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亚撒的寝室只有他和德拉科两个人住,拜他自己的那场爆炸所赐,斯莱特林重新分了寝室,亚撒提出想住两人寝的时候,所有人都非常同意,高尔和克拉布几乎是抱着行礼蹿出寝室的。
亚撒发誓他绝对是十分友好和温和的提出了要求,绝对没有任何仗势欺人的意思,但是所有小巫师那个头点的跟马达似的,看德拉科的眼神就像在看英雄。
那亚撒当然就却之不恭,欣然接受了。
现在德拉科参加选拔还没回来,寝室只有亚撒一个人,寝室正好和教父电影里面的布局很像,窗前有个桌子,平常德拉科就坐在那,面朝寝室背朝窗户的……写作业。
还抓耳挠腮的写不出来。
亚撒抱着猫坐到了那张柔软的高背椅上,然后学着教父的语气说:
“……我知道,你在美国生意做的很好,有很多朋友……”
“……可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教父…”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这样侮辱我?……如果你今天以朋友的身份前来!那么那两个混蛋就会受到折磨……”
“……我们不是罪犯,别下手太重……”
教父是个很复杂的人,亚撒喜欢他那种矜持的恶,他让教父这个词变成了权力和掌控一切的代名词,亚撒想,或许有一天,他也会坐在萨雷斯堡的桌前,让人吻他的左手,或者是在魔法部的会议上,说自己会追究在场所有人的责任……
有点意思。
亚撒坐在桌子后面沉思,本来气氛很好,结果德拉科直接冲了进来,他把手套一把甩在他自己的床上,然后说:
“波特和那个韦斯莱家的红毛杂种!!!!他们竟然敢羞辱马尔福家!!他们竟然嘲笑我参加预备队的选拔!!!!”
然后他双手叉腰说,气的大喘气:“亚撒,你今天真该来看看他们的嘴脸,那个该死的韦斯莱……”
然后他一转头,发现亚撒坐在原来他常坐的位置,手里还抱着一个白的发亮的……呃,毛绒团子?
芭芭拉胖的像个球,毛又很长,德拉科确实没看出来她的四肢和脑袋。
亚撒摸着猫,他平静的说:“你觉得我在场,他们敢吗?”
德拉科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我是让你陪我骂他们的!
亚撒十分专注的低头撸猫,芭芭拉的肚皮手感很好。
“德拉科,你还差的远呢。”他感叹一样的说。
“他们不怕你,你知道为什么吗?”亚撒抬头看他,那双绿眼睛好像也会发光一样,德拉科很认真的问:
“因为我没有强大的实力?”
“得了吧,小龙,你有强大的实力,你也不能在霍格沃茨把他们怎么样,他们也清楚这点。”亚撒说。
“你最好闭上嘴,别咒骂,保持安静。”亚撒又低头去撸猫,他说:“别挑衅、别生气,但保持愤怒,然后在某个合适的时机,让他们知道你……”
“知道你是个疯子。”
“然后他们才会认为,你会不顾一切的杀了他们,才会畏惧、会恐惧。”
德拉科本能的感觉到,亚撒有些不同寻常,斯莱特林每个休息室都有一张长桌,这足够四个人使用,但是永远只有一张高背椅,那只需要一个主人。
亚撒从来不坐那张椅子,尽管他们两个都明白那代表着什么,但是亚撒也任由德拉科坐着,亚撒有时候甚至在地上坐着写作业。
一开始德拉科以为那是亚撒忌惮马尔福家族,不想太过压迫他,从而使用这种方法保持平衡。
但后来德拉科发现,亚撒不需要那张椅子,他坐在地上,自己也无能为力,离开这间寝室人们也只簇拥着他为主,这一度让德拉科感觉到耻辱和嫉妒。
但是当他真正的坐上那把椅子,德拉科才觉得自己被压迫的喘不上气来,他觉得自己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个。
他现在坐上去,也意味着这个寝室里的平衡彻底被打破,德拉科再不反抗,这里就彻底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德拉科站在房间中央,等着他的下一句话,他知道亚撒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
“关于隐级长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希望我能做隐级长,我知道这需要你的同意。”德拉科说:“如果你不同意,那么墨绿也没有办法。”
“……你很识时务。”亚撒也没想到德拉科这么清醒,他还以为德拉科会反抗一下呢。
“我们……能谈条件吗?”德拉科问。
这时一切的基础,对亚撒的了解让德拉科觉得有十分的把握亚撒会和他谈个条件。
亚撒停下手上的动作,他只用一只手按住猫,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这是肯定的讯号,德拉科举起双手,然后迅速放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然后亚撒说:
“说说你的条件。”
“我为你办事。”德拉科说。“听从你的号令,为你做一切事,但你不能当我为奴隶,我要有商量的余地,并且,如果情况特殊,你要用你的实力庇佑马尔福家……”
“听起来我什么也得不到。”亚撒说。
“你能做到什么?”亚撒对着他伸手,“如果我让你去杀邓布利多,你办得到吗?”
德拉科震惊的看了一眼他,随后才发现他可能是在吓自己,他说:“我办不到,这不可能。”
“但是我,德拉科。”亚撒用魔杖指了指自己,说:“我至少有三个办法,能够杀掉邓布利多。”
“那请问,你的价值在哪里?值得我付出时间和精力支持你?值得布尔斯特罗德家庇佑马尔福家?”
德拉科咬紧牙关,他说:“如果我没有价值,你不会找我说这个,我的底线是马尔福家族。”
亚撒也不是要扎他的心,他看着德拉科说:
“小龙,很多时候一个人的价值并不来自他能做的事本身,而在于他的不可替代性,这就是我为什么找你的原因。”
“我……”德拉科陷入了思考,他有些烦躁的摇了摇头,他说:
“你父亲是卢修斯·马尔福,他曾经是个食死徒,但现在已经不是了,但这不意味着他能逃脱,德拉科,很多人想要伏地魔的地位,你父亲就是他们眼里的肉。”
德拉科脸色苍白的看着他,然后就听亚撒一个大喘气说:
“……但这里面不包括我。”
“你的不可取代性在于你本身,德拉科,你必须承认,你也是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不因你的血统而改变。”
“这也就意味着你比那些蠢货聪明的多,能审时度势,做出正确的选择。”
“要知道,选择有时就是价值本身。”
“现在,你可以做出选择了,向我立下牢不可破咒,或者……”
亚撒笑了笑,轻巧的提起魔杖指了他一下,发出一个“咻”的拟声词。
德拉科几乎浑身冰凉,他颤抖着动了动右手,然后说:“让我拔出魔杖。”
亚撒做了个请的手势。
然后德拉科把魔杖拔了出来,他说:“我无法这么做,亚撒,马尔福家不能就此跪下,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愚蠢的选择。”亚撒站起来,他快步绕过桌子,然后说:“我如果真想杀你,不会给你掏出魔杖的机会,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的缴械咒能百发百中?”他大声说。
他走到德拉科面前,丝毫不在意拿魔杖指着他的德拉科。
他停住,然后又平缓的说:
“德拉科,收起你的魔杖吧,别做傻事。”
德拉科没说话,他还是举着魔杖。
亚撒扭头,然后一伸手,整个寝室的物品都颤抖了一下,然后漂浮了起来。
他用右手一指德拉科的额头,一根锋利的羽毛笔笔尖指向德拉科的眉心,透过这支笔德拉科看见后面就是亚撒盯着他的那双眼睛,亚撒能看到德拉科灰色眼睛里的恐惧,但是他还是没放下魔杖。
“你确定吗?”
那只羽毛笔旋转了起来,德拉科看着他,他痛苦的说:“为血统生,为血统死。”
这是马尔福的家训。
然后亚撒一扬手,所有物品归位,他又走回桌子后,说:“行了,别举着了,你不累吗?你赢了,重新谈,说话过过脑子。”
他拿回那只羽毛笔,然后仰着袖子快步走回去坐下,抓住了正要逃跑的芭芭拉。
德拉科愣了一下,他说:“那是……”
“是个考验。”亚撒看着他说。
“如果你跪下了,那就滚蛋。”
德拉科皱着脸说:“你不会杀了我吗?”
“拜托,我是谁?神秘人吗?这里是霍格沃茨,我杀人邓布利多会放过我吗?”
“可你刚才还说你有三个办法……”
“忘了那些吧。”亚撒伸手指他,他身体前倾说:“你当我吓唬你的,说正事。”
德拉科说:“我还能说什么?你又不同意我的条件……”
亚撒捂住额头,他说:“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你刚刚赢了我一轮,现在轮到你开价,你应该狮子大开口,懂吗?”
“首先,你先来定一个本场谈判最高的基调,比如……呃……马尔福家伟大复兴之类的……”
“然后我说可以,但是我们先来看点实际的,然后再还价……懂了吗?”
“怎么听着跟在对角巷买坩埚一样?”
亚撒撒贝宁吸氧脸。他就不应该跟一个小孩讲这些,他麻利的掏出一张契约,说:
“签了它成为马猴烧酒……哦,不,是隐级长吧。”
德拉科被绕晕了,他直接拿起契约,发现上面的条件宽厚的不可思议,比如,亚撒要德拉科做的事都会和他商量,如果德拉科强烈不同意,那亚撒也不会逼他,比如会保证他家人的安全等等……
德拉科把契约翻了个面,然后上下左右看了个遍,说:“其他条约呢?”
“你别消磨我的耐心了,就这些,签,我就教你怎么报复哈利和罗恩,懂?”
德拉科疑神疑鬼的看了亚撒一眼,但他又觉得这是自己的机会,于是他就拿起笔,在契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契约瞬间自燃,把德拉科吓了一大跳,他说:“这是个魔法物品???”
亚撒一脸人贩子的笑容,说:“发现啦?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