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理所当然的道:“年轮啊,从年轮上就能看出树木是几年期的,这么简单,你不知道?”
卢宾之不屑的道:“什么年轮,在下从未听过,试问在列诸位,谁听过吗?”
大家都有些迷茫的摇头道:“没听过。”
卢芸翻了白眼,替自家大兄助威:
“简直一派胡言,信口胡扯!树木之年龄如何能判断?这岂不是神仙之举?”
萧凡笑着指着古琴一侧,道:“看到这些圆圈了么?这就是所谓年轮,一圈便是一年。”
萧凡说完。
有人凑过去,好奇的看了一眼,仔细数了数,惊讶的道:“果真是十圈。”
随即诧异开口道:“难倒真是十年?”
卢宾之嗔怒道:“胡扯,凑巧而已!”
萧凡点头道:“我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回头,看着长乐道:“我问问公主,骊山这一带的树,是你皇宫负责种植的是吗?”
长乐点头,旋即叫来禁军,指着骊山周旁的树,询问是几年。
这一带的禁军,有专职负责种树,自然知道树木种植几年期。
“公主,这一颗是三年树。”
长乐点头:“砍开。”
斧头发出刺耳声。
所有人屏气凝神。
“砍开了!”
顿时间,所有人汇聚。
“一。”
“二。”
“三。”
“真是三圈,真是三年。”
卢宾之咽了咽口水,脸色有些难看,强打起精神道:“凑巧而已。”
卢芸心中也是一咯噔。
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长乐目光更是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萧凡。
难倒真这么神奇?
树木也有年龄?
这真的有些匪夷所思啊!
她继续脆声开口:“这个五年期的,也给砍开看看!”
禁军受命。
轮起斧头,继续砍伐。
“开了!”
不知谁说了一句。
一时间,所有目光聚焦过来。
青藤树被禁军砍开。
有人急不可待数着。
“五圈,五年!兄弟诶,你神咧!”
与此同时,另一边几个禁军纷纷道:“这边也砍开了。”
“还有这边。”
“这边也是。”
大抵十余树木,纷纷被砍断。
“这边是六圈,确实种了六年。”
“这边七圈,七年……”
“这边也是……”
说话声此起彼伏。
卢宾之有些站不稳了,干巴巴听着,双目空洞。
他的嘴巴嗫嚅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卢芸脸色更加尴尬,痴呆的站在卢宾之身后。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现在所有人也无暇顾忌卢宾之兄妹。
一群人纷纷好奇的看着萧凡。
“这树木真有年龄?”
萧凡点头,指着方才他辨别出的真的‘绿绮’,淡淡的道:“所以,这柄古琴是六十年木。”
“这也是为什么我就看了一眼,大抵就知道它是真品。”
说完之后,萧凡学着卢宾之,拨弄‘宫’‘徵’调。
只是音阶比方才卢宾之拨弄的还要沉闷。
萧凡不待众人开口,淡淡的道:“绿绮流传千年,树木泛潮,不可能发出纯粹的古音。”
他微笑着看着卢宾之,淡淡的问道:“你……懂了吗?”
卢宾之脸色惨白如纸,死死咬着牙关。
只觉得有些摇摇欲坠。总感觉眼前灰蒙蒙的,视线似乎有些暗黑。
不远处。
城阳啧啧称奇:“想不到,想不到啊!树木还有年龄!”
“长见识了,真是长见识了!”
“皇姐,这个萧凡,有点本事啊!”
“只是看了一眼,就能辨别真假,真是神了!”
“哈哈,你们看范阳卢宾之,他快吐血了。”
“真惨!方才牛皮吹的震天响,原来他自己也不懂。”
卢宾之面皮抽了抽,恶狠狠看了一眼萧凡,一句话没说,转头就走。
卢芸见大兄离去,自也没脸继续呆着,忙不迭跟着卢宾之灰溜溜的跑了。
……
“哥,小表弟好厉害。”
某个角落内,萧锴一脸羡慕。
“我啥时候能像小表弟这么厉害?”
萧锐回头,看着萧锴,笃定的道:“你要努力了!”
萧锴神色一震:“大哥意思是,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可以像小表弟一样熠熠生辉?”
萧锐摇头,认真的道:“我意思是,你努力之后才会发现,你和小表弟差距,可能很难衡量。”
萧锴:“……”
这话好伤人啊!
不过说的有几分道理。
萧锴看着人群中的萧凡,羡慕的眼眶都红了。
萧凡拿着绿绮古琴。
走到李心澜身前。
“喜欢吗?”
李心澜心跳到嗓子眼。
“城阳或许更喜欢。”她含羞的道。
萧凡点头,走到城阳公主面前。
“这个……喜欢吗?”
城阳公主疯狂的点头。
“你看看值多少钱?”
我去!
城阳公主差点没一头摔死。
萧凡摇摇头:“不要算了。”
说完,他拿着绿绮古琴走了。
……
萧凡回到家。
李世民笑看着萧凡:“咋样?相中哪个公主了?长乐?城阳?高阳?”
萧凡白着李世民:“你能不能不要总问这些有的没的?相中了你能杀到皇宫抢亲不成?”
李世民微笑着道:“你只管说,什么都不用考虑。”
萧凡:“……”
他懒得理李世民,“来人,去府库取一千贯,送到萧府。”
啥?
李世民愣住了,“哪个萧府?一千贯?做啥用?”
“买山!”
萧凡道:“买了一块山。”
李世民有些窒息,千贯买一块山?
“什么山?”
“泾东山。”
呼!
李世民倏地愣住了。
这不是朕为了堵萧瑀的嘴,随便给他找个不毛之地?
雷霆雨露,具是君恩。
李世民知道,泾东山是一块盐山,也就是象征性的赐给了萧瑀。
可怎么都没想到,这败家子,居然耗费如此巨资,去购买一块荒山?
“你疯啦?”
李世民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