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很快回信过来,‘圆子姐,我没事儿,出事的是另一个女孩,我上次也跟你提过她。’
圆子“姐”??
我深吸了一口气,踏入社会以来一直是我叫别人哥哥姐姐,头一回被人叫姐,感觉特别不适应。
‘另一个女孩?’
我刻意忽略掉她的称呼,好奇那个她提过的女孩是谁,敢情我还认识不成?
‘对,就是我们邻村的那个kk姐,我不是还给你看了那个狐仙牌的图片吗,那尊牌就是她请的。’
我恍然大悟,这就对上号了!
天底下竟然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我迟疑了片刻,给哈哈拨通语音通话,准备问问她具体情况,可没响两声电话就被挂断了。
‘姐,我这会儿还在上班,不方便接电话,咱俩就这样聊,行吗?’
哈哈秒回了一条消息。
我看后没再重新拨打,但心里却很疑惑,梁子不是说他的店停业整顿了吗?那哈哈又是在哪儿上班呢?
‘哈哈,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呀?那家店不是暂停营业了吗?’
哈哈没有再给我回复文字,她发了张图片过来。
打开一看,应该是她现拍的,而且还是偷拍。
照片中是一个昏暗的ktv包房,里头男男女女坐了一群人。
从照片的角度来看,哈哈应该还是跟上次一样躲在角落里,不太合群。
不过如果她跟那群人玩到一起了,那也就没工夫回我的微信了。
‘哈哈,你是说受伤的女孩就是你上次给我说的那个请了牌求异性缘的那个姐姐?介绍你去那儿工作的也是她,对吧?’
哈哈过了好一会儿才给我回过来,只有一个字--‘对’。
我放下手机,心里有种很怪异的感觉。那女孩的受伤或许并不是偶然。
细细分析这件事,首先她的工作性质就摆在那儿,那位对她痴迷的客人也应该门儿清,怎么可能因为看到她日常的工作状态就疯癫了呢?
再者说来,就算是不小心冲动了,那海马刀都刺进去了,搁一般人早就傻眼儿了,那客人怎么不光没有清醒,反而只是被那姑娘扇了几下脸就打红眼儿了呢?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指向了一个可能,那就是那位名叫kk的姑娘是被阴牌反噬了。
说实话,当初看到那个照片的时候我还觉得那牌估计是个假的,就是塔帕占大街上随便一个摊子都有的卖的那种,我还大言不惭地告诉哈哈说什么t国没有狐狸,看看,这不就被啪啪打脸了?
虽然跟那个kk不认识,但我还是觉得她挺可怜的,因为如果真的如我猜想的一般,那她受伤的遭遇恐怕就只是厄运的开端。
想到这儿,我重新拿起手机,给哈哈发了一条‘明天有空吗?来我店里聊聊?’,还顺便把泰降阁的位置发给了她。
又等了一会儿她才回复,还是一个字--‘好’。
联系完了哈哈,我又给p雄发去微信,通知他有生意来了,又把梁子的要求发过去让他先提前准备。
p雄的手上偶尔会有现成的加持好的牌,但不确定,所以我还是习惯性的每次先跟他预定好,这样可以节省我们彼此的时间和精力。
做完这些我就躺下睡了,临睡前还设了个闹铃,大伟说他要去店里找我,我可不想睡到自然醒。
次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而且还做了个噩梦,我梦见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冲到一个ktv包房里,用海马刀刺向一个胸前戴着狐仙牌的小姐姐。
男人的脑袋后面有一个若隐若现的黑影,看样子像是个长发女人的头,就只有头,也是看不清脸,就只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眼白极其突兀。
鉴于我是戴着骨串睡觉的,这个梦大概率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还是怪吓人的。
出门的时候我爸妈都已经出去了,我用打车软件叫了车,等车的时候打开微信看了眼和大伟的聊天记录,他什么也没有发。
奇怪,不是说好了来店里找我吗?
车子停在店门口,我下了车,抬眼儿就看到店内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和钱斌聊着天,钱斌的旁边还坐着白莹。
得,再加上我就能凑一桌麻将了。
“你到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呀?”我人未到声先至,刚走到门口就朝着里面嗔怪道。
大伟站起身,冲我笑得略有些宠溺,“我不是看你昨天喝大了嘛,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他这么一说我倒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低眉顺眼的垂下头,但脚下却丝毫没有减速,几步走到柜台前面。
“我定了闹铃,可它没响啊......”我解释得很没有底气。
在座的三位都给我投来‘快得了吧’的眼神,也是,闹铃怎么可能没响,那是我没听到罢了。
“我昨天晚上约了那个哈哈来店里,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到,你今天不忙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用手腕上的皮筋儿把头发扎起来。
“嗯,没什么非得在办公室办的事儿,这不,我电话遥控呢。”大伟说着,给我晃了晃手上的手机。
我走进柜台拉了个凳子坐下,拿出手机给哈哈发微信,‘我已经到店里了,你什么时候过来啊?’
我的确挺着急的,完全是出于该死的好奇心,想知道那个kk究竟是不是因为供奉出了差错,所以才遭来横祸。
‘圆子姐,我刚睡醒,收拾一下就往过走。’
我特别想让她把那个“姐”字儿去了,但事实上我的确比人家大了那么一丢丢,她这么叫也没毛病。
等哈哈的时候我和大家聊了一阵,顺便跟钱斌提了梁子哥的事儿。
“我得用他给的订金去找p雄拿货,等我把尾款收回来了再跟你交接哈。”
钱斌被我这么一弄,还怪不好意思的,“圆子,这是你自己在外面谈的生意,不用拿来店里分的。”
此话一出,他旁边闲坐着用手掌扇风的白莹,脸色阴沉得都快要滴出水了。
我急忙摇手,“别别别,一码归一码,咱俩既然一块儿做生意,那就有钱大家赚,没什么你啊我啊的,你要是下回在你圈子里卖出牌了也得算店里的业绩哈。”
钱斌也没继续纠结,大手一挥,傻笑道:“得嘞,这算啥事儿啊,我跟你说啊,我就打算这两天请我那帮朋友们聚聚,顺道儿跟他们说说咱这坲牌店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