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蔡邕捧着龟甲,仔细端详了良久。
可是,截至目前,他愣是一个字都没认出来。
这样的结果,别说是孔融了,便是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要知道,当初在雒阳修书时,他几乎要把皇宫藏书,全都过上一遍。
里面的上古奇文异志,蔡邕也见过不少。
他平日喜欢书法!
因此!
在那些字体上,花了不少时间。
可谁能想到,除了神农二字外,他一个也不认识。
“伯喈,怎么样?”
孔融急切地问道。
“......”
蔡邕摇了摇头,长出口气:“不瞒文举,我也不认识!”
“啊?”
孔融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伯喈兄,你可在皇宫修过书,见过的上古文字那么多,怎么可能一个都不认识!”
“这是真的!”
蔡邕也很无奈,自信心颇受打击:“文举,你说这东西,果真跟神农有关吗?”
孔融皱着眉:“伯喈啊,神农两个字,咱们可全都认识,你说这东西,怎么可能与他没有关系?这不是自欺欺人嘛!”
“再者说了!”
孔融深吸口气,补充道:“你虽然才刚来泰山,还不太了解,但大体上,也应该能感受出来,这里的庄稼、农具,甚至是灌溉的机械,你可曾见过?”
嘶~~~
蔡邕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这些东西,他自然是见过的,只是没放在心上而已。
可现在想想,神农在泰山显圣,然后泰山的庄稼,就可以长成这般模样。
两者之间,怎么可能没有联系?
“你的意思是......”
蔡邕满目骇然,惊诧万分。
“伯喈啊!”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泰山。”
“对于泰山的情况,肯定比你要了解的多。”
孔融凑到跟前,本想把最近的情况,全都告诉蔡邕。
可仔细一想,既然人在泰山,干嘛要浪费口水,直接带他去看,不就成了?
当下!
孔融毫不犹豫,腾得起身。
他大手一挥,拉着蔡邕,便往外走:
“伯喈,我带你去看些东西!”
两人出了房间。
直奔城外。
“伯喈,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它叫曲辕梨,专用于开荒耕种,一早上可以开五六亩田!”
“啊?这......这么厉害吗?”
“......”
“还有那个,它叫高筒转车,它能引河流中的水,灌溉远处的农田!”
“果然如此!那岂不是说,旱田也可能变水田?”
“没错!正是如此!”
“......”
“你再瞧瞧这些庄稼!知道它们的长势为什么这么好吗?”
“不知道!”
“因为它施加了农家肥!”
“农家肥?”
“......”
一路走来。
蔡邕可谓是大开眼界啊。
这些超前的东西,完全颠覆了他对农耕的认识。
毫不客气地说,泰山的农业水平,已经完全超越了这个时代。
而且,还是全方位的超越!
“伯喈!”
“之前让你看的,还勉强可以接受。”
孔融深吸口气,带着蔡邕来到一亩田前,指着里面的藤曼:“可它!我只能用神迹二字来形容,若非神农,绝无可能!”
“它?”
蔡邕盯着藤曼良久,没看出什么端倪:“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孔融半蹲下来,抓起一抔黄土:“伯喈,你博学多才,通晓古今,但可曾见过,能在旱地上生长的庄稼?”
“旱......旱地?”
蔡邕顿时懵逼了。
他这才意识到,脚下的这块田亩,居然是块旱田。
它已经大大超出了,能灌溉到的范围!
换言之!
这些长势极好的藤曼,竟然在旱地上顽强的生长着。
“这......这怎么可能?”
蔡邕眼珠子瞪得像个铃铛:“文举,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些庄稼,难道不需要灌溉吗?”
孔融摇了摇头:“自然也需要灌溉,只不过,它需要的水量极少,大概两三天,才浇一次水,而且浇灌的也不是很多!”
“可你瞧这些藤曼!”
孔融深吸口气,环视眼前的庄稼地:“它们的长势,可曾逊色于那些水田里的庄稼吗?我有个预感,等它们成熟时,产量一定不比别的差!”
嘶~~~
蔡邕倒抽一口冷气,望着眼前的旱田,骇然到了极点。
孔融丢掉手中的黄土,长长呼出一口浊气:“伯喈啊!我之所以如此重视这块龟甲,是因为它是神农的旨意!”
“或许......”
此刻,孔融高尚的情操,瞬间爆蓬:“咱们只要破解了它,天下百姓将不再忍饥挨饿,也不会有人饿死,这是何等的功德无量啊?”
蔡邕缓缓点头。
他深知,这是一件造福天下百姓的大事!
沉吟良久。
蔡邕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文举,我想到一个人!”
“他若能来,或许破解这神农旨意,就有希望了!”
“哦?何人?”
“郑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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