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洁并没有因为陈光磊的祝福而比较好过,相反地,此时的她正忍着无比的痛苦。
朱剑声将她带往他老家后山的一间空屋里。
一路上,她想尽办法要逃走,但是都没有机会。朱剑声开着车,一路上
没停过,直奔新竹。
“朱剑声,你到底想怎么样?”这句话她已不知道问了几回,但他始终不给她正面的答覆。
朱剑声还是没有回答,转身将小屋的门关上。
“朱剑声,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一次,她一定要问清楚。“你说我能怎么样?”朱剑声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我可警告你,别乱来哦!”她警觉到一种危险的讯号。“我堂堂一个男子汉,难道还怕你不成?!”他边说边走近她。
“你别乱来,别再靠过来,再过来,我可要喊人了!”她不住地后退,但只退了三步,身体就已贴在墙上。
“哈!瞧你这副紧张的模样!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放心。怎么?你怕我强奸你啊!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在这附近没有人家,所以,无论你怎么大叫,也是没用的!”他停下来,不再向前逼进。
“我要回去了!”
“你还是那么讨厌我吗?”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现在对于他这个人,已不是讨不讨厌而是怕不怕的问题了。
他拿了两张板凳放在门边,将通往外处唯一的路径堵着,然后坐上去斜躺着。“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带你来此的目的吗?我现在告诉你好吗?
白玉洁知道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他是不会放她走的,索性也往墙边的床沿坐了下来。“好,你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很想好好地看看你,想和你促膝长谈一番,就这么简单!”
“好!那你想谈些什么?”她豁出去了。
他翻身坐起,瞪大眼睛。“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我并不讨厌你!不过,你今天的行为已经让我开始讨厌你了!“搬开今天的事不说,既然你不讨厌我,那为什么你不接受我的感情呢?”
“这不能混为一谈,不讨厌并不代表我会爱上你。就拿小萱来说吧!她很喜欢你,你知不知道?”她把话题移转到他自己身上;这些日子从事业务工作可不是白干的。
“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一般看待她!”“那你是承认喜欢她喽!”“是,那又怎么样?
”
“那你会爱她吗?
“不会。”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这就对了!我对你的感觉也是这样。我一直把你当成是一个值得我尊敬的大哥一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会喜欢上你,或者说明白些是不会爱上你;这就像是你对小萱的感情一样,你不懂,我也不懂,我想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好!让我再想想你说的话!等我想通了,我就放你回去。最多再待个三天,那时,我也要回部队收假,你就当作是来这儿度假吧!晚上你就睡床上,我睡这,你不必担心我会侵犯你,安心睡吧!六点钟了,待会儿天黑,什么也看不见,忍耐一下,明天我再出去买蜡烛。”说完,他倒头就睡。
白玉洁见他睡了,本想逃走,但她知道,只要把他吵醒,把他激怒了,对她没有好处。她实在不敢想像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如今,只要他不来侵犯她,那就阿弥陀佛了。
就这样,她认栽了。一切就等天亮了再说吧!第二天,当白玉洁醒来的时候,她几乎跳下床。
她做了一个恶梦,她梦到大家都在找她。爸爸、妈妈、陈念萱,还有公司的同事,可是就是没有陈光磊,她紧张得大叫了起来。
“陈光磊,你在哪里?”突然一个人从后面把她一把抱起,她回头一看,原来是陈光磊。可是正当她高兴得想高呼万岁的时候,她又看见有个人拿着一把刀朝她砍来,陈光磊见状,急忙上前挡在她的前面,替她挨了一刀。时间,陈光磊的血像水柱一般喷出,她全身沾满了他的血,却不能为他做什么,她一骇怕,就大叫出声,然后就醒过来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她紧张地看了一下四周;确定自己是在这间小屋之后,她反而安心。她真的骇怕梦境成真。
她发现朱剑声不在,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走向门口,她要趁这个机会逃走,她不要再跟他纠缠下去了。
她小心地不让自己发出半点的声响,一直走到门边,才用力地要把门拉开。
可是门被朱剑声反锁了,任凭她怎么用力门儿都只是摇晃一下,根本就打不开。
她又无力、颓丧地走回床沿坐着,心里愈想愈有气;朱剑声已经严重侵犯了她的人身自由。
没多久,门外有了一些动静。约莫一分钟后,木门被打开来了,朱剑声提着一袋东西进来后,又重新把门关上。
“来!早餐时间到了!”他将一个包子递到她跟前。她并没有接过包子,只淡淡地说:“我要回家了!”“急什么嘛!先吃点东西再说!”
此刻,白玉洁真恨透了他这副嘴脸,于是,她决定要用消极的方式来对抗他。她不吃他给她的任何东西,她也不和他说任何一句话;直到他愿意送她回去为止。
这一天,朱剑声也没有说太多的话;他也很清楚,以白玉洁的个性,一旦她决定不跟他说话,那她铁定是不会跟他说话的;所以,问了几句之后,他就不问了。他只是坐在一角,静静地看着白玉洁,好像,光看着她,他就能得到满足似的。
但他这种看法,却让白玉洁不时地起鸡皮疙瘩,甚至觉得恶心、想吐。既然躲也躲不开,她只好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还是一样地蜷缩在一角,自睡自的。这一点倒是令白玉洁颇放心,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到了第三天,白玉洁已经饿得发昏了。还好,她都是坐着,不然她早就不支倒地了。
她真的搞不懂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不断地想,想他到底要什么,但始终想不透。
“你如果再这样对我不理不睬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一早,朱剑声要出去买东西时,撂下了狠话。
白玉洁开始担心,因为她在他的眼光之中,看见了一股和前两天不同的眼神,那是一种带着邪恶的眼神。
她不断地思量,如果他有什么不轨的行动的话,那她将不惜以性命相拼;必要的时候,她会学电视上的情节,来个咬舌自尽。
打定主意后,她开始为自己祈祷。
虽然有人会发现她在这儿被软禁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但是她一定要与他对抗到底,绝对不放弃任何获救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