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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全部吐出来
    李沫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既然你们都是大忙人,那以后就不用来报道了,府衙的庙太小,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

    “什么意思?”几位同知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沫。

    林灵哼了一声:“字面上的意思,真是白痴。”

    然后一字一句的说:“也就是,你,们,可,以,滚,蛋,了。”

    “凭什么?”同知们怒了,身上也不痛了,直接怒指李沫,仿佛要把她活剐!

    这人怎么这么嚣张,一来就断了自己的前程,有人这么做事的吗?难道她不怕遭到报应吗?

    李沫从马上跳了下来,在他们的面前走来走去,也不说话,似乎在想什么!

    各位同知不敢看李沫,纷纷低下头,私底下却用眼神互相无声交流着:“这个李沫怎么回事?”

    “鬼知道,她敢革职我们,我们就跟她拼了。”

    “拿什么跟她拼?”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朝廷命官,她有什么权利处置我们,我们又犯了什么错?”

    “就是,不就没出来迎接她吗,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太高了吧,她以为她是谁呀?”

    但李沫这一走便是足足两刻钟,久得林灵都怀疑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忍不住斜眼偷窥!

    李沫这一走来走去,搞得大家心里慌慌的,不知道一会儿又有什么损招等着他们。

    李沫突然停住脚步,猛地抬起眼,冷冷的说道:“凭我新任的太守,有意见?憋着。”

    王主簿心里一惊:“大人,不可,府衙这么多事,我们怎么能做得过来?”

    李沫目光凉凉的看着他:“做不过来?但那不包括你。”

    王主簿这下子慌了,结结巴巴地说:“什,么意思?”

    李沫似笑非笑,淡淡地道:“这里的所有人,包括你,全都给我滚蛋。”

    其他衙役一听,吓得赶紧跪了下来:“求李大人饶了小的们吧。”

    李沫:“饶了你们?当初你们打砸松江县的时候,怎么不说饶了他们呢?你们良心不会痛吗?本官说过,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衙役们:“李大人,我们都是被逼的,如果不服从,刘太守会杀了我们。”

    “呵,现在说这些话是不是太晚了。”

    “李大人,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求你大发慈悲,饶了我们。”

    他们后悔了,就不应该跟几位同知大人一起胡闹,他们这些大官,有的是钱,也有的是本事,不在云宁城,还可以去其他地方。

    但他们很多是地道的本地人,家里一直指望着他们养活,现在连这份差事都没有了,以后怎么办?

    这么灰溜溜地回家,街坊邻居亲朋好友不笑话自己才怪,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李沫是不可能饶了他们的,既然是毒瘤就要一次拔干净,留着终归是祸害,给自己找罪受。

    这么大的云宁城,还怕找不到人吗。

    至于几位同知的人选,皇埔轩自然会派人来,可怜的师爷,这段时间所有的工作都要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了!

    在松江县的师爷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是有点冷,但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也够厚。非常纳闷,难道真的得了风寒!

    王主簿正气凛然地说:“李大人,这可是云宁城,不是小小的松江县,你要把所有人都革职,你让大家怎么看你?百姓们怎么议论你?以后怎么服众?”

    李沫眼皮都不抬:“这是本官的事,你未免太操心了吧,管好你自己吧。”

    把这些人都炒掉,一点都不冤,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平时做的坏事不少,留下这些人渣有什么用,自己给自己罪受吗?

    王主簿又羞又恼,手足无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如此直白的讽刺,还有如此的狠心。

    大家还想反抗,梁旭等人已经把他们押回去:“把手头的事情写出交接清单。”

    李沫特别强调:“管理库库的,每一文钱都要点的清清楚楚,管理粮仓的,一斤米都不能少。

    以前的事情不追究,但是今天要是动了手脚,被本官发现了,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追回来,自己掂量掂量。”

    本来还带着侥幸心理的众人,心里一片瓦凉。

    待所有人都进去之后,林灵问出心中的疑惑:“大人,把他们全都赶走了,府衙不会大乱吗?”

    李沫微微一笑:“乱?不会,只要我们不乱,这个云宁城就不会乱。”

    手忙脚乱只是一段时间,过渡期之后,一切都会走向正轨。

    李沫本来没有打算赶尽杀绝的想法,但凡府衙今天有一个人站出来力挺她,哪怕他是被逼的,只要他勇敢站出来,李沫也会把他留在府衙里。

    但是,结果很失望,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李沫看着四周的群众,厉声说道:“今天是本官上任的第一天,你们对我有什么不满的,憋着,惹急了我,直接抄家伙,问候你家祖宗十八代,就问你们怕不怕,想找死的,尽管来。”

    众人吓得退后了两步,这个新来的太守不好惹。

    “大人,里面有情况!”梁旭匆匆地走了出来。

    李沫不再管外面的闲杂人等,跟着梁旭进去。

    她一走,外面简直闹翻了天。

    “不会吧,这么多人,她说革职就革职,难道不怕上面派人过来查她吗?”

    “我很好奇的是,她有没有这个权利。”

    “谁知道呢?她说了她是太守,这里的一切她说了算。”

    “我很纳闷,这些官员全都被革职了,那衙门怎么运作?”

    “岂不成了一盘散沙,哎,看来,大家可能又要遭罪了。”

    “不会吧,关我们什么事啊?”

    “所以说你是个傻帽,当然是要收税了。”

    大家议论纷纷,说什么都有,九成九的人都认为李沫太狂妄,这种人注定干不了多久!

    一说到这个,就有人过来忽悠了:“庆丰堵坊设了赌局,赌新的太守能坚持多久,一个月,两个月,或者半年,要下注的赶紧。”

    有好赌之人:“兄弟你说的是真的?”

    “瞧你说的,难道还有假不成,赔率那是相当的高,要下注的,赶紧,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

    “我要下注一两银子。”

    “我也要。”

    …

    府衙里

    排排站有好几个人,

    李沫简单地看了一下账本,往桌子上狠狠的一拍:“谁跟本官解释一下?”

    账本上显示,整个府衙只剩下10两银子。

    按照现代的意思就是,财政局只剩下10两银子。

    云宁郡有多大?相当于一个市,下面有那么多城镇,还有云宁城本身。

    竟然只剩下10两银子,说出来谁信。

    这些人怎么能这么贪得无厌呢?

    站着的人全都低着头,不敢看李沫。

    李沫:“哪位管账的?”

    “是我!”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小声应道!

    该男人姓卢,卢同知,库银的负责人!

    李沫冷笑着:“你不解释吗?”

    卢同知认真回答:“回李大人,账本上写的清清楚楚,下官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些都是衙门里的正常开支。”

    顿了一下,接着说:“府衙那么多人,云宁郡那么大,所需的钱财自然就多!”

    李沫指着其中的一行,念道:“九月初五,维修城墙5000两银子,修的是哪一段?”

    卢同知:“东面那堵墙,已经破了很久,刘大人觉得不安全,万一倒了,砸到人,住在附近的百姓就遭殃。”

    李沫:“请了哪个工程队?多少人?修了多少天?”

    卢同知对答如流:“城南的廖老板,一共派了五十人,花了20天时间。”

    李沫:“梁旭,去把城南的廖老板叫过来。”

    梁旭:“是!”

    卢同知猛得看向李沫,十分生气:“李大人,什么意思?难道不相信下官吗?”

    李沫淡淡的说道:“你急什么,还是你在害怕什么?”

    卢同知气得说不出话:“你!”

    告诫自己不能生气,不能乱了阵脚,不然被查出来,所有的一切功亏一篑。

    幸亏廖老板是他小妾的大哥,那家伙醒目的很,虽然之前没有跟他通过气,他来了之后,给他使个眼色,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周星儿。”

    “在!”

    “叫上两个人,去东面的城墙勘察一下,到底修了多少米!”

    “是!”

    这个时候,卢同知开始慌了。

    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请了工程队,请了多少人,现在要实地勘察,这个谎要怎么圆?

    怎么办?要不现在跑?

    卢同知偷偷看了一眼李沫,对方还在翻看账本。

    又看了自己的手下,他们都低着头。

    护卫门都在外面。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

    好,就是这个时候。

    卢同知胖胖的身子,如炮弹一般,直冲门外。

    谁知,卢同知还没有跑出大门,就听到“哎呀”的一声,胖胖的身子不知被什么击中,已经面朝黄土地倒在地上。

    所有人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李沫信步走来,蹲了下去:“你心虚什么?”

    卢同知冷汗直流:“下官没有心虚,下官只是想去茅厕。”

    李沫冷冷一笑,对不远处的张忠平说道:“张忠平,带他去茅厕,看紧了,别让他掉进茅坑,淹死在里面。”

    张忠平嘿嘿一笑:“是,大人!”

    卢同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真是难为他,大冷天的,竟然还流了这么多汗。

    “那个李大人,下官突然不急了,呆会再去。”

    李沫答非所问:“你还是去吧,本官怕你等一下承受不住本官的怒火,吓得屁滚尿流。”

    卢同知:“…”

    梁旭很快就把廖老板带了过来。

    李沫吩咐张忠平:“把卢同知绑了,眼睛蒙上,嘴巴堵住!”

    卢同知严重抗议:“李大人,你这是在侮辱下官。”

    李沫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张忠平一脸坏笑地拿出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抹布,往卢同知的嘴巴一塞,那滋味,让卢知差点把隔夜的饭都吐了出来。

    臭袜子:怎么没有安排朕出场?

    廖老板作为一个生意人,很懂得见风使舵:“小的拜见太守大人。”

    卢同知已经被蒙住眼睛,导致他认不出那是他熟悉的人!

    李沫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接到府衙叫你们修理城墙的工程?”

    卢同知:完了,完了,今天的小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廖老板皱眉,随即想起了什么,看着已经被绑住的卢同知,似乎明白了过来,假意说道:“回太守大人,草民实在不记得,要回去查一下。”

    李沫:“要多长时间?”

    “这个不确定,因为这个不是草民负责的,要问一下各位管事。”廖老板说话不敢说的太圆满,怕等一下驳不回来。

    李沫:“既然如此,劳烦你等一下。”

    廖老板猜测肯定是府衙出事了,他得回去想想应对措施,赶紧说道:“太守大人,草民还是回去询问一番为好。”

    李沫却不给他离开的机会:“怎么?你这么着急要走,是想逃避什么吗?本官不介意派人跟你回去一起查看。”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廖老板这回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站在一旁。

    没多久,周星儿回来了。

    周星儿一回来,气呼呼地说:“大人,我们亲自去了东面,所有的城墙都是旧的,压根就没有翻新过,我还怕我们是不是搞错了,又找了十几个附近的人,他们一脸茫然,说城墙一直都是好好的,哪里需要修理!”

    廖老板心里一惊,同时又非常庆幸,幸亏刚才自己反应过来,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然,就惹上了一身骚!

    既然不关廖老板的事,李沫让他出去了。

    廖老板好像后面有鬼追求一样,风一般的跑出了衙门。

    张忠平已经把卢同知的绳子解开,抹布取走。

    李沫看着地上的一滩水渍,非常的嫌弃,刚才不是已经去过茅厕了吗?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卢同知直接跪了下来,痛哭流涕:“李大人,我招,我全都招。”

    卢同知都跪了,他的下属哪里敢不从,跟着一起跪下。

    事情很简单,刘太守被抓之后,他们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

    新派的太守不可能这么快来的,于是他们利用这段时间作假,账本从头改到尾,把库房的银子全都搬空,如果不是怕账面难看,那10两银子都没有了。

    作为负责人的卢同知和其他部门的负责人拿的是大头,下属拿的是小头,虽然是小头,但是这一辈子已经是衣食无忧。

    梁旭当时看到账本显示只有10两银子,心里感觉不对劲,马上把李沫叫了过来。

    谁知,李沫一看,这个账本真的是假的不能再假,就连笔迹都是一模一样。

    有些地方可能写得太匆忙,字都错了好几个。

    李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把你们这段时间搬空的库房,全部给本官填回来,可以既往不咎,不然你们等着吃牢饭吧。”

    “谢谢李大人。”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这伙人真的是胆大妄为,从刘太守被抓到现在,所有的部门,把府衙当成了他们自己的家!

    特别是昨天接到通知,李沫是新任的太守,他们更是猖狂,决定给李沫一个狠狠的教训,那就是把府衙清空,看李沫如何呆在这里,如何立足!

    李沫本来带了200人,现在这些人手人员明显不够,梁旭唤来了海东青,让它带信给松江县影部的兄弟,再派300人过来。

    城里的百姓们不知道衙门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间又有一大批骑着马的人过来。

    看到每一个公职人员包括衙役,后面都跟着四五个新太守带来的护卫。

    特别是属于负责人的,也就是那些同知们,后面的护卫可是多达十几个,还有几辆马车。

    这是什么情况啊?

    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跟去哪边看热闹好!

    很多人干脆把店铺的大门一锁,生意也不做了,直接看热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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