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士兵一头撞进了团部的大门里。
“团长,不好了,大公子带着人来抓你了!”士兵焦急的大吼。
阎栋坐在椅子上,缓缓的睁开眼睛,外面一排冲来的士兵立即跃入眼帘。
“下去吧!”阎栋挥挥手。
士兵惊恐的咽了下口水,最终还是怯懦的从后门退走。
转眼间,大批的士兵冲进屋子,直接把阎栋的武器给收缴,连他腰上的皮带都给一起收走。
所有士兵虎视眈眈的盯着他,黑洞洞的枪口森冷的对着他的脑袋。
“啪,啪,啪......”
皮靴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满面春风的走进屋子。
“少帅,已经缴了他的武器。”卫队长大吼。
晋军少帅阎志文点点头:“出去吧,都在门口等着!”
卫队长点点头,一挥手,所有的人立马退出去。
大门被关上,所有人都和团部拉开了至少五米的距离,因为谁也不想也不敢听到里面的对话。
这是晋军之王阎老西的两个儿子之间的巅峰较量,他们如果听到了不该听的,看到了不该看的,恐怕今天也走不出这个地方。
阎志文看着自己的弟弟阎栋双手被捆住,毫无抵抗能力的坐在那里,他的笑容更得意了。
“阎栋啊阎栋,你有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吗?你拼命的努力讨好父亲,从小那么刻苦,打仗又那么卖命,可你到头来只能是个团长,而我永远是晋军的少帅!”
“你和我,永远是天差地别,给你三辈子也别想追上我。”
阎志文笑的要多痛快就有多痛快,他是嫡子,而阎栋就是个私生子。
偏偏这个私生子处处都很努力,勇气,胆略和学识都在他这个嫡子之上。
虽然阎锡山还是偏爱自己的,但是阎栋的努力在军中非常受待见。
很多军官甚至说,应该让阎栋来当少帅,他才能带领晋军走的更远。
这让阎志文无比的气恼,时时刻刻都想干掉阎栋这个私生子。
可惜,阎栋确实很有出息,阎志文始终找不到任何把柄。
但这一次,他和阎锡山座下十三太保之一的王靖国联手坑了一把阎栋,让阎锡山大怒,准备抓他回吕梁问罪。
而执行人,就是他阎志文。
阎栋目光冰冷的看着阎志文,脸上没有丝毫的感情,仿佛是在看一个小丑完成他拙劣的表演。
但阎志文确实得意至极,继续说道:“就算你再努力也改变不了你是一个杂种的事实,你只不过就是父亲在酒后睡过一个婢女生的杂种而已,杂种根本不配和我竞争少帅!”
阎栋淡淡的说:“你也不过是姨太太生的,比我高上不到哪儿去,还整天腆着脸地叫大太太妈,叫自己的亲生妈妈阿姨。你们五个兄弟,都特妈的不要脸!”
“混账!”阎志文大怒。
他们五个兄弟确实不是正房生的,只不过正房生不出,所以阎老西才娶了姨太太,他们五人都是姨太太所生。
不过为了照顾正房,所以五个人都管正房叫妈,管自己亲妈叫阿姨。
这种事谁也不想被挑出来,阎志文暴怒的看着阎栋:“我就是姨太太生的,也比你这个婢女生的要强。你身上的血都是肮脏的,所以注定你就是个杂种。”
阎志文突然又笑了:“知道吗,今天我来这里,就代表你死定了。”
阎栋盯着他:“父亲是要抓我回去,没让你杀我!”
“那又如何!”阎志文哈哈笑道,眼里透出狰狞的光:“你在父亲的眼里,也就是个能打仗的私生子而已。他已经有五个儿子,所以多你一个不多。”
“他明明知道我跟你有仇,但还是派我来了,这就代表他默许我弄死你!”
阎志文呵呵笑道:“父亲的心思大家都知道,他不想和日本人打仗,可你偏偏去打小鬼子,破坏了他和日本人之间签订下的协议。”
“就算你平时再能打仗,但是不杀你,怎么给小鬼子一个交代?父亲怎么保住他多年创下的基业?”
“反正,你就是个可以随便丢弃的私生子。就算死了,大家也不会伤心。”
阎志文得意的笑道:“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不待见你吗?因为你的妈,就是个脏的不行的贱货,他提了裤子就再也不想见到她,因为他恶心。尤其是看到你这个杂种,就会让他想到恶心的事。要不是你能打仗,你们早就死了!”
“顺便告诉你,你那个肮脏的妈妈,就是老子杀的。”阎志文哈哈大笑:“今天,我就送你去见你妈!”
这一刻,阎栋的眼里忽然爆出精芒万丈,绑住他双手的绳子砰的一下全部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