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出兵的消息不只是传到了朱祁钰以及徐有贞的耳中,还传到了远在西域嘉峪关的朱祁镇耳中。
石亨连忙回营禀报朱祁镇。
“太上皇,咱们的机会来了,末将愿意领所有的兄弟即刻护送你回京。”
“可是有了什么消息?”
“一高兴都忘了,您还不知道呢。京城发生了内乱,白莲教的人发生了暴动,瓦剌趁虚而入,已经率着大军挥师直奔京城了。现在朱祁钰那厮面临着内忧外患。太上皇,这可是迎你回京主持大局的天赐良机啊!”
石亨显得非常兴奋。
一旦朱祁镇复辟成功登基,那他石亨便是正统皇帝的第一肱股之臣,到时候他一定能权倾朝野,名震天下。
谁不想为自己谋取个更好的未来?
朱祁镇皱着眉说:“如今大明面临内忧外患,就算我趁乱得了皇位,但面对瓦剌外族入侵,我们又要如何应对?此时出兵尤为不妥。”
石亨听了朱祁镇的妇人之见,哀叹了一声说:“太上皇,您这也太妇人之仁了。咱们既然是要成大事,那就要学会心狠手辣。我们要做的就是借助瓦剌的手,对朱祁镇进行消耗,将他消耗得差不多了,咱们的胜算才更大。”
面对民族大义,面对唾手可得的皇位。
朱祁镇坚守了自己的底线。
他说:“瓦剌不退兵,我们便不可进军京城。”
“为何?太上皇,你这又是为何?”
朱祁镇说:“我可以不当这个君主,我可以不夺回属于我的帝位,但是大明的江山要牢牢地攥在朱家人的手中。夺回帝位是我与朱祁钰之间的私事,绝不可牵扯到抵御外族的大事之上。”
石亨愣住了。
当初他听说朱祁镇成为瓦剌的俘虏之后,宁死不降。
最后瓦剌人也没有杀他,一直都将他扣押着,非常佩服他一身的傲骨。
如今看来,朱祁镇是个真正的君子。
在他的眼里,民族斗争永远都在私人恩怨之上。
只要有瓦剌的参与,他便不起兵,甚至还让石亨连夜带兵,去偷袭瓦剌的后方营地。
……
瓦剌大军在也先的率领下,再度逼近居庸关。
白莲教演戏演了全套,杀入皇宫之后,却是被朱祁钰早已埋伏好的禁军全部扣押。
不过这些事情都做得非常隐秘,没有被外界所知道。
而朱祁钰的这盘棋,还在进行之中,且说徐有贞与彭时见京城大乱,早就开始了他们的下一步计划。
秘密传诏太后懿旨,开始将各地兵马紧急调回京城,这样通敌叛国的行径,早就被朱祁钰那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而眼下,活在梦里的孙若微还以为可以东山再起了。
因为她从钱皇后的口中听闻了白莲教作乱的事情。
没错,这些都是她身居南宫一手策划的。
他心里想的是,各地兵马现在得知她的懿旨之后,应该调派到京城来,到时候她就可以再下一道密诏,秘密勤王,将朱祁钰给赶下皇位。
一切看似都在孙太后的计划之内,但是他与朱祁钰的棋局比起来,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枚弈子。
朱祁钰刚刚与白莲教演完这场大戏,心情大好,正派监察院的人,将徐有贞给收监了,然后连夜审讯。
徐有贞被监察院带走的时候,是极为震惊的。
他做这些事情已经如此隐秘了,朱祁钰到底是怎么知道了?
朱祁钰手握着徐有贞的通敌卖国的证据,只要严刑逼供,想必徐有贞就会把什么都招了,到时候孙若微必定逃脱不了任何的干系!
徐有贞面对监察院院长萧慕云的亲自审讯,一直都自称是冤枉的,直到萧慕云将契约书的证据拿出来,他才哑口无言。
最后他只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招供。
监察院的人又将彭时给收监了,继续进行审讯。
抽丝剥茧间,终于是将策划白莲教的幕后主使给揪了出来。
而这个人,就是身居南宫被幽禁的太后孙若微。
此时的孙若微正在与钱皇后下着棋,她现在胸有成竹,正等着看朱祁钰的笑话呢。
钱皇后笑着对孙若微说:“母后,儿臣又输了。母后棋艺精湛,儿臣甘拜下风。”
孙若微说:“人这一辈子有时候,就如同这棋局一般,风云变幻,变化莫测。”
“太后说得极是。”
就在两人聊着天的时候,南宫里突然来了一人。
这人不用猜都知道就是朱祁钰!
钱皇后连忙向朱祁钰施礼:“参见陛下,陛下圣恭金安。”
在孙若微以为朱祁钰正为白莲教而忙得焦头烂额时,他竟然突然出现在了南宫。
孙若微惊讶地回过头来,瞪着眼眸道:“朱祁钰……你怎么来了?你不是……”
“太后,你这么直呼朕的名讳不太好吧?朕就是过来看望一下太后,看看您过得好不好?”
“哼,哀家好得很,劳烦陛下这般关心了。”
朱祁钰摇头说道:“太后,朕这次过来除了看望您,还有一件事情要通知您。”
“您就安心在这南宫养老吧,今后就不再是当朝太后了。”
“太后之位将由朕的母亲胡善祥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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