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随着那个白衣小沙弥的走出。
沧安城,内城,那些原本都可以称霸一方的魔道巨擘们,此刻,纷纷后退让路。
不知道为何,面前这个小沙弥,比外面那一百艘大船,还让他们胆战心惊。
浩然天下旗下的那些势力他们不一定怕,但是能让妖僧谢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小和尚,再多给他们一个脑袋,两幅心肝,也不敢招惹。
尤其是,这个满眼慈悲的小和尚,现在,至少现在,貌似是和他们站在一边的。
百目此刻咽了一口吐沫。
他揉了揉身上刚刚被扣瞎的眼睛。
“这位大人是要干什么?谢玄呢?这些战船,好说歹说也是冲他来的,他不出面,我们这些当小弟的,就算也能打,但是气势上,终归弱了几分吧!”
背后是一整条蜈蚣扭动的武功道人,瞪了百目一眼。
“你才是他小弟,老子只是目前打不过他……一直打不过他罢了,你说谢玄现在怎么样了?不会被他师父给废掉了吧!”
足有三张人面的女鬼歪了歪头。
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而随着周游的出现,吸引的,不仅是内城,所有魔修的目光,还有外城,那些修士。
虽然这一次的周游,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佛光散出,但不知为何,他这一次仅仅是从象牙白塔里走出,就自带一种无形的气势。
酒肆的顶层,秦峭楠眨巴了两下眼睛。
别人看不出来,但是她是能看出来的。
自己家的师尊,和之前,进入那九层象牙白塔之前,已经完全不同了。
说不清具体是哪里的不同。
但是气质,和刚刚没进入象牙白塔,见到谢玄之前,根本就是判若两人。
而就在这时,城外的霞光,更盛。
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
一艘接一艘的大船,从漫天的霞光里,破光而出。
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那一艘接一艘的漂浮在天上的巨大飞舟,狠狠地撞击在沧安城的护城大阵上。
整个沧安城,这一刻,是真正的开始地动山摇。
城里修为不高的魔修,此刻纷纷面色惨白。
甚至已经想办法跑路。
他们之前还抱着谢玄万一能赢,他们还能痛打落水狗,抢了那把名门正派修士的灵石,甚至抢几个漂亮女修做炉鼎,两相合合。
但是看现在这个架势。
去他丫的。
至于吗?至于吗?
就算对方是谢玄。
你苍云宫,圣人殿,林溪山,还有其他各个大大小小的宗门,势力,至于把压箱底的家业都搬出来吗?
你们这特么的不是要搞死谢玄,是要搞死我们啊!
他们这群普通的魔修,此刻虽然心里还是向着谢玄的。
但是还是决定脚底抹油。
至于道义,笑话,魔修要是讲道义,那还是魔修吗?
可惜,天上的大船,连脚底抹油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
此刻,伴随着战船撞击沧安城大阵的轰鸣声。
一百多艘大船之上。
有一个一身白衣的老者,负手而立,立于天上!
他缓缓的抬起手。
天空的霞光的流动,在这一刻,都隐约变慢。
伴随着刺啦刺啦的声音。
流动的霞光外,有紫色的雷霆,落在他的手里。
他拿着那把雷霆化作的长剑,一剑直接劈下!
如同一面大碗倒扣在沧安城的护城大阵,此刻,就如同海碗碎裂一般,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碎成一地的渣子。
城里的人抬头仰望,似乎能看见有透明的飞雪飘落。
那个白衣老者,依旧凌驾于城中天上,眼神睥睨!似乎,天下无敌。
大禹王朝,不属王朝的势力,有绝代双雄。
一人叫王之庭,一人叫杜怀远。
王之庭儒道成圣,在洛阳,建浩瀚学府,有弟子三千人,人人皆是圣人。
杜怀远,苍云宫掌教,执掌苍云宫。
那是整个中州剑道修士,绕不开的一个名字。
之前不曾显山漏水,但是从苍云宫出世时,便已有元婴期修为,一百年后入化神,三百年后问鼎,出世五百年,已是天象境,剑开天门后,便是天上地下两茫茫的剑道陆地神仙!
随后一百年,战玄天大陆,上个三千年里,所有陆地红尘仙,望千万神鲤越龙门,踩龙首如履平地,观南临王阳巨浪拍头,一剑炸开江海。”
大禹王朝,赤霞江崩堤,剑仙,一指截断江海!
据说天上仙人也杀过!
本来一个个应该飞升天上的剑修,却有不知为何,在千余年前,忽然跌境,寿元流逝,从天外归来苍云宫后,已是一个垂垂暮年的老者。
但是哪怕如此,依旧没有人会小看杜怀远!
胸怀大志,剑气怀远……这就是杜怀远,一剑破开谢玄护城大阵的也是他杜怀远!
这一刻,城里所有的魔修,彻底面色惨白。
真特么的是疯了。
就算是谢玄全盛时期,也不敢说,就能稳压这个目前看起来只有陆地神仙境,但是不知道还有多少底牌的老家伙一头。
更何况现在!
你们特么的,怎么不连王之庭也一起派过来。
最好大禹王朝,朝堂的四象,七星官,六王眷属,也都派过来得了……他马哒!!!
此刻,城里所魔修都面色凄惨,看着阵法破碎后,天上落下的寒芒星星点。
只有一人例外。
周游此刻,已经走到了十二重劳情关前面。
一人守在那大门后,随后……缓缓抬头。
“诸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可否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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