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次同境界一战的经历,且二人之间战力的差距并不大,姒玄与金蝉子这位释迦牟尼爱徒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提高。
他们在这片星域中找到了一颗平凡的古星,便在上面悟法论道,期间姒玄与金蝉子又交手数次,道劫神雷对上六字真言,昀亘魔碑交锋罗刹法相,不论输赢,只是以法论法,互相印证。
龙女在一旁听道,她在小境界上还有些跟不上,但古皇亲女的悟性绝对不输于任何人,不仅能在二人的论法中感悟到一些法理,偶而也能参与进来,以龙法与姒玄或金蝉子交锋。
“轰隆隆!”
“咔嚓!”
“咚咚咚!”
这一日,三人所在的古星上有天光亮起,亦有雷霆爆闪,仿若有两座巨山与无量佛国在雷海中沉浮与吟唱。
天光落下,有九天神女飞天之相,亦有罗刹恶鬼食人之景,更有一尊尊圣洁的佛器千变万化,禅杖、袈裟、神杵、华冠……每一件都在佛道天光中显化出真形。
雷海轰鸣,那片遥远的雷海是金黄色的,最为纯粹的金黄色却演化出了各色神相,翼展千里的神鹏、五色斑斓的孔雀、威严神圣的金鳌……诸多佛兽法相惊天。
姒玄和龙女站在万龙铃的护持下,一起瞻仰那惊天动地的无上圣人劫!
“好一个圆满佛徒金蝉子,果然是天生的佛种,这般的成圣天劫足够吓死一大片人了。”龙女双臂环在胸前,盯着在圣劫雷海中不断蜕变的金蝉子,感叹道。
“咱们仨论了一个月的道,这家伙竟直接跳过了多年的积累过程直接成圣了。”姒玄也是满脸的无奈,他这次论道收获也不小,手掌滑动之间已经开始引动宇宙中的太阴圣力了,但金蝉子显然收获更大。
那和尚的器乃是一个紫金色的神圣钵盂,灿灿然、煌煌然,端端正正摆在金蝉子头顶上空,在万千天光与无尽佛雷之中沉沉浮浮。
这钵盂的虽是紫金之色,却并非完全由神痕紫金铸成,而是混杂了另一种堪称宇宙难寻的神料。
“神痕紫金与九天息壤共同铸成的钵盂,这种神材竟真的存在?”姒玄眉头皱起,息壤曾在他的斩道劫中出现过,一小块而已,就化作了一座高耸入云的神山,九天息壤绝对是能铸成帝兵的神材。
这尊珍贵的佛器与金蝉子共同历劫,在圣人大劫下逐渐有了圣器的意境。
“你看,大劫变了,雷劫中竟有信仰念力汇聚,显化出了……两座山!”龙女神眸闪烁,忽然指向金蝉子上空的天宇,惊呼道。
“咦?雷劫模拟出的众生愿力?”姒玄惊奇,也认真看向金蝉子的雷海,那里有两座神山在逐渐清晰起来,尽皆是佛光普照,看不到顶峰。
但凡对阿弥陀佛与释迦牟尼有了解的人都能看出,那两座佛山分别是须弥山与灵山,巍峨高大,是佛教两大家的修道所在。
金蝉子如今在面对这两座大山的共同镇压,无量天光闪耀,每一道佛光都能轻易要了大成王者的小命,即便是姒玄,不蜕变入圣的情况下也很难在大劫下坚持太久。
“唵!”
好在,金蝉子已经蜕变了,他全身浓郁的圣力缭绕,舌战莲花,口吐珠玑,一声佛音禅喝竟生生定住了天宇中的两座佛山半个呼吸。
“嘛!咪!叭!呢!吽!”
六字真言的另外五大佛音一一从金蝉子口中吼出,震动了虚空,与两座佛山碰撞!
姒玄与龙女观看着金蝉子渡劫的一幕幕,神眸闪烁间要把这大劫完全记下来,这种层次的天骄大劫不是每次都有缘看到了,机会实在珍贵,对同为天骄的二人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金蝉子的紫金息壤钵盂在大劫中一次次被劈得裂开,却又迅速愈合,逐渐地,有一道道佛法经文被烙印在钵盂之上,有六字天音,有阿弥陀佛的帝经,有释迦摩尼的天经,一一浮现了出来。
钵盂这种器在佛门并不罕见,是传经传法之器,很多先贤古佛都喜欢将经文烙印在钵盂之上,金蝉子就是在做这样的事。
到最后,一道晦涩的佛经出现在钵盂最中央,不输于任何一位大帝或准帝,却震动了虚空,姒玄也必须驻足认真观看。
那是金蝉子自己的经,承载了他的道,或许不如阿弥陀帝经珍贵,也不如释尊的大乘佛法高明,却是最适合他的。
“这种锻器之法……炼吾文铭吾经载吾道,的确是个高明的法,地球哪位先贤创的法吗?”姒玄盯着在雷劫中以元神与肉身刻字的金蝉子,只觉得灵光闪烁,对自己的成圣劫有了不少想法。
“南无释迦牟尼佛!吾道成矣!”
时间过去了好几个时辰,金蝉子的经文锤炼完毕,他高声道了一声佛号,声音中满是欣喜与感慨。
那经文共一百二十八字,并不是用与已知的任何一种文字书写的,而是一种象形文字,每一个字都像是金蝉子自己,在打坐、在修行,或是端着钵盂在镇魔、在化缘……
“隆隆!”
这一百二十八个象形佛文很奇特,一成型,那紫金息壤钵盂便宛若变成了宇宙的中心,冲上高天,直接把雷海中的一切吞噬干净,那片原本暴动的宇宙刹那间只剩下了金蝉子一人。
“叮叮!”
虚空中有佛音作响,有宝莲绽出,天庆地贺,无数朵神花涌现而出。
金蝉子就坐在这异象最中央,宝相庄严,佛光外露,与他的修行相伴而生的智慧华盖与紫金钵盂逐渐地相互交融,一步步变得圆满。
几个时辰后,他站了起来,脚下无数斑斓繁花尽皆退去,只剩下一朵三尺金莲,在虚空中幻化为一叶小舟,来到姒玄身边。
“恭喜金蝉子僧长,多年修行,你而今称得上一声菩萨,当得起一句圣僧。”姒玄看着气质圆满无比的金蝉子,神色中也不由得露出几分羡慕,祝贺道。
“恭喜了。”龙女显然没姒玄那么多骚话,只是款款上前,也恭贺道。
“哪里的话,还是亏得二位施主帮了贫僧大忙,要不然最近这些年,哪怕贫僧累积到了也未必敢于如此渡劫啊!”金蝉子对着姒玄郑重行礼道。
“客气了,姒某也趁你渡劫偷学了两招你的法,互相促进嘛!”姒玄走上前,与这和尚重重握手道。
他这句话真心实意,金蝉子最后一步凝练这种本我经文的方法不知是古法还是佛门的习惯,但确实对姒玄有些触动。
他对圣人劫的渡法虽不能说是两眼一抹黑,却并不想重复自家父亲或是其他谁的方法,如今观了金蝉子渡劫,只感觉灵台通畅,许多灵光汹涌而出。
“那便好,姒施主与贫僧也算得上是大道之友,还望未来能相互促进,共同进步。”金蝉子将释迦牟尼的禁器收了回来,一手托自己的钵盂,一手拖着金黄色的罗刹浮屠,颇有股仙僧的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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