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张毅这句话,
老洋人想要反驳,却发现远处声音传来的越发急躁了起来。
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张启文等人包括自家师兄在内,
都没有在理会自己。
而是朝着声音出现的地方,走了过去。
老洋人看着这一幕,瞥了瞥嘴,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的跟了上去。
只不过,这越是往下走,老洋人越是觉得,这个地方好生熟悉啊。
这种感觉,应该不只是自己一个人,
只不过师兄都没有说,自己还是老实一点算了。
看着老实下来的老洋人,
鹧鸪哨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眼中神色缓和了几分。
老洋人并不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叫自己师兄多对自己多了几分宽容。
几人一路走下去。
声音慢慢的开始变得时断时续,
却总是在老洋人等人即将打算放弃的时候,再次想了起来。
这声音,难不成是在给他们引路?
几人心中都已经有了怀疑。
越是往下,渐渐的在山壁两边开始出现了棺木。
不过这些棺材,七零八落的散开在四周。
从棺材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这棺材里面装着的尸体,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个个都是空着的棺椁。
几人没有停留下来,继续朝着下面走去。
直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坑洞,就像是刚刚坪山倒塌才会出现的一样。
只不过,这只是老洋人的戏言。
要是真的是因为山塌了才会出现的话。
他们这一路走来,怎么可能这般顺遂。
一次意外都没有出,也并没有看见什么灰烬杂乱。
“拿绳子,准备下去。”
张启文看了一眼坑洞,就对着张毅说道。
听见自家爷的吩咐,
他二话不说的拿出绳子,甩给了老洋人。
“这,我不行啊,张毅兄我这小身板,还没等你下去呢,就被拖下去了,到时候,我和你怕是要来一场鸳鸯殉情的戏码了` 「。”
老洋人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绳子,又抬起头看了一眼做准备的张毅。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就来了这么一句,叫鹧鸪哨瞬间黑脸。
就连一向淡漠的张启文,都看了他一眼。
转头目光扫过被这句话给弄得呆愣在原地的张毅。
“我,是,叫,你,把,这,个,绳,子,栓,在,那,个,石,头,柱,子,上……”
老洋人看着张毅说这个话的时候,
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不对,是想要活生生拆了自己的眼神。
于是,
老洋人默默的拿着绳子,走出去约莫能有十米左右,将绳索牢牢的绑在了柱子上。
“别回了,在哪看着。”
老洋人听声音,就知道这句话,是自己师兄说的。
所以,这是继自己得罪了张毅之后,又被师兄抛弃了吗?
刚想要说,
就看见自家师兄看过来的死亡目光。
想了一下,为了自己的小命得以保全。
还是老实一些吧。
“师兄放心,有我在这守着,谁都过不去。”
“哐……当……砰……”
话还没等落地,
老洋人就被不知道从哪丢出来的石头给砸了一下。
好在他闪避的快,没有打到脑袋。
看着已经掉落在地上,
一个圆滚滚的石头。
这要是砸在了自己脑袋上,怕是自己的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个地方了。
“不好!”
在原地等的好好的八爷,看着已经平息下来的坪山,登时起身。
看着底下看不见底的深渊,喃喃自语了好一会。
才脸色大变的说了一句。
巧合的是,在八爷刚说完,陈玉楼等人的身影出现在上面。
正好与站起身来的八爷,对视一眼。
偏生也不知道为何。
当八爷看见陈玉楼等人安然无恙的上来后。
竟是完全没有了刚刚那副急躁的样子。
就像是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八爷,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急,华灵可是急得很。
不管是他师兄,还是……可都在地下呢。
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能任由他们就这么在下面带着啊。
“华灵姑娘你放心,既然卸岭的陈总把头已经回来了,那就说明,底下的情况,并不算是恶劣。”
“不管是鹧鸪哨兄弟,还是张爷,就算是不说张爷,就凭张毅那小子,也定能安全无恙的回来。”
八爷看着华灵担忧的样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那句话,貌似惊吓到了小姑娘了。
“.〃八爷,你这在上面,怎么知道底下是个什么情况?再说,下面因坪山崩塌,已经看不到下去的路了,至于鹧鸪哨兄弟他们,唉……恕陈某无能,无法将他们救出来。”
“在我们避难的时候,他们正好被困在了山壁里面的石洞,不过华灵姑娘不用急。”
“若是他们找到了石洞的入口,现在定然平安。”
陈玉楼说着,说着,看着华灵越发仇恨的眼神。
直接闭口不言了。
“华灵姑娘不要误会,在下面的时候,我们当家的,就要去救人了,可是华灵姑娘,我们卸岭这么多弟兄也需要总把头率领。”
“所以,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拦着总把头不让他救人的。”
看着,不声不响,将所有的罪过都抗在了自己身上的花玛拐。
华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啧,收起你们的(赵得好)好心吧,张爷他们安全的很,”
“我这个穷算命的没有什么别的本事,不过这看人还是准的很,这下面,自有一线生机。”
“倒是陈总把头,我还是提醒你一句,注意点安全,别什么人都相信了。”
“尤其是最近。”
被八爷几句话给怼了的陈玉楼,脸上也不见怒色。
八爷的这般反应,恰巧被他认为是恼怒。
“那……”
“陈总把头,还是不要过来的好,这里的化尸粉可不认识你卸岭魁首的身份。”
八爷指着地上,依稀在阳光下,泛着白光的粉末,淡淡的说着。
陈玉楼听他这么说,也就停下来脚步。
“八爷要不还是带着华灵姑娘和我们回去吧辛。”
“就算您不需要,但是华灵姑娘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又怎么能在这荒山野岭的过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