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王雨晴办公室。
“算你运气好！”王雨晴瞪眼道。
“我不是一直运气这么好么！”秦羽墨道。
“我说的是，杨艳交代了，她说想把那个刘志拖下水，让他被判死刑！
而那个刘志虽然嘴硬，但在杨艳交代了的情况下，他交不交带都改变不了结果！
还有个好消息，刘志其实是一个20年前的通缉犯，赏金已经追加到三十万，一直没有线索。
所以，你应该获得的赏金，已经达到一百五十万了！”王雨晴道。
秦羽墨精神一震，这倒是有点出乎预料了。
“根据杨艳的交代，我们后勤的同事已经连夜把证据链补充完整了，所以也就不需要你跑了！
对于你来说，这案子算是结了，剩下的收尾工作是我的事情！”王雨晴又道。
“那，具体什么情况？
我是说，何运兵的具体死亡过程。
这应该也算经验，我想听听！”秦羽墨道。
“你的一些猜测没错，何运兵在拍视频的时候，发现了一批假冒伪劣的工地材料，而且这些材料中的一部分已经使用在工程中。
当何运兵发现姐妹按摩老板和金甲弯老板都是杨艳后，就打起来她的主意。
往何运兵怎么死，是杨艳提出来的，而动手的是刘志。
当天，色迷心窍的何运兵，被杨艳带回别墅。
然后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那种熏香，原本是杨艳当初下场做按摩女的时候，从一个技师手上学来的，点燃能让男人升起情欲。
有一次，杨艳自己配比错误了点，就出现了让人陷入深度昏迷的熏香。
她第一个迷晕的是自己，然后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把配方琢磨了出来。
当时，何运兵也中了这种熏香，所以昏迷了！
刘志本来是要割掉何运兵那玩意的，但杨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两人一合计，正巧刘志身上残留了一个汽配零件的小橡皮圈，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一切！
对了，刘志隐藏这么多年，表面是一个修车工。
之后就和你的推断差不多，何运兵因为深度昏迷，轻而易举就被刘志窒息死，而且没留下任何痕迹。
而那种熏香，也不会留下药物残留。
当天临近中午的时候，杨艳把何运兵的尸体装在后备箱，打着突击检查的名义去了按摩店，带着何运兵的尸体，放进了通风管道。
正巧，因为最近江城降温，夏天的冷风要换成热风了，所以就清理了一次管道，也算是巧合吧！”
“那么，杨艳的确是被那个刘志控制的？
他是怎么控制杨艳的？”秦羽墨好奇道。
王雨晴翻白眼道：“还能怎么控制，那刘志某方面厉害呀！”
“呃……”秦羽墨无语。
“所以，女人还是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千万不要被其他东西左右，尤其被男人左右！
情欲加上刘志杀人犯的身份威慑，年轻时候的杨艳自然言听计从。
加上刘志的确算是有些心思，所以很快就用一些边缘手段，给杨艳拉起了姐妹按摩。
之后的一切主意，基本都是刘志在背后出的，让年轻又学历低的杨艳也更加的崇拜。
因为他是通缉犯，实在不适合露面，但他又要钱，自然和杨艳一拍即合。
杨艳有一定经历后，就千方百计想要摆脱刘志，但都无法成功。
刘志动手杀她的孩子，与其说是报复她撒谎，不如说是第一次真正的震慑杨艳！
之后逼得杨艳自己动手杀丈夫，其实算是一种投诚举动！
杨艳之所以一直不放弃姐妹按摩，就是因为姐妹按摩一直就是走白道路线的。
她想凑足人脉，然后把自己和刘志一起送进去。
但，她要确保，能让刘志被判死刑，不然她无法安心！
所以，就这么一直拖！
然后，她再利用白道关系，让自己尽量减刑出来。
到时候，哪怕其他都丢了，姐妹按摩还是她的，她也就有了重新开始的资本！”
“哎……”秦羽墨叹息。
“按照我学的心理学来判断，其实杨艳自己都没发现，她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也就是心理学上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个你听过吗？”
“嗯……”
“所以，在这种症状下，她虽然本能想的是要报仇，要怎么怎么样，但实际上处处都在维护那个刘志。
她要真的报警什么的，早就该报了！
所以，当她被抓，心神全盘崩溃后，也就摆脱了这种症状，于是她才会把一切都交代出来！
可以说，只要她一天没被抓，她就会不由自主，想方设法的维护那个刘志！
那刘志幸亏文化不高，否则的话，一旦他明白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只怕就不会出现你拿到的那份证据！
而你的运气，也真的是好像被幸运眷顾一样。
不过，以后不许再有这种危险的举动，那种吊灯不安全，你蹲上边万一掉下来，非死即伤！”
感情王雨晴以为秦羽墨是蹲吊灯上拍的视频！
“该冒险就要冒险，只要能抓到证据，无论选择多少次，我还是会这么干！”秦羽墨轻笑道。
接着，秦羽墨又问道：“那，那个出现在监控中的假何运兵呢？”
“杨艳专门去电影基地找的提醒身材比较接近的，然后请人给他化妆，说让他按照台词拍个广告。
那就是一个工具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这种压根不算参与案子的从犯，只是一个被蒙蔽的普通人罢了，自然不可能被追究！
他趁着技师离开，按照要求直接开门走的员工通道，当场杨艳把他送走，刘志负责开启通风管道搬运尸体和衣物，然后自己爬进去等晚上被杨艳接走。”
“原来如此，难怪只给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