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成功入职，任务——调查等离子团
梧桐奇怪眼前这位蓝色文职女性警察制服的大姐姐怎么还不走。
他疑惑道：“还有什么不对的吗？”
莉纱绷不住严肃表情，扑哧笑出声来。
“逗你玩的呢，你是梧桐对吧？”
莉纱心想闲着也没什么要紧事，没想到捉弄人也挺好玩。
“嗯。”
梧桐表现得有点紧张和手足无措，这种御姐型对他杀伤力有点大。
莉纱在看得好笑。
越来越不觉得这个有那么一点点可爱的黑发少年，会像资料里描述的那个狼少年。
梧桐好奇的四处张望，发现她带着自己往这座宫殿正后方出口走去。
很快，通道尽头，出了宫殿。
后门的后面，左右是一大片石雕像林。
“这些石雕人像，都是历届的冠军雕像，是不是很壮观。”
莉纱介绍了一下最近座石雕人像的历史，如数家珍。
梧桐安静听着，不时嗯嗯几声。
他有时目光会飘到身边年轻女郎身上，只觉得她人善又身材特好，还挺热心。
石雕像林夹成的这条通道，约百米长。
尽头，是一个像他记忆里古罗马斗兽场那样的巨大露天场地。
不同的是，这个露天运动场的顶上加了个大大圆盖。
晴天的时候，圆盖可以收缩起来，还原露天运动场的模样。
“大赛会场是去年才完成了一次翻修，加装了这个天顶，以后就算是雨天……”
莉纱很有导游潜质的兴致勃勃为梧桐介绍。
声音也甜美热情，会让人听着就心情变好。
……
办公室，四人。
莉纱也没走，她知道一会儿大概可能就有事情要做。
茶桌边上，梧桐坐在小刚边身，身躯有点儿不自主的僵硬。
他紧张！
眼前的职业女强人气场太强，特别是一双目光明亮锐利，十分有压迫力。
小刚很无奈，不过这也算“面试”的一种，他不好插手。
十几秒后。
石野夏子收回审视目光，心中满意度+1。
她淡淡道：“虽然是小刚你推荐的人，不过也不能越过程序。
“明天就开始统一的审招考核，我可以给他一个推荐名额。
“不过最后能不能通过，还要看他能不能竞争得过同期人了。
“虽说这次是扩招，不过我们选拔依然严格。
“是采取淘汰制的，希望他有心理准备。”
小刚不意外，道：“有机会就行。”
石野夏子举起左手招了招，道：“莉纱，你先带他去白银村，明天也由你负责，如果他通过了，回来办理入职就行了。”
莉纱点点头。
小刚也对梧桐道：“梧桐，那你明天要珍惜机会，我这几天有些会议要参加，不去给你加油了。”
梧桐认真道：“不会让你失望的。”
小刚哑然，少有的失笑道：“行，我相信你。”
梧桐起身，跟着莉纱离开了房间。
石野夏子看着俩个年轻人离开的背影，暗自点了点头。
“看来还算是个好小伙。”
“我看人还是挺准的。”
小刚看着少年一点点成长，此时也有些感慨。
……
梧桐并不意外石野夏子专门派个莉纱来带他。
这其实是划圈子关系。
小刚走了石野夏子这位副局长的关系，给他争取了一个举荐名额。
这对于其他人来说，其实是插队。
莉纱作为石野夏子的助理也应该是亲信。
这两天陪着他在这边转一圈，相当于向其他人示意，他是她们的人。
梧桐知道他一旦通过并加入国际刑警组织。
那么身上天然就带着“石野夏子的人”这个标记。
这是很简单的人际规则，他并不抗拒。
在孤儿院里无依无靠的生活，那才是真的难。
俩人离开联盟总部，沿着右边通道走下高原，到了下面。
“你看，那就是白银山。”
梧桐不用莉纱提醒。
他已经看到了那座哪怕夏天的山巅依然覆盖着一尖雪白的巍峨高山。
心中一动。
那个人，一直就在最高处孤独的修行。
那是一个真正的战斗天才。
那个人的天资之高，能让小刚之流的专家看着背影就感到绝望。
仿佛无法被正面打败的怪物，越战越强是他的代名词。
不过白银村就在眼前。
梧桐看着整齐划一的街道规划，明亮干净的墙体和地面。
完全就是常磐市中心区的牌面。
这可不像个村！
梧桐顿时了然，这就跟上辈子祖国的奥运村一样。
毕竟白银村是专门为了城都联盟举办的白银大会建立的配套设施。
面子工程，不好不行。
莉纱兴致勃勃带他先吃了午餐，然后又在逛了一遍白银村。
接着又问他要不要去“深入”一点白银山。
梧桐连忙拒绝，游戏里白银山野怪基本40级起，他才不要作死。
莉纱感到小失望，她还想让这少年吓得抱紧自己大叫“姐姐，我害怕”呢。
到了晚上。
莉纱终于收起青春女孩的玩心，开始给小伙子讲解正事的注意事宜。
梧桐认真的一项项记下来，估算自己成功率。
最后结果不错，他觉得可以持乐观态度的去期待。
……
次日，清晨。
梧桐不知道要去哪儿。
因为他和其他人一样，进了一辆不透光的黑大巴。
最终目的地，是一个位于山里的基地。
梧桐觉着这像一个军事基地，不过莉纱说过只是个警察的训练基地。
几辆大巴里，哗啦啦下来一大群人。
大半都是年龄十四岁以下，像梧桐这样十四岁以的只占小半。
梧桐习惯了被关注，浑不在意。
不过他扭头看向那个红发少女，露出一口灿烂白牙微笑回去。
爱莲狠狠瞪他一眼，收回目光。
梧桐没在意，他心情很好。
只要通过考核，铁饭碗就能到手，完全不计较。
“稍息！立正々¨！”
负责人手里挥舞着鞭子，大声斥喝着，同时把鞭子抽空气抽得啪啪响。
几十个身材强壮的成年警官，各自牵着一只凶形恶煞的精灵，在这空地四周围了一圈。
想跑都没得跑。
第一项考核非常简单。
或者说简单过头了，毫无技术含量。
有在这里受训的警察们过来，帮梧桐他们绑上心率计等东西。
接着就是跑！
就在这个沙场的跑道上，开始一圈圈的跑。
有人问跑到什么。
基地教官一鞭子抽在地上，熊一样吼起来。
“我让你们跑就跑！废话什么！没喊你们停就一直跑！这就是命令！”
几圈下来，有人倒了。
又过了几圈，陆续有人瘫着不动了。
梧桐听到有人在嘲笑。
他也在心里嘲笑那些人。
如果不是莉纱告诉了一些内幕，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
跑步不是为了跑步。
跑步是形式，第一关其实是要测意志力。
一圈八百米。
十圈八公里。
一个小时后，已经淘汰了半数人以上。
梧桐看了一圈，颇为觉得意外。
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已经没有几个在坚持了。
倒是那个红发少女爱莲还在，看上去竟然还犹有余力。
她的眼镜少年同伴已经倒了，还是被抬走那种，显然体力够差。
爱莲看到黑发少年看过来的视线，恶狠狠的瞪回去。
可惜，她是漂亮的凤眼。
就是那种眼垂尖向下，眼平而长，眼尾向上挑的漂亮眼睛，很有魅力那种。
梧桐被瞪了一眼，反而觉得像被电了一下，酥酥麻麻的心跳加速了，连忙收回视线。
爱莲得意一笑，就他这胆子？！
她骄傲的一拧头，飞溅出汗珠，刹那的风情，一些少年看呆了。
鹅蛋脸，凤眼，修长如天鹅的雪白颈脖。
那一根晃荡在风中的红色长马尾，被白皙肌肤衬像燃烧热情的火焰。
爱莲其实没有注意到。
她已经成为不少的少年眼中美丽风景，使他们怦然心动。
梧桐闷头跑。
累！
双腿渐渐开始沉重。
沉重久后，大脑开始亢奋。
梧桐知道他还能坚持。
拼意志力，他不愿意输给任何人。
人体肌肉分红白肌，他也是那种红肌占比例较大的优秀耐力型。
渐渐的，二十圈过去了。
十六公里。
不少人已经跑不动了。
还在跑的，也有一部分是累得瘫倒后，又重新站起来跑的人。
因为教官没有说停下，所以没有人愿意停下。
大家都在尽力争取这个机会，没有谁会轻易放弃。
就在这个时候，教官突然再开口。
“跑步是测试项目中的一部分，评比也只占最终成绩的一部分，并不代表全部分数。”
这话一出，不少人绷着的那根弦都一下松开。
这一松开，腿就软了。
腿软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半圈。
一圈。
两圈。
陆续有人在刚才那句话后，选择离开了跑道。
二十二圈，依然有人在继续跑。
三十圈后，只有不到十个人，还在坚持跑着。
梧桐是其中一人，爱莲也是。
至于和俩人一样十四岁以下的，则一位都没有了。
大家的汗水都打湿了衣服，特别是女性。
爱莲庆幸梅原有提醒过她，今天穿的是运动背心，纯黑不透。
三十三圈后。
很多人已经是无法保持均匀的呼吸节奏。
喘粗气。
吐舌头。
动作变形。
脚如灌铅。
梧桐也一样的感受。
每一步，已经无力提起膝盖，几乎是平移着拖动脚步在慢走。
每一步，脚踝后面都像有铁链绑着一颗铁球，在拖着它前进。
他依然没有停下。
很累。
大量汗水流出，双眼看东西开始干涩。
身体水分流失严重，已经不仅仅影响着跑步，而是全身生理状态。
梧桐每多跑一步，感觉都有多巴胺分泌出来，带来生理上的兴奋快感。
莉纱也在观看。
刺跟在她身边，目光紧紧看着运动场上的那个黑发少年身影。
“在担心你的主人吗？”
刺鸣叫了一声，算是回应了莉纱。
以它现在的智力，已经能轻松理解这类日常对话。
刺也能明白，莉纱是对主人“有益”的人类，不会对她产生恶意。
“放心吧，第一关，他不可能会失败。”
莉纱想摸摸这担心主人的可爱小家伙脑袋。
刺身影晃了一下，像拉开幻影般，躲开了主人之外的人类摸头。
在它基因里代代传承下来的信息里，使刺本能的有一个观点。
只有它所臣服的对象，才能摸它的头，其它的……不行！
这种现象有动物界中，也非常明显。
比如犬科和猫科幼崽在玩闹过程中，往往会试探去用爪子按住兄弟姐妹的头，那是一种建立权威的做法。
我比你强，你就要被按低头，服从于我！
这里是监控的地方。
电脑屏幕上，传回的是跑步者们的心率和身体生理状态实时监控信息。
“大部分都快接近极限了。”
监控员顺口说了一句，让这里的几名审核员和考官能心里有数。
“这个黑发少年，还有红马尾少女，不错，很年轻。”
“难得这届有两个好苗子。”
“又有什么用，我们根本留不住，大多数还是更愿意去拼当特别搜查官预备队。”
“还是有的，基数多点，希望大点嘛。”
这些人里，也有一些警察各部门的大小头目，来这里提前“盯人”。
选中优秀的目标，尽力拉拢到自己部门，培养亲信。
怀着这种目的，目标向来是越年幼越好。
越年幼，三观就越不稳固成熟，更容易培育出死士式忠诚。
年纪大些的，多数只能用利益捆绑。
莉纱冷笑，她也是其中一员。
不过，她在这里可是为了护食，才会和一群臭哄哄的大男人挤在一个房间。
梧桐和剩下的一些人，并不知道已经有人在围绕着他们进行明争暗夺了。
三十八圈。
只剩下五个人了。
梧桐跑得越来越慢了。
后面的爱莲一点点追上来。
他有点干涸的眼睛看了一眼对方。
果然，再美丽的少女，这会儿也疲惫得失了几分神采。
爱莲觉得都瞪不动人了，她还是张了张嘴唇，对了对口型，声音微弱。
“¨ˇ你输定了！”
梧桐心里恼火，有意要捉弄一下她，于是也咽了咽口水，张口四个字。
“我喜欢你！”
说完，他看到她的脚步一个跄踉。
爱莲大脑有那么刹那当机，差点儿摔倒了。
梧桐不假思索，停下扶住了她。
爱莲满脸通红，甩开他的手。
“放开我！色狼！”
“……”
爱莲先被吓得一惊，接着羞怯，随后醒悟，认定对方是在故意捉弄她！
他竟然在这种公平竞争里，用这种不要脸的卑鄙手段。
爱莲咬牙切齿，只觉得更讨厌后面的那个黑发少年了。
她奋力加快跑步，把可恶的黑发少年甩在后面。
梧桐很是得意一笑，小丫头片子还想和他斗，男人手都没牵过，怎么斗得过他！
一怒就使劲跑，一跑就更快倒。
他一定要当跑到最后的那个！
梧桐憋足了一股气，继续慢慢跑起来。
监控室里的一群人，纷纷无语。
莉纱也暗自磨牙，这小混蛋还有这种心机，太丢她脸了！
要弄也得没有被人监控的时候弄这种手段啊！
四十一圈。
只剩下四个人了。
四十六圈。
爱莲绝望倒在跑道上，双腿仿佛已经失去知觉，不再是她的了。
她不甘心看着那个黑发少年还在跑，看着他狰狞面目还在跑，心中突然悸动。
为什么他还要坚持？
跑到这份上已经够了吧！
爱莲突然很希望他能停下，停下来等等她。
梧桐已经没有余力想那些。
他心里就是憋着一口气。
他不要比任何人弱！
他要比任何人都强！
曾经被野生大食花当食物吞进去，靠着独角虫拼命才逃出来的那段经历。
这已经成为了最深刻的记忆。
他呼吸像风箱一样哼哧哼哧，机械般的拖着身躯继续跑。
最后，梧桐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倒下去的，只知道突然失去了意识。
……
再度醒来时，莉纱陪在他身边。
梧桐发现他在打着吊针，也记得他赢了所有人。
“别这么疯行吗！你出事了，我很难向局长交待的！”
莉纱的纤纤玉指戳少年脑门，却没舍得用力。
说是瞪着他，一双杏眼却怎么瞪都漂亮。
“对不起。”
梧桐老实乖巧低头认错，对这样强势姐系的大姐姐。
特别是真心对他的，他素来没有什么抵抗力。
“对不起，下次我还敢，对吧。”
莉纱觉得也开始懂这个黑发少年了。
她叹了口气，走到外面去透口气。
莉纱从口袋里掏了根烟，想了想， 还是没点着。
她应该明白的。
能8岁跑到地下斗兽场指挥血淋淋的见血战斗。
还能拉着三个朋友逃出那种背后有重重关系的孤儿黑院。
这怎么可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
莉纱摇摇头，还是点着了烟。
只是嗅了嗅，没有吸进去，她不想一会儿让他闻出来。
她家里有个弟弟，以前很乖巧，也一样很倔强，可惜人生总有意外。
“你是笨蛋，我也是。”
“不过，我选择了逃避，你没有。”
没一会儿，梧桐就能下床出来了。
莉纱颇为惊讶，这种体力恢复速度真的很过硬了。
“后面的考核呢？”梧桐盯着她问。
“你已经通过了，考不考都行。”莉纱摸摸他脑袋，解释了一下。
那些听了教官的话，觉得后面还有其它考核可以拼一下的，尽数被淘汰了。
第一关很简单。
监控生理数据，只有那些跑到了昏迷或者双腿失去知觉般的人，才有资格过关。
后面的考核没有了。
主要考两个，一个是绝不放弃。
二是长官让跑不准停，就一直跑到跑不动为止。
梧桐听了呲牙，道：“这可真阴险！”
莉纱白他一眼，道：“你之前运动场挖坑给人家小姑娘，会更差劲吗？”
梧桐讪讪一笑，道：“那、那也是为了救朋友呀。”
莉纱忽然一笑，道：“那么紧张干嘛，我没有说你做得不对。”
梧桐被搞得很无奈，这个大姐姐也太古灵精怪会捉弄人吧。
爱捉弄人的莉纱姐姐？
随后他被放了假，回去处理私事。
梧桐在莉纱陪同下，她直接开车送他回去。
回到常磐市，迅速处理手尾工作。
训练家学校办休学。
包括宿舍退费等手续，一应超快完成。
没有几个工作人员在莉纱亮出牌子后，还敢磨磨蹭蹭不开后门。
梧桐结结实实感受到了一把特权阶级的爽。
接着和三个孤儿院的同伴告别。
梧桐来不及关心三人心理状态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石野副局长在半路就给了他的实习任务。
只有通过，才能转正。
他要去合众地区，执行国际警察们都要做的事情，异地区调查活动。
调查对象——等离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