,渐渐形成了一轮新月,涯谷的万物都沐浴在梦幻般的光洒中。
“无忧,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跪在星辰下,一束白光落在他的身上,神圣且庄重。
听到他的求婚,无忧早已泣不成声,她左手接过鲜花,将右手搭在了他的眼前,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重复点头发出很轻微的声调:“嗯嗯”。
即是声音轻浅呜咽不成调,左央还是听到了,他喜极而泣:“谢谢宝贝。”谢谢你愿意把自己交付于我,谢谢你的信任,谢谢你没放弃我。
“夫人的手可真好看。”他颤抖着手为她将戒指戴在了右手的无名指上,喉结浅滚又念了一句:“肉肉的。”
“左央!”
“乖啦,叫夫君。夫君喜欢你肉肉的,傻丫头。”说着在她手背烙下一吻。
她开心的像只刚破茧而出的蝴蝶一样欢快的扑进了他未起身的怀中:“夫君,戒指好漂亮!谢谢!”谢谢你愿意为我赴汤蹈火,谢谢你无声的爱我,谢谢你不辞辛苦来寻我。
“傻丫头,委屈你了。”
两人抱头痛哭诉了许久思念才缓缓起身,四周的景象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一朵盛开的花朵在新月的光照下都开始孕出了光,像一盏盏注入星光的明灯,不刺眼却很明亮,犹如银河倒泻好看极了。
“你回归,他定欣喜万分。”她脸上的泪已被梨花笑取代,仿佛重生的人是她。
牵着她的手,左央慢慢领着她前行:“嗯,灵魄合体,夫君我便更能护你周全了。”
“谢谢你夫君,你真的是太太太棒了。”
“那你还哭哭啼啼不信我?”
“人家想你嘛,迫切的想要同你在一起。”
“老子也想你啊!天天想你想的肝儿疼。”
“肝儿疼?为何?”
“因为我的小心肝她不快乐呀!害我担心,宝贝,来,夫君背你。”
“嗯嗯”趴在他的背上,心与心紧紧相连,无忧嗜血暴躁的心神也得到了舒心的安抚。
“背上我的媳妇儿回家喽!”有你在的地方便是我的家。
“回家喽!”
次日清晨两人刚醒来就耳鬓厮磨了许久才出帐,她靠在左央怀里,日光下无忧的无名指上有一束银色的光线在游走嬉戏,刚出来就看有几只丧尸袭营,这几只丧尸仿佛断线的人偶一般,残缺不全不说,行动起来也慢吞吞的,看上去颇为诡谲。
有的猎人不想玩了直接上前将首级砍下,任它们在原地踏步。还有一只四肢健全的丧尸踉跄着朝着他们走来,大清早就看到这种丑东西,真是伤眼睛。恼火的左央手一摸口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东西掷了出去。
只见那丧尸的头盖骨“嘭”的一声被击的粉碎,“卧槽!夫君,那是什么暗器?如此厉害!”
他昨晚怕伤无忧的心就将肉揣在了外衣口袋里,这会儿说出来会不会更伤她的自尊心啊。可若不说……算了,顾不得那么多了。
“咳咳……那个……那个是夫人昨晚烧的牛肉”,听到他的话,无忧脸色微醺羞得脖子也跟着红了起来像熟透的小虾一般:“失误失误,好在我熬粥一流。”
站落一旁的鬼隐毫不留情拆穿道:“嗯,我家殿下熬粥确实一流,锅都换了好几个呢。”我的主子唉,三口锅都灭于你手,还好意思说熬粥一流。
“闭嘴!是我乐意的吗?我发现你一点也不敦厚老实。”她杏眼一瞪,鬼隐立马用白骨爪捂住嘴,殿下的脾气还真是一点没变,一点就炸啊!
想起夜鹰的嘱咐,左央低头对着怀里的无忧言道:“夫人,别太累了,做饭这些琐事儿交给他们,累到你,夫君该心疼了。”满眼的宠溺任谁看了都心生羡慕。
“好,听夫君的。”她乖巧妥协的样子让一众云卫惊叹,个个暗赞:驸马御妻有方。
这时刚好有云卫端来了早餐,是冲泡好的豆浆,还有面包和鸡蛋,在末世这已算得上丰盛了,可左央却总觉得对不起他的无忧。
将面包包装打开递给无忧,“宝贝,这东西没什么营养,委屈你了。”
“嗯……夫君,等天下太平了你天天做好吃的犒劳我好不好?”她其实想说不委屈,可她太了解这男人了,他总是想要尽善尽美的对她,不想有任何瑕疵。
“好,夫君答应你。”两人刚坐下准备享用早餐,忽闻“呃呼—呃呼——”从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呼声,听到声音的猎人面色一瞬凝重,以多日猎杀丧尸的经验,他们知道有大家伙在靠近挑衅,这吼叫声便是战书。
他们迅速集结,银甲狼也启动了战甲装置,此时已有云卫打探回来。
“禀主子,五头巨型丧尸赶着一群小丧尸从东准备进城。”
听言无忧啃了一大口面包含糊不清道:“赶尸?挺会玩儿啊!”
伴随着一阵阵刺鼻的腥风,左央站起身看向天边,本就凄凉的长平此时乌云压顶,仿佛被众神遗弃的孤岛,沉重的灰云缓缓从东边迁来,如同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般想要将这个城市一口吞并,“看来快要下雨了……”
一旦下雨,雨水冲刷过的长平将是寄生虫和(细菌)瘟疫的天下,虽说出发前都已接种了夜枭研制出的疫苗,可……他回头看了看吃的满嘴都是面包屑的无忧,她身体的机能从被血鸦啄伤到现在,还是时好时坏,他不想冒险。
他心中忽然有了个新计划:“云卫听令,迅速整装从西撤出市区,云骑卫开路,我们驻军山下,将长平空出来。”
“得令。”
“夫君是想……包饺子?”她“噔噔”把鸡蛋磕向脑袋,看着都疼,把左央心疼的真想赏她个脑瓜崩儿。
抢过她手中磕了几下还未碎壳的鸡蛋:“馅太少不好包,何不等多点。”说着对着身下椅子的钢管一敲,揉碎揭净才递给她。
“好计谋!谢谢夫君。”有云卫和阴兵的帮忙,东西很快就整理完毕。
这时至司跑了过来,“大人,那……还救援吗?”
“等大雨过后再进行吧,他们的命是命,你们的命也是命。”云卫不属于这个时代,亿年前他们为护他已死过一次,如今虽是不死身,他仍旧不想把他们当成死人对待。
“是。”
路经一家破残的店,里面有一只挂在墙上的白色兔耳发夹未被沾染污秽,左央径直走进去,惊人的弹跳使他很容易就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