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头叫余绍成,西粱南州人,南州在西州南边,中间隔着中州。余绍成自幼习武,年轻时访遍名山大川,以求寻觅拜访名师学得真传,不期年纪渐长,巧遇一武林女子,相恋结合得一女,取名云娘,云娘五岁时她娘病死,余绍成带着云娘又当爹又当娘,还是到处漂泊云游。这两年感觉己是精力不济,看看女儿转眼十八,该找个依靠了,来到西州,看到这里民风纯朴,百姓生活安宁,想在此落脚,就设了这个擂台比武招亲,算是碰碰运气吧,不想竟心想事成。
李至几个代表苗一刀这边与那余老头商量好,先在西州城找个住的地方把余老头爷俩安顿下来,待苗一刀到二十再成婚。云娘比苗一刀长一岁,苗一刀二十云娘就二十一了,到那时云娘年龄真有点偏大,不过作为武林中人也不太在意。李至几个商定好就去安排。
赵大小姐坐李至旁边,看到苗一刀云娘好事成了,自己转眼也快十八了,还没着落呢,暗然神伤。李至看到,在桌底下伸过手去握住伊人小手安慰。赵燕大羞,红着脸低着头想抽出小手又舍不得,只好晕晕乎乎任由他握着。不想被秋菊看出端倪,低头在桌子底一看:"你们,你们,我都看到了。"赵大小姐急抽了手站起来逃了出去,冬梅“哼”的一声出去追了。
李至在大家鄙视的目光解释道:“误会不是,不小心碰了一下。”
王七少眼睛朝屋顶看以示不鬼才信,苗一刀低头想着自己的事,只有余老头点头笑道:“理解啊,谁没年轻过不是。”
李至只有教训秋菊这个罪魁祸首:"秋菊啊,你都快十四了,一点都不开窍。"
秋菊知道现在的少爷心好脾气好,也不怕他:"哼,你们做得,让我看见了还不让说。"
李至顿感教育失败,得赶快亡羊补牢,低声道:"秋菊啊,有些事看破不点破,点破就是过,你看你又犯错误了,得罚月例。"
余老头考虑女婿在衙门当值,坚持在离州衙门不远处找了一套三进院子,由于在州衙附近,偏贵,八百两。银子徐老头硬要自己出,安顿好后苗一刀在外叫了一桌菜进来以示安家庆祝。酒过三巡,徐老头提出要求,苗一刀必须跟他们住一起。一辈子就这么个女儿,好不容易选了个称心的女婿,必须要守住才行。苗一刀见事以成定局,也干脆答应下来。云娘见自己选的夫君武艺高强,又长得高大威猛,英姿勃勃,心满意足。
铁捕头对苗一刀很看重,年关时苗一刀又杀贼有功,近日把他提成慢班捕头。听到苗一刀被比武招亲,还安了家,又是高兴又是好笑,带着七八个捕头捕快来贺,苗一刀又加了一桌酒菜,一起喝酒庆贺,余老头见女婿人源好,笑得眼睛都不见了,喜滋滋来敬酒。却见铁捕头是大宗师,化劲高手,大吃一惊。这化劲高手可不多见,自己苦苦追索大半生,也无法突破到化劲。看来这衙门深似海,也是藏龙卧虎。马上给铁捕头行了前辈礼。没办法,不管修真界,还是武林界,讲究达者为师,不以年龄论长幼。
这余老头长期在江湖中漂泊,见识多广,讲话也灰谐,与铁捕头你来我往喝了一通,相互钦佩,气氛热烈融洽,尽欢而散。
苗一刀平时喝酒初尝浅止,今天人多场面大,来回几圈喝醉。余老头甩手不管,进房睡了。云娘只得扶着苗一刀进卧房,见苗一刀倒头就睡,又只好含羞替他脱了外衣、鞋袜,去倒热水扶他喝。苗一刀喝了水,人舒服了一些,看着云娘曲线玲珑,五官精致,醉意朦胧中知道眼前的女子将来是自己的妻子,不由心动,用手去抚摸云娘的脸庞。云娘也不躲,任他施为,只是脸红耳热。柔声问道:"夫君真的嫌我腿长?"
苗一刀跟李至混久了,又喝多了酒,口里花花:"腿长好,你看你腿长腰细的,那里也大,将来一定好生养。"
云娘一下把苗一刀爪子打掉:"夫君在衙门学坏了,以后下班赶紧回家,不要去那些烟花之地逗留。"
苗一刀迷糊奇怪道:"刚刚好好的,怎么一下翻脸了。不过,我苗一刀又有家了。师父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
早上苗一刀起来,练了一会的刀,云娘己备好早餐,余老头还在后院折腾他那套剑法,云娘叫苗一刀先吃好去点卯。苗一刀吃着早餐,感到很满足,房子,票子,娘子都有了。想到票子,他在怀中摸出一叠银票,抽出几张,其他全塞到云娘手中。云娘吓住了,一百两一张,好多张,哪来这么多钱。
苗一刀告诉他:"去年杀贼,朝庭了一万两赏银,一直没花。"
云娘道:"不要全给我,你一个男人身上要留钱的。"
苗一刀笑笑:"这不是留了几百银吗,钱乃身外物,咱不去讨论它,我走了。中午不回来。"
云娘看看一刀的背影,喊道:"晚上一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