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大人。”
“真没想到，这件事连杜大人都惊动了。”
这名身穿朝廷官服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杜如晦。
接到长孙皇后被围堵的消息，他便带人赶来了。
林寒道：“这家伙拿张假字帖想骗我岳母，结果被我揭穿了。”
“你放屁。”
卢青山道：“明明你那幅字帖才是假货。”
林寒道：“这位卢老不是鉴定大师吗？谁真谁假问问就知道了。”
听到此话，杜如晦看向卢老，问道：“他们谁的字帖是真的？”
卢老拿着林寒的字帖，反复观看。
“他们……他们两个的都是真的。”
杜如晦冷声道：“王羲之的字帖还能有两幅一样的，你当我是傻子吗？”
“不是，可是，他们……真的是一模一样。”
长孙皇后道：“你好歹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鉴定大师，现在居然说有两幅一模一样的王羲之真迹，今天你要是说不清楚，我就告你联合他人试图谋夺我的财产。”
杜如晦道：“没事，他要是分不清楚，我会让他去天牢里面清醒清醒。”
卢老闻言，吓得脸色苍白，连忙道：“等等，我知道谁的是真的了，孙夫人的字帖才是真的。”
“什么？”
卢青山闻言，怒道：“卢老，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我这字帖是真迹吗？”
卢老道：“之前是，但是现在我就不知道了。”
“你！”
卢青山气的哑口无言，但是却无法反驳。
他的字帖已经被毁，就算在找一个鉴定大师来，估计也会说林寒手中的才是真迹。
“既然卢老说我手中的是真迹，那卢青山，你是不是该按照之前的约定，向我岳母道歉，并且赔偿损失了。”
卢青山气的龇牙咧嘴，但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杜如晦见他不说话，开口道：“卢青山，你带着一张假字帖，试图敲诈孙夫人，现在本官要将你抓起来。”
卢青山知道自己在不低头，恐怕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
当下对着长孙皇后拱手道：“孙夫人，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不知道那字帖是假的，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愿意赔偿孙夫人十万两银子。”
杜如晦一愣，“赔偿十万银子，什么情况？”
长孙皇后脸色冷漠道：“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那我也不怪你，只要你把赔偿的银子给我，我们之间就两清。”
“好。”
见长孙皇后没有继续追究，卢青山松了一口气。
如果长孙皇后咬着他不放，他肯定免不了牢狱之灾。
虽然赔偿了十万两银子，但是他们卢氏家大业大，根本不缺这十万两。
“既然孙夫人不追究，那你可以走了。”
杜如晦开口道。
“是。”
听到此话，卢青山只好一脸不甘心地带着人离开。
待到卢青山等人离去，林寒对着杜如晦拱手道：“多谢杜大人。”
杜如晦上下打量林寒，这是他第一次见林寒。
“果然一表人才，难怪陛下如此器重你。”
林寒一愣。
杜如晦道：“你多次给朝廷提出有利建议，现在满朝文武在陛下心中的分量，还不如你。”
林寒笑道：“杜大人真会开玩笑。”
杜如晦笑道：“我可是认真的，没有跟你开玩笑。”
说话间，他接过林寒手中的字帖，仔细打量起来。
“果真是王羲之的真迹，但是墨迹好像还没有干。”
话音一顿，杜如晦看着林寒道：“这该不会是你写的吧？”
林寒正要回答，长孙皇后笑道：“果然瞒不过杜大人的眼睛，这的确是我女婿写的。”
说完，她又看着林寒道：“女婿，别担心，杜大人跟岳母是好朋友，不会为难我们的。”
“那我就放心了。”
林寒看着杜如晦道：“这幅字帖的确是我写的，只是让我没有想到，那卢老的鉴定水平这么差，居然真假都分不出来。”
杜如晦笑道：“不是他分辨不出来，而是你写的字几乎和王羲之一模一样，就算换做别人，也看不出来。”
长孙皇后一愣，随即从杜如晦手中接过字帖。
刚才她只顾着说话，林寒的字到底写的如何，她还没有看过。
此刻接过来一看，她顿时愣住了。
“果真是一模一样。”
王羲之的真迹，她之前见过。
如果将那幅没有被毁坏的字帖，和这幅放在一起，她完全分不出那幅是真那幅是假。
“想不到林县令不但智勇双全，书法也是这么好，不知能不能给我提个字。”
杜如晦也是十分喜欢书法。
如今见到林寒的书法与王羲之无异，他自然想让林寒帮他提字。
想到对方是朝廷大官，刚刚又帮他们解围，林寒也不吝啬，开口道：“可以，那我们先进府邸。”
“好。”
当下三人朝着府邸里面走去。
“岳母，上次我留在府中的玉米酒还有吗？拿点出来招呼杜大人。”
“还有，我现在就去拿。”
“别。”
杜如晦连忙阻止道。
让长孙皇后给她拿酒，他可承担不起。
“怎么，杜大人难道不喝酒？”
“不是。”
杜如晦笑道：“我只是想说拿酒这种小事，吩咐下人去就好了。”
长孙皇后微微一笑，看出了杜如晦的顾忌，便对身后的下人道：“去把姑爷酿造的玉米酒拿来。”
“是。”
见下人去拿酒，林寒朝着书房里面走去。
“不知杜大人想提什么字？”
杜如晦道：“既然林大人文武双全，不如就看着给我提吧！”
林寒道：“也可以。”
来到书桌旁边后，林寒拿起毛笔略微沉思，便开始书写。
只见他动作行云流水，四个大字几乎一气呵成。
“好了。”
杜如晦目光投向字帖，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公正严明。”
伸手将字帖拿起来，杜如晦像看宝贝一样打量。
“像，实在太像了，尤其是这四个字，太合我心意了。”
林寒笑道：“早就听闻杜大人和房大人，乃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不但才智出众，而且对朝廷忠心耿耿，所以我觉得只有这四个字才配的上你。”
“林大人秒赞了。”
杜如晦闻言，心中像吃了蜜一样甜。
此刻他对林寒的印象，完全改观了。
之前林寒状告李世民，状告长孙无忌等人，他还觉得林寒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但是现在他感觉林寒就是一个好官。
因为如果对方不是一个好官，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书法，更不可能写出这四个字。
“酒来了。”
这时，下人抬着一坛玉米酒走了进来。
“杜大人，来，先喝酒。”
“好。”
得到林寒的字，杜如晦欣喜不已。
当下让下人给他倒了一大碗酒，然后和林寒对饮了起来。
一口气将酒喝下去后，杜如晦夸赞道：“好酒，再来一碗。”
下人见状，再次给他满上。
杜如晦看着林寒道：“林县令，以你的才智，就算当个一品官也不为过，为何你不肯来长安。”
林寒笑道：“我对当官并不感兴趣，对于我来说，当一个县令就满足了。”
杜如晦叹气道：“那太可惜了，本来我还想向陛下推荐你，既然你不想当大官，那我也不勉强。”
这时，一名下人走进来对着长孙皇后道：“夫人，秦叔宝秦将军求见。”
长孙皇后一愣，她不知道秦叔宝为何突然来这里。
不过还是开口道：“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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