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使臣前来大明朝堂,这引起了朝堂上大臣们的议论。
瓦剌人一向性子刚烈,不到绝境,他们是绝不会轻易投降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来,都跟大明死磕到底了。
如今瓦剌使臣前来,众大臣们都猜测,这是瓦剌人打算投降的信号。
鞑靼、阿鲁台和兀良哈三部落都投降了。
此时的瓦剌孤立无援,如果继续执迷不悟,迟早都要在草原上饿死。
他们唯一的出路,只有跟大明请降,才能得以继续在草原上生存。
可要想瓦剌人承认大明乃是天朝大国,谈何容易?
想要让他们低头,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瓦剌使臣这次前来,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咱们的太上皇,还在这些贼子的手上,他们竟然还有脸来跟咱们求和?”
“大家千万不要忘了土木堡之变的耻辱,绝不可接受了瓦剌的投降。”
大臣们同仇敌忾,义愤填膺。
朱祁钰又怎么看不出来?
“让瓦剌的使臣进殿吧,朕要先问清楚皇兄的下落。”
话音刚落,朱祁钰身边的洪思喜扯开嗓子大喊道:“宣瓦剌使臣觐见!”
瓦剌使臣带着蒙面的其木格进了奉天殿。
身为使臣先是用了瓦剌的礼仪向朱祁钰鞠躬,接着又用汉人的礼数,跪在了殿上,行了叩拜的大礼。
然而,使臣身边的其木格却未曾向朱祁钰行大礼,一直都站在殿上无动于衷。
洪思喜皱着眉头,对蒙面的其木格说道:“见了圣上为何不跪?”
瓦剌使臣也一个劲儿地冲着其木格使眼色,可其木格偏偏就站在大殿上镇定自若地望着龙椅上雄姿英发的朱祁钰。
她昂着头对洪思喜说:“瓦剌的女人,只会给父亲和丈夫跪拜。”
这是朱祁钰与其木格的第一次相见。
其木格故意蒙着面纱,只露出了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她时刻都在注意着朱祁钰的神色。
她之前早就见过了大明的皇帝,汉人们所尊称的一条龙!
可是,她见过朱祁镇后,发现汉人口中的皇帝,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她既然是为了瓦剌前来和亲,就不能失了瓦剌的体面。
她想要为瓦剌争这么一口气。
瓦剌在战场上输了,但是骨气上,不能输!
见其木格性子如此刚烈,杨善身为礼部的人,立刻说道:“进了大殿,见了我朝圣上不行跪拜之礼,还蒙着面,这是对我朝天子的不尊重!你们还有什么颜面前来请降?”
石亨是个粗人,当着朝中大臣的面,粗鄙地说道:“这瓦剌娘们儿蒙着面,一定长得非常丑,蒙着面是怕吓着咱们的陛下。”
“哈哈哈哈哈……”
朝堂上响起了轰然的嘲笑声。
其木格不慌不忙地说道:“素闻大明乃是礼仪之邦,想不到这朝堂上,竟然还有这般的乡野村夫。”
石亨被其木格骂成了村夫,勃然大怒,喝道:“臭娘们儿,你说什么你?”
朱祁钰见朝堂上的局面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不禁拦住石亨,笑道:“石亨,不得无礼。这位瓦剌姑娘说得没错,咱们大明乃是礼仪之邦,要以礼相待,切不可让外族人以为咱们大明都是不讲理之人。”
其木格笑着对朱祁钰说道:“还是大明的龙识得大体,懂得礼数,不像某些乡野村夫,言语粗鄙不堪,让人不齿。”
朱祁钰拍着手说道:“想不到瓦剌还有你这样的女人,不但懂得汉语,还懂汉人的文化,朕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了。使臣既然出使大明,便说说你们此行目的?”
瓦剌使臣抬起头,说道:“外臣受太师之命,前来向大明皇帝恳请求和,我族太师愿将令妹下嫁给陛下,乞求两族世代叫好,不再战乱。”
瓦剌使臣指着一旁的其木格说道:“这位便是我族太师之妹其木格,还望大明皇帝陛下能够看在瓦剌一族如此诚意的份儿上,接受我瓦剌一族的求和。”
朱祁钰瞥了两眼蒙着面的其木格,心里暗暗地说道:“连个脸都不露,就想要用美人计?想屁吃呢?万一这瓦剌太师也先的妹妹,长得奇丑无比,那岂不是亏大了?”
朱祁钰暗地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面带笑容地回绝道:“朕拒绝和亲!大明祖训有云:不割地,不赔款,不纳贡,不和亲,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既是祖训,那朕理应遵守,希望瓦剌不要再提和亲一事。大明与瓦剌两族之间的战争,持续三代,此等深仇大恨,岂是和亲就能轻易化干戈为玉帛的?我们大明多少将士惨死在你们瓦剌人的弯刀之下?这些血的教训,岂是说化解就能化解的?回去让你们太师,好好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朕的大军将瓦剌夷为平地!”
瓦剌使臣听完朱祁钰的话,顿时震撼不已。
这便是大明的新皇帝?
竟然比他们瓦剌人还要有骨气?
他咽了口吐沫,恐怕这次和亲之事要泡汤了。
朝堂的大臣们,都被朱祁钰的这番话给说得热血沸腾的。
朱祁钰刚刚说得话实在是太燃了,太有骨气了!
身为大明臣子,他们无比骄傲!!!
其木格摇头叹道:“本来还以为大明新龙与众不同,看来是我肤浅了,是我想多了。大明皇帝心胸也不过如此!”
“大胆!!!外族之女岂容你在朝堂之上放肆!”
(PS:跪求数据!!!达到条件立马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