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沉浮。
身上被撕裂。
感官被吞噬，分不清是喜欢还是痛苦。
罗小小恢复行动和意识之后，洞内那五个和她共赴云巅的豹族已经消失不见。
用力揉着身上的红痕，她恨不得现在剁了沈长明吞下去，慌乱的用脏污密布的兽皮裹住身体，艰难的从冰冷的地面起身往外走去。
刚走出山洞就看到熊王抱着一个漂亮的蚕族少女，罗小小的脸色当场阴沉下来，明知道不过是碰巧，却总觉得讽刺，于是开口时语气非常不好。
“熊王还有心情玩女人，大家可都在为苍狼族的事操心。”
罗小小的模样很狼狈，但熊王并没有多想，只以为罗小小在为苍狼族的事生气，毕竟罗小小可以凭空变出火焰，谁能把她怎么样？
“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苍狼族的事也不急于一时，不是吗？”
“谁说不急？”罗小小眼中阴沉密布，因为愤怒脸都有些扭曲，“苍狼族应该都喝到我给他们的水了，现在正好陈胜追击，今晚四族一起围剿苍狼族！”
“今晚？”熊王闻言惊讶出声，“上次一战不到十天，伤亡那么多，大家都还没有休整好，今晚再发起攻击是不是太仓促了？”
“仓促？”罗小小冷哼，“你以为就我们需要休整吗？苍狼族不需要吗？就今晚夜袭苍狼族！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苍狼族当时候就一个女人和他们对战，要什么休整？
但熊王并没有反驳，点点头同意了罗小小的决定：“行，晚上我会让他们准备好的。”
罗小小夜袭苍狼族之时沈长明是第一个知道的，感受着结界传来的警告，沈长明直接消失在兽神洞。
段渊就是去盛了一个饭，回头媳妇就没了，连忙跑出兽神洞找媳妇。
炽热的火焰打在结界上，结界一点点被灼烧开，直到那个洞可以通行一个人为止。
罗小小收起异能，第一个走向结界的破口，她眼中充满了不屑。
有神眷顾又怎么样？她才是真正的主角，穿越异世又身负异能，沈长明注定是她的手下败将。
眼看就要进入结界之中，罗小小脸上的得意更甚，但就在她即将跨进去一只脚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将她掀飞了出去。
身穿白衣，脸上纹着金龙的女人也缓缓从空中落下，恍如神明。
“罗小小，你就这么急着送死吗？”金色的眸子锁定摔在地上的女人，沈长明负手而立，一身不可亵渎的神圣感。
“沈长明！今日就是你的死去！”从地面爬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罗小小身体中异能暴动，慢慢在她身边聚集，她周围的草木立即燃烧起来，站在她身边的兽人吓得连连后退。
罗小小的行为让沈长明本来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你不知道森林对兽人们有多重要们？”这个世界几乎全部的兽人都依靠森林生活，森林对于兽人来说是神圣的，甚至胜过兽神。
听着沈长明的话，罗小小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兽人们，果不其然他们眼中压抑着不满，那种不满是对她的。
罗小小并不放在心上，她嗤笑一声：“烧了这里又怎么样？这世上又不止这一片树林。”
“可是这是我们世世代代生存的地方，罗姑娘不能烧啊。”一个虎族连忙劝告。
罗小小不理会那只虎族，身边的火焰更加旺盛，朝着沈长明如火蛇一般扑腾去：“去死吧！下地狱吧！”
海啸一般的活墙瞬间将沈长明吞没，连一片衣角都没有露在外面。
她用了十成十的异能，烧掉一个城市都多错错有余，何况是一个人。
罗小小眼里的疯狂与兴奋并存，然而下一秒，胸口一痛，一把精致的匕首扎在她胸口。
“为什么会这样？”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不是应该成为人上人吗？为什么总是被沈长明压一头？
被火焰吞没的沈长明出现在罗小小跟前，她松开匕首薄唇张合：“因为我即神明，你的闹剧该结束了。”
“呵呵呵……哈哈哈……”扶着胸口处的匕首，罗小小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她看着天空发出瘆人的笑。
她即神明？沈长明说她就是沈长明，原来有人比她自恋，沈长明居然说自己神明？她怎么不说宇宙都是她创造的呢？
创造万千世界的沈长明冷冷的看着罗小小断气，随后抬眼扫向其他兽人：“还打吗？”
“不打了！不打了！”狐王第一个放下武器。
“我们认输，以后会离苍狼族远远的！”豹族族长附和。
“不打了。”熊王也开口了，罗小小已经死了，他也没必要和苍狼族死磕，本来对付苍狼族也不是他的本意，只是为了还人情。
“滚吧。”弯腰抽出尸体上的匕首，低头轻轻擦拭血迹，沈长明吐出两个字。
苍狼族以为和那四族怎么都还有一场恶战，却发现不知道怎回事，熊、豹三族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只剩下虎族还在远处的树林里，却也再也没有发起过攻击。
两个月之后，尹天伤势愈合，回到虎族才知道苍狼族那位大祭司杀了罗小小，于是这场莫名其妙的战役不了了之。
或许是出于愧疚，后来虎族再见到苍狼族都是绕道而行，绝不会像以前去抢夺苍狼族的猎物。
苍狼族的成长周期是非常缓慢的。
沈长明每次看到身边蹦蹦跳跳的小鬼，就想一刀下去换下个世界得了。
一百多年之后。
苍狼族。
小族长成人仪式兼婚礼和上任仪式。
面容英俊的男人端坐在铜镜前，任由母亲将红色的颜料画到自己脸上。
“真快啊，想不到渊儿都长大了。”段母在儿子脸上涂完颜料，又将一串兽牙挂到对付脖子上，“以后渊儿也是大人了。”
等长大等了一百多年的段渊严肃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谁知他等长大等的多辛苦，等的媳妇都差掉被阿爹挖给三哥。
“走吧，大家都在外面等着呢。”
“好的，阿娘。”
听着儿子那疏远的声音，段母长叹一口气，倒是有些怀念那个争强好斗傻乎乎的小儿子，现在这个冷漠疏离，跟掉包了似的。
外面，沈长明还是那一身白衣，脸上被画了和段渊一样的红色颜料。
段渊朝着沈长明靠近，不自觉加快了脚步，他走上前轻轻握住对方的手：“从今天开始，你就真的是我媳妇了，还要给我生宝宝。”
“神使无法生育，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沈长明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就做点生宝宝的快乐的事。”段渊嘴角上扬，“不要宝宝也好，我怕到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没了。”
沈长明：“………”
“啊呀呀，小族长居然真的娶祭司大人了，更护什么似的，终于如愿了。”
“就是，我们苍狼族没有人没被小族长揍过吧？都是因为祭司大人。”
“那是，要是小族长再早点遇到祭司大人，怕是牙都没长齐都要追在别人身后打。”
段渊：“……”耳朵控制不住的红了。
“小弟，恭喜你。”段枫严肃的开口，如今的他毫无意外的是兽王，所以苍狼族族长才变成了段渊。
“谢二哥。”段渊点点头，对这位二哥感情挺复杂。
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