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回到车上,我问大伟这事儿该怎么处理,本来还以为他心里早就有了打算,可谁知他沉吟了一会儿,竟反问我是怎么想的。
我瞥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这让我非常不舒服,我直截了当的问他是不是想知道我会不会提出去找p雄。
大伟突然就笑了,抽出一只手在我头上摸了摸,然后他让我给p雄发条微信问问看他能不能解决此事。
我心里突然凉嗖嗖的,他果然是在试探我。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就只是想看看我有没有私心吗?
我承认,在听到吴先生的故事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p雄,并且我还在心里暗自估算了p雄的收费,包括我的提成。可我这么做有错吗?吴先生的问题只要解决了,那旅行社这边也就不需要给他的意外再做任何赔偿了呀,这不是一箭双雕的事儿吗?
我不愿再多花时间分析自己心里的失落是从何而来,便直接给p雄打去了电话。
大伟看了我一眼,也没说话,回过头继续开车。
我没有开免提,直接在电话里将吴先生的事大致的告诉了p雄,问他有没有办法处理。
p雄不知道正在干嘛,但是能听出来他心情不错,说是自己在芭城,让我把吴先生带过去先让他看看。
我告诉他吴先生受伤正在住院没办法过去,p雄想了想,说那你就把他请的那尊普巴神先带过来让我感应一下,你光在电话里用嘴说我怎么知道能不能解决啊。
挂断电话,我把p雄的意思告诉大伟,他当即调头,然后在下一个路口左转到了一条小路上。
他打开窗户,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地咂了一口,随即吐出一口呛人的烟雾,然后他才告诉满脸疑惑的我“你再给p雄打个电话,就说咱们已经在路上了,让他在家等着。”
我们俩和p雄是前后脚到的,我们下车的时候他也正在停车。
看到p雄开车,我有那么一瞬间感到不太适应,但是又一想,也是我自己的意识太过狭隘,谁说的法师就不能开车啊,有些和尚道士还开着路虎保时捷呢。
p雄的副驾上坐着的还是上次见过的那个混血美女,见到我们就微笑着合掌向我们打招呼。
来到p雄在芭城的家,我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他那个装着人脸的瓦盆,所以一下车我的小腿就又开始不住地打哆嗦。
想了想,我直接走到p雄车前,等他停好后,就让大伟把那尊普巴神拿给他看。
p雄笑着邀请我们进屋聊,可我连连后退,摆手跟他说不用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用t语吩咐了那位美女两句,然后就接过牌,握在掌心里闭眼感应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执意邀请我们进屋,还说他已经叫他老婆把我害怕的东西全收起来了,让我不用担心。
收起来了就意味着它还在那间屋子里,我看了眼大伟,见他也点头示意我跟着进屋,就只好硬着头皮把鞋脱在了门口。
这一次我没有再闻到奇怪的臭味,不过p雄家里总是异常的凉快,他根本没安空调,我也没有见到风扇,可一踏进他的房门,我就感觉由内而外的散发出阵阵冷意,就像是进入到了一个冰窖。
p雄走进屋,在高台的蒲团上盘腿坐下,继续拿着牌合眼感应,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咒语。我也听不懂,就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大伟坐在地上,安静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p雄睁开眼睛,脸上很是疑惑,他好奇地问我们这个牌是客人从哪儿请来的。
我回想了一下,说应该是在水上市场旁边的一个坲牌店里,至于是哪家我就不得而知了,我见他神色有异,便问他是不是这家店有什么问题。
p雄摇了摇头,说这个牌里面禁锢着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阴灵,而是一位降头师的灵魂,并且这位降头师是在与另一位黑衣阿赞斗法的时候丧了命,被那位黑衣阿赞用法术禁锢在了这块牌里。
我听不懂,就问他,这不是t国北部那边的一个什么山神阴神吗?怎么里面还困了阴灵呢?
“它的法相看来的确是普巴神,不过入的却不是普巴神的法门,而是一种专门禁锢降头师的阴法,牌身碎裂就代表那个对头黑衣阿赞已经死了。”p雄解释道。
我越听越迷糊,问他说这么多是能解决还是不能啊。
“我可以尝试一下,不过牌里的阴灵生前是个降头师,在死后他就是继续修法的降头鬼,他被对头阿赞禁锢在牌里这么久怨气一定特别大,对抗这样的阴灵是很耗费法力的,而且照你说的,你客人身上应该还背了不止这一个阴灵啊。”
p雄回答的十分犹豫,看上去就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我突然心里一阵发凉,要是连他都没有办法的话,那吴先生不就只能等死了吗?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再联系一位阿赞,和你共同施法。”大伟突然提议。
我以为p雄一定会一口拒绝,因为我潜意识里认为像他这种人一般都自视甚高,不会轻易承认自己能力不足。可是在我惊诧的目光下,p雄竟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还夸赞大伟想得周到。
临走时我问p雄,这场法事他要收多少法金,p雄先是给我报价一百万,然后他顿了顿,又说还有一名阿赞,所以他就只收八十万。
哈,我真的无语了,这厮报价好像根本就没个数,他真的就是看心情随口就来。我见大伟点头表示同意,便也没再说话,直接和大伟走了出去。
在车上我问大伟,p雄报的价格合不合适,他那边找的阿赞又是怎么收费的。
大伟告诉我,p雄的价格肯定是虚高的,因为他的目标人群非常明确,就是针对游客的,而其他阿赞的报价才是顺应普通市场的。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低着头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问他“这个伟程国旅该不会是你的公司吧?”
大伟斜睨了我一眼,笑了,对我说“呵呵,你也不傻嘛。”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我立马就不淡定了,跟他说“那要不咱们别找p雄了,阿平不是认识好多阿赞吗,咱们就找别的阿赞解决吧,免得让吴先生花太多钱,回去以后他投诉到旅游局就麻烦了,再不然他又拿自己受伤说事儿,再让你给他赔偿。”
“哈,你这是在帮我省钱吗?行了,你跟着我,少说话就行。”
大伟苦笑着摇头拒绝,说完就给阿平打去了电话用t语交代了几句,挂断后,他一脚油门开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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