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专家赔着笑容,心里却有些愤怒,不知道谁把这个消息给泄露出去的。
建造时间虽不在保密范围,可被这老外用来腹诽华夏国,那可丢的是国际脸。
“呵呵,是有这么一回事。”洪专家缓缓说道,面容有些凝滞,李牧带着红星轧钢厂开干,是他力排众议批准的,可他从没指望能成功,为的只是磨炼下李牧的浮躁心性,其次,也算给其他桥梁专家探路。
可不曾想,这件事成了广为人知的笑话。
还真应了坏事传千里这老话。
“洪专家,恕我直言,别说十五天,就是十五年,这大桥也造不出来,这是我们毛国著名桥梁专家切尔斯基先生亲口说过的。”
科尔斯基面带玩弄的笑意,听着人很不舒服,“您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洪专家点了点头,眼前浮现出1924年的一幕,那年他还在常沙专校读书,某一天,大街小巷的报纸便刊登了切尔斯基访华夏国的消息,一时间造成了巨大轰动!
切尔斯基身份崇高,是国际上著名的桥梁大牛,如米国的南加大桥,还有毛国的宁列大桥,都是他一手设计的!
来华的原因是受了当时国民zf的邀请,花费重金勘察长江地质结构,看能不能帮忙造个桥。
可是,望着湍急的水面,宽广的江流域,以及松软的堤岸,切尔斯基忧心忡忡的说道:“没有人可以在这里造桥,包括我,也包括华夏国的任何一个人。”
这件事当时被大书特书,影响深远,民众们都很失望,更多的还是绝望,时日至今,都没有走出自卑阴影,认为真的可以造出大桥。
“洪专家,这才过去了几年?您就忘了吗?哈哈哈,十五天的时间,真是太有趣了,这件事,一定会登上国际新闻的,我保证。”
科尔斯基微笑说道,眼眸中充满了别样的善意。
“科尔斯基先生,请你严肃,我们暂且不谈这件事,也请不要到处宣传。”
“洪,你也害怕被国际关注吗?如果华夏国实力允许的话,我相信下次报道的一定是好事情。”
一席话,说的洪专家面色铁青,心中愤懑不已。
“说吧,这次来有什么事情。”
洪专家缓了口气,沉声说道。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来问问是不是真的,你们尽管搞,到时候我们出几个专家来帮忙,十五天的时间,哈哈哈!还没睡醒吧?”
“不用你们帮忙!”
“行,那送给你们研究的小汽车,还要不要了?”
“也不要了!送客!”
“有骨气,加油吧!”
科尔斯基大笑着,阴阳怪气的离开了。
洪专家在房间内气的发抖,咳嗽不止,秘书小赵连忙端着水上前:“这毛专家太不是东西!”
洪专家摆摆手,缓缓道:“落后就要挨打,自己没本事怨不得而别人,让你去问的事情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红棋汽车城遇到技术难题了,合格的汽车板始终造不出来,将问题下放到三大厂,他们也束手无策。”
赵秘书摇头叹息道。
目前情势风雨飘摇,连一辆能跑的小轿车都造不出来。
“遇到难题,要想办法克服!如果审查其他厂时候,总专家坐的是咱们自己的小轿车,那该多提气,也能极大的增强老百姓的民族自豪感啊。”
洪专家有些着急,眼看时间即将到来,可自己给总专家保证的任务,却依旧没完成。
“唉,没办法,光是研究发动机就浪费太多时间,可是汽车板这一关,始终突破不了,起码得要几年了。”
赵秘书无奈说道。
“算了,这件事先放放,只不过,半个月后,李牧厂长恐怕要丢一次大脸了。”
洪专家叹息道。
“那先停工?”
“停工就不闹笑话?”洪专家摆摆手,“唉,要看笑话就让他们看,重要的是,要给李牧厂长提个醒,有多大碗吃多少饭,为人不能骄躁,若他能意识到这点,这大桥闹的笑话也就值了,到底是个人才呀。”
“那您的意思是?”
“半个月后,对外宣解释,李牧厂长是勘察地形,不是造大桥,多少能挽回些颜面,其次,让允儿过去看看,这丫头,自从李牧那小子去了金陵,整天魂不守舍的。”
“哈哈!洪专家,您这是给牵线搭桥吗?”
“老刘是我的老同学,不帮衬他闺女,我帮衬谁?他俩的亲事,我第一个赞同。”
“哈哈,得嘞,我这就去安排。”
......
刘允儿来到江岸造桥基地的时候,被制安队挡住了,“刘导,不能进去,你要找李厂长,我给您传呼。”
“嗯,辛苦!”
刘允儿微笑说道。
她今天穿了件浅红色的棉衣,刘海从面庞斜过,将面孔突出的更加清纯动人,纤细的身材也让制安队的不少队员看直了眼。
“这女孩真漂亮!跟天仙似的!”
“谁要是娶了她,那多享福!”
“都别想了,那女孩是刘导,你们攀得起吗?”
“而且是来找厂长的,你们有厂长的才气和外表吗?都边儿呆着去。”
“啊,好厉害!”
刘允儿感觉天气有点冷,不住的攥着手,远远的,只能听到施工发出的动静,但是什么也看不到。
不知为何,她的心情很忐忑,兴奋中夹杂着期待,终于,朝思夜想的人出现在了视野尽头,缓缓走来。
“李牧学长!”刘允儿连忙迎了上去。
李牧走来,笑道:“洪伯伯派你来视察工作吧?”
“嗯啊......”刘允儿眨着大眼睛,看着李牧脖子上的浅青色围巾,内心顿时被喜悦包裹,真是太开心了,“学长,怎么样,暖和不?”
“当然,很温暖,风一点都吹不进来,同志们都很羡慕呢。”李牧看着刘允儿,心里也有些暖暖的,这个女孩放在前世,颜值绝对在九分以上,还有身份地位,更重要的是,对自己很上心。
“那就好,学长,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倏然,刘允儿十分心疼的揣起李牧的手,在严寒天气的工作中,皮肤都冻出了裂口。
“很正常,大桥作业不可能舒适,何况,这点小伤算什么。”李牧不以为意,这点苦都吃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怎么能叫小伤,都怪我,没想到这一点,不然就给你织双手套了。”
李牧的手很冷,跟冰块似的,可刘允儿没在意,将手放在了自己棉衣里温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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