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过去了。
面对这毫无底线的烧钱大战,川地沸腾了。
收集资料,构思方向,一些经济学家纷纷写出了一篇篇文章发表在天府日报上。
《通过烧钱大战,得出持久的原因。》
《求求你们,不要打了,啤酒我都喝吐了。》
《外来户真的能打败地头蛇吗?让我们拭目以待。》
《啥,揽剑竟然要破产?爷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复返。》
《这,就是夏国啤酒市场的结局。》
《收手吧,咱们都是夏国人。》
......
一时间,
各种有关南江啤酒和揽剑啤酒战争的文章充斥在天府日报等一批川地报纸上。
经济学家口诛笔伐、大谈特谈、吐沫横飞...
老百姓们也看的津津有味、新鲜满满。
于是乎,
在川地的茶馆、公园、饭店...
各种公开场合,老百姓们聊得热火朝天。
根据报纸上得来的信息,纷纷指点江山,预测这场战局的最终走向。
“昨天电子大学的教授在天府日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你们看了没?我觉得他分析的很清楚,这场啤酒大战短期来说,是非常残忍的。
但利于啤酒行业的长期发展。
我建议你们赶紧买一份天府日报好好拜读,认真思考他在文章中所表达的思想。”
“我觉得川大的教授说的更有理。
咱们川地乃至整个西南的啤酒市场那么大,俩三亿的人口,完全养得起俩个啤酒巨头。
没必要这么长时间的恶意降价竞争,斗的两败俱伤,便宜了他人。
而且在文章中,他还拿咱们川地的几个著名的白酒品牌举例说明。”
“咱也不懂教授们的思想。咱就知道他们打得越欢,普通消费者得到的好处就越大。”
“哈哈哈,这个说的在理。管他谁输谁赢,有吃的便是娘。”
“哎,你们这些人呢,都被人家的短期利益蒙蔽了双眼,吃进去的早晚都要连本带利的吐出来的。”
“你瞧瞧这人,一天天的就会危言耸听。”
......
随着时间的变长。
不仅仅是在川地引起了巨大的争论。
西南地区乃至全国都知道了川地正有俩个啤酒巨头在亏本竞争抢占市场。
同时,
各地的啤酒巨头们也在认真的关注着这件事情。
位于齐地的情刀啤酒一连开了好几个会议来研究这件事情。
会上,
情刀啤酒的老板一连愁容的说道:“我看,等林寒这小子拿下了西南市场后。早晚有一天,会杀奔我们而来。”
面对老板的担忧,一些手下则稍显乐观:“老板,我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糟糕。这一场大战下来,他们俩家肯定是大伤元气,非死即残。
到那时,不用等我们动手。
雾都的庆江啤酒就会入场收割残局。
想必此时他们早已经磨刀多时,急不可耐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要打起精神认真面对。
哪怕林寒的南江啤酒在川地折戟,不要忘了,东南市场他们还牢牢把控着。
假以时日,恢复元气。
他们就会挥师北上,大举入侵我们齐地。”
说完,情刀啤酒的老板开始分派任务,一层层的防御圈快速构建起来。
正如他们所言,
此时雾都的庆江啤酒正坐山观虎斗,好不欢快。
手中的刀磨了又磨,
恨不得立马冲进去大杀四方。
“老楚,我们揽剑撑不住了。
你去南江啤酒那里,给他们说说,我们揽剑想和他们和谈,共同组建公司。
他们占据大股份,我也没有意见。”
说完,
曾青荣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
瘫软在地上,
抱头痛哭起来。
成王败寇,
现实就是这么的残忍。
没有人会可怜你。
当曾青荣的代表老楚来到林寒办公室说明来意后,林寒笑道:“我们南江说要和你们和谈了吗?
我记得我们南江啤酒当初给你们提的可是收购的要求。
你们当时还说看不上我们这个外来户。
好呀,
那就在市场上拼刺刀啊。
怎么,
现在快撑不下去了,
想和谈了。
而且,你们一点诚意也没有。
要谈,
让他曾青荣亲自来见我。”
说完,
林寒就招呼人将这个老楚给轰出去了。
他不想多听一句废话。
“什么?”
听到老楚的如实讲述,曾青荣瞪大满是红丝的眼睛,在一阵沉默过后,伸手将办公桌掀翻,大声咆哮着:“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林寒真的是欺人太甚。”
说完,
眼前一黑,倒地不起了。
“老曾,老曾,快叫救护车...”
这一刻,
老楚知道,一切都完了。
从此世间再无揽剑啤酒。
俩天后,曾青荣从医院出来了,托着一副虚弱的身体,来到了林寒的办公室,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我们揽剑咳咳...咳咳同意咳咳...被南江啤酒咳咳...收购。”
“咳咳咳...”
说完,
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多日来的忧愁痛苦已经将他曾青荣的身体摧垮了。
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能完整的说出来。
看着眼前这位脸色苍白、白发丛生的中年人,林寒陷入了沉思。
若是他败了,
或许也是这个样子吧。
最后,
林寒给出了九千万这个还算厚道的价格收购了揽剑啤酒。
从此,
啤酒界再无西南王曾青荣。
有的只是野心勃勃的新贵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