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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生与死的边缘,斩铁之剑的明悟
    “锵”火花迸溅,雷利和诺亚手中长剑一触即分,各自站定。

    雷利单手持剑,剑刃平举,却并没有抢攻上前。他之前只是知道对面的这个年轻人天赋异禀,短短几年就可以和贾巴势均力敌。但是直到今天,真正双方交手之后雷利才深切的明白,什么叫做天纵之才。

    刚开始交手之时,雷利还能明显感觉到,诺亚的剑术流派师承于光月御田。一板一眼教条呆滞,雷利还能以往年和光月御田的交手经验轻松应对。以玩闹的心态来应付眼前这个孩子;甚至还有闲暇口头指导一番。

    但是这短短半天过去,这孩子的剑术居然隐隐有融会贯通,自成一派的气候;甚至于在上一次对撞之中,要不是自己反应迅速,真的会被这孩子那一手离手剑给伤到。

    “阿拉阿拉,小诺亚你可真是个怪物啊。”雷利看看被划烂的左袖,推了推眼镜对着诺亚说道。

    “——呼——呼,雷利大叔,居合流·燕归来,请指教。”

    诺亚用剑拄着地面,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正色对雷利说道。

    “真是了不起啊,小诺亚!”

    雷利大笑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只有十几岁吧?”

    “是啊,在过几个月就十三岁了,雷利大叔你有女儿给我介绍吗?”

    诺亚嘴上依旧不饶人,看了看手中的剑,在这半天与雷利的对战之中,这把在小岛上花了五百贝利买的精钢长剑已经布满裂纹,随时有断裂的风险。纵使诺亚用了武装色霸气覆盖剑身,但是很显然,雷利的武装色更加娴熟,更加高级也更加强劲。

    随手从地上又捡起来一把长剑,黑色的武装色霸气缓缓蔓延于上。看到雷利抽出第二把剑,诺亚不禁大笑

    “雷利大叔,终于开始认真了吗?”

    “啊,对付你这样的小伙子,不认真起来是会吃大亏的啊。”

    雷利举起双剑,指向诺亚,眼神慢慢变得凌厉起来。

    “诺亚小子,从现在开始,你可要做好死亡的准备了。”

    “双刀流——大风刻!”

    雷利双刀斩出,两道凌厉的风刃向诺亚飞速卷来。风刃纷飞之下,地上的草皮寸寸割裂;而随着风刃的斩出,雷利本人也疾驰而出,手中双剑对准诺亚的胸口,猛然砍出。

    “该死!”

    诺亚心中一惊,手中长剑划出抵消风刃的同时,脚下急点,身形猛然后撤。雷利的两道风刃只是幌子,真正的杀招,是雷利手中,那覆盖着武装色的双刀。

    “狭路相逢勇者胜,拼了!”

    诺亚咬咬牙,脚下一错,身形不退反进。凭借着初入门槛的见闻色霸气,诺亚勉强避开了自己的要害,手臂上武装色霸气迅速蔓延,意图抵挡雷利的双刀。

    同时,诺亚手中长剑反握,自腋下猛然刺出,剑刃直指雷利喉咙,毅然是一副以伤换命,要用一条胳膊换取雷利性命的的打法。

    “好小子!”雷利不惊反喜。左手刀回撤与诺亚的长剑对拼,右手刀变砍为刺,向诺亚的左肩猝然刺出。

    “嘿嘿,上当了呀雷利大叔!”

    诺亚嘿嘿一笑,眼中满是计谋得逞的狡黠。在右手剑与雷利对拼之时,诺亚左手并指刺出,一指点中雷利的右腕。

    “双刀流——指剑!”

    雷利右手刀应声落地。

    “小子不要嚣张啊!”

    雷利虽然在有心算无心之下,右手刀被夺。不过雷利不愧是罗杰的右腕,对敌经验相当丰富,在此种情形之下,雷利仍旧有着翻盘的办法。

    “咔嚓嚓”雷利左手猛然用力下压,诺亚只觉得一股大力从剑上传来,压的他几欲脱手。而雷利则借着这股力道,身体猛然腾空,右腿划出一个弧度斧砍而下,一脚就将诺亚踹飞出去。

    “该说不愧是大海贼吗?”

    落地之后的诺亚好不容易站了起来,额头上的血液潺潺流下。雷利确实是如同他说的,一点都没有留手。自己躲过了雷利的斩击,用计伤了雷利一只手,然而雷利的这一脚,却让自己丝毫没有占到便宜。

    “真是个小怪物啊,这下会被罗杰笑死的。”雷利揉着右手,走过来坐到诺亚的身边“东海的酒,是用我们船长家长的水酿造的,我抢过来的时候他还很生气呢。”

    雷利哈哈笑着,举起酒壶痛饮了几口,向诺亚递去。

    诺亚看了看雷利“怎么,不想和我打了吗?”

    雷利笑着向远方示意:“战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两位船长都停手了,我们这些做船员的,自然要紧跟船长的步伐啊”

    顺着雷利示意的方向,诺亚看到了白胡子和罗杰已经停手,对坐在地上开怀痛饮,四周三三两两的船员也早都整理战场;自己和雷利所在的地方,竟然是最后还在战斗的战场。

    “切,两个老酒鬼。”

    诺亚收回视线,撇了撇嘴,一把抢过雷利的酒壶,咕嘟咕嘟的一饮而尽

    “喂喂——嘛……算了,这酒被你喝了,也不算埋没了。”雷利就势躺在地上,嘴角上扬,看着诺亚还显稚嫩的身形,眼中满是欣赏。

    “呐,雷利。”

    诺亚头也不回,看着远处的落日,问道

    “你们这些大剑豪,为什么都是双刀流啊?”

    “哈,你这个问题,我可不好回答你。”

    雷利望着辽阔的天空,一时之间被诺亚问懵了。

    诺亚看雷利不说话,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你也罢,光月大叔也罢,甚至和老爹和罗杰齐名的金狮子也罢,包括贾巴那个墨镜男也罢,你们所有人都是双刀流。甚至包括比斯塔也是双刀流。雷利大叔,你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雷利沉吟片刻,忽然一笑。坐起身拍了拍诺亚的肩膀,沉声道

    “小子,你想的太多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当时的大海上,大家都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心里怀着对于征服大海的梦想,有一片舢板就能出海。对于当年的我们来说,手中多拿一把刀就多一分杀死敌人的机会,我们这些多拿一把刀的,自然就比拿一把刀的那些人活下来的机会多一点。”

    雷利站起身,向着篝火走了几步,忽然转过身说道“小子,如果想成为一刀流的大剑豪,那就努力变强吧,也许在未来的大海上,像你和我们船上那个红发小子这样的人,会成为这海上的霸主也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