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黑影一闪,一个人影来到萧峰身前,萧峰立刻如临大敌,暗中运转内力。
众人瞧去,只见又一个黑衣蒙面的人来到广场之上。
萧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发笑?”
来人看向慕容博,“你我藏在少林寺三十年,也三次交手,未分出胜负。我本对你还有些相惜之情,没想到你竟有这般身份。”语气中充满仇恨。
慕容博有些不解,“老朋友,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冷笑一声,看向玄慈,“老和尚,你以为祸水外引,再说几句道歉的话,就能弥补你犯的罪过吗?”
“阿弥陀佛!老衲今日既然将此事公布出来,自然不会逃避。不知施主到底是何人!”
黑衣人全然不信玄慈的话,“你犯的错可不止这些。”
接着黑衣人身形一闪,从和尚群中抓住一个小和尚,再一闪,已回到原地。
群僧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对着黑衣人暗运内力,“你干什么?快快放开他!”
黑衣人也不理,一掌劈向小和尚。
小和尚以为自己要死了,发出一声惨叫。等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有知觉,“我没死,我没死!”
突然,人群中冲出来一个女子,一把抱住小和尚,唤道:“我的儿啊!我的儿……”
虚竹一年懵逼。
原来这个和尚就是虚竹,黑衣人把虚竹的衣服劈开之后,露出背上和屁股上的香疤来。叶二娘认出虚竹是自己的儿子,再也忍不住现出身来,抱着虚竹痛苦。
虚竹光着身子,被一个女人抱着有些羞愧,但一听她叫自己儿子,又忍不住好奇,“你是我娘?”
叶二娘眼泪不住地流,“是,我是你娘,你背上和屁股上的香疤就是我烙上去的。”
黑衣人问道:“叶二娘,这是你的孩子,那他的父亲是谁?你在他的身上烙着香疤,他的父亲是不是一个和尚?说!”
叶二娘听着这话,大惊失色,“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和尚们左看看右看看,站出来说话,“你不要污蔑我少林!”
黑衣人继续逼问,“这个人薄情寡义,从没在意过你们母子,你又何必替他隐瞒!”
叶二娘不住后退,“求你不要说了,我不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德高望重,自有苦衷,你不要再说了!”
黑衣人还要说,“他德高望重?他是不是就在现场!啊!”声音更加大了。
叶二娘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可那声音就是不断传来……
玄慈一声叹气,来到虚竹面前,抚摸着他的头,“阿弥陀佛!这些年来我见过你数次,竟不知你是我的儿子。”
在场之人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玄慈亲口承认,还是大吃一惊,都互相确认,“他竟然是玄慈的儿子!”
“叶二娘竟然和玄慈方丈……”
“师兄!方丈师兄!”和尚们也吃惊不已,没想到平日里那个德行深厚的方丈师兄,竟然犯了色戒,还有了儿子。
黑衣人继续说道:“玄慈,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让我儿子认贼作父;我也偷走你的儿子,让你也尝尝我所经受的痛苦!”
玄慈看向黑衣人,“杀害玄苦师兄、乔三槐夫妇、谭公谭婆等人的想必就是你了?!”
黑衣人一口承认,“不错,是我杀的!”
萧峰怒不可遏,“原来你是大恶人,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杀害我的父母师傅他们?”
黑衣人嘿嘿一笑,脱下面巾,露出一张和萧峰有九成相似的脸来,说道:“他们杀了我的妻子,让我的孩子拜他们为师,继承了丐帮的帮主之位,还隐瞒包庇带头大哥,你说该不该杀?!”
萧峰看着这张和自己十分相似的脸,听着他的话,心中隐隐有个念头,但又急忙忍住……
这个从来不知道害怕的英雄,此时竟然感到害怕。
众僧们都对黑衣人怒目而视,“阿弥陀佛,原来玄苦师兄(弟)是你杀的。”
语气中的悲痛,任何一个人都能听出来。
玄慈问道,“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终于说道:“我就是被你们逼得跳崖自尽的萧远山!”接着又转向萧峰道:“峰儿,我是你爹啊!”
萧峰仍有些不可置信,“你是我爹?”
萧远山一把撕开自己的衣服,胸口上显出一个狼头。
萧峰见此,也露出自己胸口的狼头,“原来你真是我爹!爹!爹!”
萧远山笑道:“哈哈,任何一个人看了你我的长相,都知道我是你老子,你是我儿子!”
萧峰高兴不已,“爹,原来你没死!可是你为什么要杀玄苦师傅和我父母呢?”
萧远山不悦,“哼,这些南朝人,奸诈无比,让你认贼作父,我当然要杀了他们!”
萧峰解决了所有疑问,但心中酸楚无比:原来大恶人就是我爹,这和我杀的又有什么分别。父债子偿,我也不算蒙冤。只是玄苦师傅,还有爹、娘……英雄男儿也落下泪来。
萧远山替他擦干眼泪,“男儿流血不流泪,今日我们还有大仇要报。”
萧峰点头。
萧远山看向玄慈,“玄慈,你身为少林方丈,犯了大戒,还有什么要说的?”
玄慈如原著般,要对自己用刑。
萧远山不依不饶,“哼,你休想我轻饶了你!”
萧峰劝道:“爹,我看玄慈方丈颇有悔过之意,而且他也是受人蒙骗,咱们不妨放过他,罪魁祸首是慕容博,咱们杀了他才是正理。”
萧远山听到萧峰这么说,也就同意饶了玄慈,看向慕容博父子,“原来你是我的大仇人,今日我父子二人对上你父子二人,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