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的心中此时激起千层浪,今后他便是这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九五至尊了!
想到此处,朱祁镇学着古人的腔势,对着殿下的那些朝臣们喊道:“众爱卿平身!”
那些朝臣们纷纷站起身,脸上面无表情。
有些臣子的目光正盯着朱祁镇的身旁,时刻注意着龙椅一旁垂帘听政的太后。
朱祁镇眉头拧成了疙瘩,一回头却看到龙椅一旁竟然还有一张凤椅,椅子上坐着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哀家有些乏了。”
朱祁镇明白了,这垂帘听政的女人就是当朝太后,也就是朱祁镇的娘,宣德帝朱瞻基的皇后孙若微!
难怪朱祁镇这小子想要御驾亲征建立丰功伟绩呢?
原来他就是想要脱离背后这个在权力上,对他指手画脚的女人!
虽然这女人是他的亲娘,但是他如今这个年纪,不是早就应该亲政了吗?
她迟迟不肯将手中权力完全交付于自己,还将朝中的那些大臣都换成自己的心腹,难道对这天下没有半点觊觎之心?
她想要当权倾天下的武则天!
而自己却要在这里做所谓的傀儡皇帝,还要被自己的亲娘不断地洗脑,成为妈宝男。
这样的娘亲为了一己私欲,实在是太可恨了。
朱祁镇攥紧了拳头,显然是对身后孙若微的发号施令大为不满。
“朱祁镇这小子真能忍!当了二十多年妈宝男,还要继续忍下去吗?”
或许朱祁镇是个大孝子,可做人也不能如此愚孝啊?
太后分明对权力还有执着的欲望,就任由其如此放纵?
这才是真正的大不孝啊!
帝王世家,有多少家破人亡都是因为这权力之争?
家是家,国是国,断然不可混为一谈。
想到这里,朱祁镇换上一张笑脸,对着身旁的孙若微道:“母后若是乏了,便回后宫歇息去吧。朝中之事交给儿臣便是。”
帘子后的孙若微一怔,这还像是自己的孩儿朱祁镇说出的话嘛?
她的儿子可从未和她提及过要亲掌大权一事。
她的儿子在她的眼中,一直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不管是朝中之事,还是他的婚事,都是她这个当母亲的一人做主。
如今他虽然长大成人,但却羽翼未丰,她这个当娘的又怎么能放心?
“朝中事务诸多复杂,皇儿尚且年幼,若是处理不当,反而耽误了事情的进展。”孙若微抿着嘴,淡然笑道。
“儿臣已然成年,有些事情也该让儿臣亲力亲为了。”
“母后这些年来,为了国事家事如此烦忧,是儿臣太不懂得体恤母后了。”
“儿臣不愿再看到母后为国事再变得如此操劳,容颜也变得日渐衰老。”
“看母后两鬓斑白,儿臣甚是心疼。儿臣一直以来都在母后的庇护下成长,也该让儿臣为母后尽尽孝道了。”
“从今日起,母后便可在后宫颐养天年,这前朝之事,就由儿臣一人担起重任。”
“来人呀,送太后回后宫歇息。”
一旁的贴身太监王振,听闻了朱祁镇的话后,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这……
还像他所认识的陛下吗?
朝堂上整齐站着的一排朝臣,同样是被朱祁镇此举给惊住了。
朝中可说是一片哗然!
朝中的局势一直都是由太后孙若微所掌控,实际上朱祁镇等于是没有实权的。
朝中的那些大臣们,几乎都是太后孙若微一手提拔上来的。
这些朝中的官员,那都是认清楚了局势,才会对孙若微唯唯诺诺的。
如今他们的皇帝陛下突然一跃成龙,想要跳脱出太后的桎梏又怎能不让他们感到震惊?
这母慈子孝的画面,的确是让群臣无法插上话。
孙若微目光中满是惊骇,不禁朝着小太监王振望去。
“王振,你好大的胆子!”
王振一听这是被皇帝陛下引火上身了,连忙匍匐在孙若微的面前,喊道:“太后息怒啊,老臣不知有何伺候不周,惹恼了太后。”
孙若微目光凌厉,一字一顿地说:“是你这奴才教唆皇儿如此跟哀家说话的?”
“老臣不敢,老臣不敢啊……”
朱祁镇微笑着说:“母后误会了。这些都是儿臣自己的意思,与旁人无关。”
“母后可还记得太祖遗训?后宫不得干政,而如今母后可是破坏了祖制。”
“儿臣也不愿看到母后一错再错下去。母后若是回到后宫,依然是那后宫之主。”
孙若微的胸口起起伏伏,指着朱祁镇却是一句话都骂不出来。
眼前坐在龙椅上的,的确是朱家子孙,贵为天子。
而她一介妇人按照祖制也不该继续在此垂帘听政。
她对着殿下的那些朝臣们喊道:“你们都是哀家一手提拔的重臣,倒是都说句话啊?皇儿此举可有何不妥啊?”
“母后,你现在逼着这些朝臣是想造反嘛?儿臣难道不是朱家天下的主人,不是这大明王朝的天子?”
孙若微整个人都在颤抖,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皇儿竟然有天会突然忤逆于她。
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们纷纷匍匐在地上,不断地哆嗦着。
“臣等恭请太后回后宫歇息。”
“臣等恭请太后回后宫歇息。”
“臣等恭请太后回后宫歇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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