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由淡金芒组成的灰尘颗粒,逐渐形成了一条崭新的行动轨迹,以及那小孩的虚拟结构。
不是别人,正是秦淮茹的大儿子棒梗!
李牧缓缓吸了口气,白眼狼就是白眼狼,根本养不熟的。
想刚来到这个院子,以自己厂长的地位,是没有用原剧的人设为难那群人,因为身处这个世界,一切都更真实,脱离了屏幕的,有血有肉的真实感。
所以李牧,也并没有以太坏的恶意揣测这群人。
而是以邻居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思想平易近人。
可是这棒梗,实在是令人有些失望,远不是一句“只是个孩子”就能解脱的。
李牧冷然开口:“何雨柱!”
“有!”何雨柱连忙站了出来。
“把钱还给大家,我一分不要。”李牧淡冷道。
“厂长,这不行,都是邻居们的好意,一块手表也就百八十块,大家凑凑就足够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应该的。”
何雨柱连忙说道。
“是啊厂长,您就收下吧。”
“厂长,您劳苦功高,大伙儿都是自愿的。”
邻居们看着李牧好心劝慰。
李牧:“我那块手表很贵,七万米金,当初米国高层送给我的,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
众人咂舌,尤其是秦淮茹更是诧异,没想到厂长的手表,就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这笔钱,太恐怖,太令人心惊!
远不是他们一两块就能凑出来的。
“所以,还是得要找到才行,我现在已经有线索了。”李牧淡冷说道,“给那个人一次机会,现在把手表交出来,并赔偿门窗损失,我可以从轻处理,否则,也别怪我李牧不给面子。”
这声斥责,如重鼓敲打在所有人的心头。
什么?厂长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到底是谁,快点站出来!厂长给脸了,你可别不要脸!”
“就是,不要不识好歹,不然回头揪出来,一定送到派出所严惩!”
面面相觑之下,终究是没有人站出来。
李牧扫视了眼众人,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眼神如同一柄利刃,插在后者的心头。
秦淮茹连忙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辈子,她从没像今天这样害怕过!
是,她不敢承认!
现在众怒难触,她不想让儿子被所有人鄙视!
更何况,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李厂长只是在吓唬人!
只要躲过风波,那块手表带来的利益物超所值!
秦淮茹的内心,在做着艰难的斗争,但理智逐渐失去了上风,终于沦陷。
她沉默不言,如同一个拒不认罪的死人。
李牧绕过秦淮茹,将目光放在了许大茂的身上:“许大茂,把表交出来吧。”
一言而发,众目如剑汇聚!
刺穿了刚放电影回来的许大茂!
许大茂目光慌乱,手足无措,大脑一片空白:“厂长,误会啊,真不是我偷的!”
但是邻居们不相信啊,因为许大茂的人品都清楚,再加上李牧亲口笃定,不是他还是谁?
“厂长!我许大茂人品是不咋地,但也不敢偷到您头上啊,更何况,今儿大竞赛我也去看热闹了,晓娥还有聋奶奶可以给我作证!”
许大茂急切说道,眼珠子都通红了!
他清楚李牧现在的威望,如日中天!
只要厂长开口,就算不是自己偷的,那也百口莫辩啊!
“我给我男人作证!”娄晓娥急忙表态!
李牧缓缓点头,看了下何雨柱:“何师傅,是你拿的吗?”
何雨柱更诧异了:“不能够啊厂长,一整天我都在厨房做菜,厂里的帮工都能给作证。”
这下众人都有些困惑了,不知道李牧厂长的喉咙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是真的知道小偷是谁,还是在虚张声势呢?
不过,秦淮茹倒是放心了不少,看来,厂长真的是没证据,是在吓唬人呢。
旋即,李牧目光扫过,再次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秦姐,不是他俩,肯定就是你了。”
此次李牧的语调冷然几分,如同重压,砸在秦淮茹肩头。
秦淮茹强作镇定:“厂长,也不是我,大竞赛我也去了,不信您问二大娘,就跟她一起。”
“是啊,我能作证。”二大娘说道。
李牧淡冷笑道:“我没说你,是你的儿子棒梗偷的。”
这下,秦淮茹有些慌乱了起来,感觉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这叫做贼心虚,更何况,李牧居然猜中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没有目击证人和证据,李牧绝对是在瞎猜,就和刚才说许大茂跟何雨柱一样的!
秦淮茹压抑着紧张,脑海中已经略微有些乱了,“厂长,我儿子不可能的!他今天上完课,就在家里做功课呢!”
“我回来的时候,棒梗还过来问了个题目。”
三大爷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呀,一个孩子而已,棒梗应该做不出来吧?”
“没错厂长,您会不会弄错了?”
三大爷的证明,以及邻居对棒梗这孩子的印象,不像能做出这种大恶的事情来。
嫌疑似乎被洗刷了,秦淮茹缓缓放下心来。
李牧淡淡一笑,声音骤然冰冷许多,根本不给她思索机会,厉声道:“可是秦姐,除了一块手表,我还丢了五百块钱!”
又被栽赃和怀疑,情急之下,秦淮茹几乎脱口而出:“不可能!他就拿了一块手表!”
此言一出,氛围瞬间凝固!
所有乡亲的面孔都呆然了起来,转而化作震惊!
这秦淮茹,不打自招了!
原来,李牧之前错指许大茂和何雨柱,只是为了在潜意识松懈秦淮茹的警惕。
在李牧肯定丢失物件,以及偷窃者就是棒梗的时候,他对秦淮茹玩了一场心理战。
放松警惕,指鹿为马,到情急之下给儿子辩解的情况下不打自招!
一切尽在掌控。
区区没念过书的寡妇,跟我斗,还嫩了点,呵呵!
半晌,乡亲们才回过神来,除了对李牧的敬佩外,剩下的就是对秦淮茹深深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