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秀才生活很舒坦,跟以前一样,早上天没亮就起来,纳入东升的朝阳。用过早餐,出门上学,王七少在门外等他,跑步上学。他告诉七少,跑步可以提升体质,增加肺活量,跑了不到十天,得到七少认同。
虞大学士德高望重,乃西梁国有名的饱学之士,自然得到学堂照顾,定在辰时也就是八点半到十点授课。李治坐在下面听这个精神矍铄的白发老者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真是舌底生花,听得李治心旷神怡。下了课回去复习一下功课,下午练上半个时辰拳法,一个时辰刀法,一个时辰五行流星针,晚上一个时辰刀法后打坐练习土灵根练气法,火灵根筑基后火灵真气冲开土灵根封符,老道师父又练出一批聚气丹,却是土属性的,服丹聚气,进展飞快。这才是好生活,累却充实奔向希望。
七少的剑更加快绝,只让人感觉剑风凌厉、飘忽不定。他天是练剑的料子,干净、决绝、利落,带着一丝阴柔,一剑在手,忘记自我。心法经老道完善后,感觉剑法已经走出家族的槽臼,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让人兴奋,让人迷醉。
王七少上午放了学,很多时候直接跟李治跑回李治的院子练剑,苗一刀有空也来。老道偶尔来指点指点,虽然没收苗一刀做记名弟子,但看到苗一刀练得有破绽,气得吹胡子瞪眼:“刀是这样使的吗,心存杂念,出刀犹豫,刀要有势不可挡的气势,对这样,嗯,不错,还有的点悟性。”
李治有时也拿把刀按老道传他的方法反复劈砍,累得两臂酸痛,问老道:“师父,也指点我一下,你看我每天砍一万多下,都砍了一个多月了,能不能练下一招。”
老道马上不耐烦了:“说什么呢,还早呢,这才哪到哪,继续,不能停!你看人家一刀,同样是练刀,使得就是比你好,还比你听话。”
李治气道:“师父,我是你的亲徒弟,他还没拜你为师呢。”老道哼一声唱着小曲进自己院子去了。
赵燕基本上一个月来两到三次,却每次都是下午来带着小丫环过来,显然趁机会看看李治。不过她不象李治贪的多,只是心无旁骛地练心水灵根心法,进展迅速。
眨眼一个开学多月过去了,这天李治和七少跑至学堂,离上课时间不早,赵旭东几个跑过来:“四少,有人骂你,我们气不过跟他争持,要不是学堂不准打架,就跟他打起来了。”
“本少每天在学堂就呆一小会,不招谁惹谁,怎么会有人来惹我?哪个恶少。”李治奇怪道。
赵旭东道:“昨天上午你走后来了个插班生,来头可大了,京城陆御使的小儿子,叫陆人杰,文武双全。见你这位置是空的,就要占了,后来助教告诉他你的情况,他出言不逊,说你装模作样、不学无术。”
“京城御使很大吗?”李治认为自己可是地头蛇“在京城读书不好,偏要到偏僻的寒苦之地来。”
“四少,听说御使是四品,比知州大两级。陆人杰是冲着虞大学士来的,他一姑姑在西州。”赵旭东情报工作做得不错。
王七少气道:“四少,弄他!”跟李治、苗一刀一起玩久了,七少也带了点匪气。不过虽然是师兄弟关系,他俩还是按原来的喊,顺口亲切。只有赵燕改称李治为师兄。
“这是学堂,大家都是文明人,人家初来乍道,让让没关系的。”李治可不是真学生,起码灵魂不是。
上课了,果然有一个倨傲的少年进来,到李治的后两排一个位置坐了,眼神冷眼朝这边扫过来。一个多时辰后,虞大学士的课讲完走出教室。李治准备闪人,只见那陆人杰朝他走了过来,冷冷的说:“你是那个李四少,我有话想跟你讲,跟我来,去教室外。”
这场景好象在地球那边校院剧看到过,轮到自己上场了?李治笑笑,对七少说道:“学堂外面等我吧。”跟陆人杰教室。
七少不干,有戏看绝对不能错过,一丈开外跟着,赵旭东几个也跟上。到了外面一个角落,陆人杰转身道:“就这里说吧,听说你是李知州的衙内,又是什么西州三少侠?”
李治平静地回答到:“李知州的衙内算是吧,西州三少侠是他们胡诌的,陆少爷不要在意。”
“我在意?你不要看高自己,我是最守规矩的人,看不得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无所事事,破坏规矩。”
“你是指什么事?我很守规矩啊,陆少爷是指我天天只上一节课的事,本少请了假的,你可以问老师啊。”李治心中不快了,这毛孩子爱管闲事,可不是好习惯。
“学堂是教人守规矩的地方,你伙同那个什么七少天天露个面就走,学堂的秩序还讲不讲,这样就显得你们与众不同吗?”陆人杰口才不错,滔滔而谈。
陆人杰训斥的口气让李治不爽,谈不下去了:“陆少,学堂没有那一条规定不准请假,再说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不劳你挂心。”说完转身要走,跟你个自以为是的毛孩子争论这无意义的话题太浪费本少时间,简直是犯罪。
“还有,听我一句忠告,听说赵长史家赵大小姐跟你走得近,请你离她远一点,我跟她可是青梅竹马,不要做那癞蛤蟆的梦,找你商人家小姐去。”看来陆人杰知道不少。说完袖子一甩去教室了。
“我扣,威胁本少!”李治脑海中残存的纨绔情绪冒出来,招手叫把看热闲的赵旭东喊过来:“不对啊,你们早认识?”
赵旭东忙道:“四少,不是没来得及跟你说么,我家不是四年前才从京城放官到这西州吗,在京城时两家确实认识,这小子从小就喜欢我姐,与我姐同年,那时年纪小,两家都未曾提过,年前陆御使给我爹来过一封信,意思是要结亲家,可我姐坚决不干,我爹就模糊着推了。不想这家伙从京城跑来了。”
赵旭东见李治在思考,又道:“这家伙心眼贼小,容不得人,出身好,狂妄的很,听说拜了京城大内总管贵公公为师学武。”
李治挥挥手:“散了吧,你们马上上课了,七少,我们走人。”迎来一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这搞特殊化搞得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