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叶阁,珍宝馆。
坐落在太安城,最繁华的宝船长街。
这条街道,几乎囊括了北魏,所有珍奇异宝!
上至各种修士之间,斗法用的灵宝,下至各种保命手段,甚至据说还有不少是从天外的秘境,讨来的秘宝。
宝船长街,是太安城的一块门面。
太安城的百姓,甚至尝尝因此嘲笑大禹王朝的洛阳,表明上说自己是中州第一王朝,但是洛阳城里,连一处能和宝船长街媲美的街道都找不出来。
而罗叶阁的珍宝馆,坐落在整个宝船长街的最中央。
整个罗叶阁,光是门脸就是普通商铺的三倍之大。
层高九层!
门脸左右,各摆放着一条盘龙的雕像,雕像栩栩如生。
天空上,常有长虹落在这珍宝馆前,递了令牌后,才可入内。
整个北魏,可以不知道有多少陆地神仙,多少红尘仙,但是一定得知道罗叶阁。
罗叶阁九层,层层珍宝各不相同。
越是往上,则越是珍贵。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
第七层的位置,却有阵阵肉香味儿飘出。
肉香扑鼻,一处不大的房间里,竟然摆放着一个铜锅。
铜锅周围,是上好的被片下来的精肉,精肉红中泛着紫,甚至带着点点寒芒。
一个面相有些阴柔的留着一字胡的中年,坐在铜锅旁,丹凤眼微微眯起,将一片躺好的肉片,放入口中,眼神中流露出享受和迷醉!
只是在这个男子旁边,一个和这男子,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正双臂环胸,冷眼望着那个男子。
此刻,男子幽幽的开口。
“皇妹,这么多年,这水晶羊肉,果然还是只有你能片出这个样子,入口即化,唇齿留香,怪不得父皇在世时,每年都要你给他做上这么一桌菜。”
女子的眼瞳依冰冷。
“吃完没!吃完赶紧滚!”
“既然拿了大魏的江山,就好好担心一下大魏的社稷,而不是只想着自己能白日飞升!”
丹凤眼的男子,轻蔑的笑笑。
“皇妹,你对我坐上这个位置,似乎很是不满!”
“父皇也是,他的眼里,只有秦九殇那个优柔寡断的蠢货,庸碌之辈,又怎么懂得天人的想法?”
“就算我把整个大魏打理的井井有条,所有凡民安居乐业,那又如何,有朝一日,天上仙人,看九州星辰不舒服,抹平大魏所有凡民,也不过是他一念之间,到时候,我靠什么守着大魏,靠叫嚷,朕是一个好皇帝!”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秦九殇,贤良,而秦九歌,只配在外征战……一个唯唯诺诺的废物,当真担得起大魏的江山!只有秦家,真的有可以飞升的仙人,才能当真庇护的了大魏的万载基业!”
“不想给人当狗,就永远只能当狗,皇妹,我一直以为,你会懂我的苦心。”
一直冷眼的女子,嘴角依旧带着凉薄的冷笑。
“那屠灭太子府,杀了你的十六个亲侄儿,也是为了你的万载基业,秦峭炎,你六岁大的侄儿,被你亲手拔了皮,抽了至尊骨,挖去紫眸双瞳,献祭给真武天下的仙人,也是为了你的万载基业?”
“你把嫂子关在地牢三年,想让她为你产下子嗣,再产生一个可以有希望拥有至尊骨的子嗣,也是为了大魏?”
“秦九歌,我去你大爷,老娘这辈子,最大的污点,就是和你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那女子越说越气,额头青筋暴露。
暴怒之下,一手砸向身边的墙壁。
墙壁在这一拳之下脱落。
露出墙壁后,一个个琉璃打造的箱子。
那箱子里,竟然是一张张被活活剥去的人皮,人皮一共十六张。
从大到小,大的看上去有二十余岁。
小的六岁左右。
还有一个更小的,竟然是婴孩的样子。
除了那十六张人皮,还有一个被削成了人彘的尸骨,那尸骨就安在这件房子的屋顶。
女子的声音凄厉。
“秦九歌,你看看这些人皮,看看你头顶的兄长,你还吃得下去??”
餐桌之上,秦九歌面色如常,只是在那些人皮出现的瞬间。
他的手上戴着的戒指处,有一团黑色的雾气忽然爆发。
十几个凄厉的魂魄,从他的戒指处钻出,其中好几个赫然是双眼漆黑空洞的怨婴。
那些魂魄抬起手,似乎是抓向那几张皮。
但是他们刚飞出不远。
戒指里,就有锁链把他们生生拽了回去。
其中一个婴儿回过头,望着旁边那个暴怒的女子,咿咿呀呀的传出声音。
“姑……姑姑……疼……姑……姑姑……抱……皮……给灵灵,皮……”
原本还只是暴怒的女子,这一刻,只觉得全身炸雷。
她双眼瞬间留下血泪。
跪在地上,痛苦不已。
那个婴儿,叫秦白灵,是大哥家和自己最亲的孩子。当时这孩子总喜欢挂在自己身上,说。
“姑姑,你给我糖。”
“姑姑,灵灵长大以后,保护姑姑。姑姑好好看。”
“姑姑不要哭,灵灵不疼。”
“姑姑,灵灵把糖都给你,你救救哥哥,哥哥好疼啊,你让他们不要欺负哥哥姐姐……”
女子跪在地上,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
“秦九歌!!!”
桌子上的男子,神色依旧淡然,甚至当着那个女子的面,又吃了一口水晶羊肉。
“好肉!”
“只比当年,灵儿的肉差一点,白灵虽然不是峭炎那样的天生至尊骨,但是却是少见的药佛体质,相当于当年那被众多魔修分而食之的得道老僧。”
“皇妹,你不需要这么难过,我这几个侄儿,被我照顾的很好!”
“朕知道你想杀了朕,但是你更知道,你对我动手后的结果,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如何。”
“朕在这城中,又嗅到了咱的血亲的味道。”
“当年秦九殇的太子府,似乎还有最后一个血脉,没有死在太安城里,当时的探子来报,说那孩子应该是死在了北荒,朕也就没多想,现在想来,或许那孩子,当真没死,她叫什么来着……对了,秦峭楠……嫂嫂没能生出来的至尊体,你说她能不能生出来?”
跪在地上的女子,此刻,面色惨白无比。
她陌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随后一字一句的开口。
“当年,父皇就应该把你,掐死在襁褓。”
秦九歌淡漠的笑笑。
但就在这时,他的面色忽然一僵,因为他感知到,宝船街上,忽然风起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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