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光刺的眼睛疼。
周围还有着浓重的消毒水味。
这里是医院吗?
睁开了双眼,高奇衡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然后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腿断了?
“高老师,你醒了!”
一旁的追风急冲冲的跑了过来,二十四桥和御日晴空紧跟其后,满脸担忧的神情。
“给我说一下之前发生了什么?”
御日晴空将自己打听到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高奇衡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
不大会医生走了进来,将高奇衡的情况说了一遍。
右腿小腿骨折,轻微脑震荡。
“骨折并不是特别严重,可以采取保守治疗,不用做手术。”
“劳烦了,那我这伤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
“静养半年就行。”
高奇衡松了口气,要是后半生瘸了那就笑话了。
“追风,你们先回去吧。”
“那老师你怎么办?”追风满脸着急。
高奇衡神色自若,“不用担心,你也听医生说了,不是太严重的伤势,你们回去训练。
我这住一天观察一下,没问题我就回去了。”
几位赛马娘离开不久,华歆便来到了医院。
“商场那边的负责人愿意为这件事负责,医药费以及赔偿款已经商量到位了。”
高奇衡沉默了片刻,问道:“这是意外吗?”
华歆不敢肯定,只是说:“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是意外。
除了你之外,这场踩踏事件中还有其他几位受伤的人,目前来看,确实是没有任何端倪。”
高奇衡松了口气,“算了,就当是我运气不好吧。”
华歆有些纳闷,这反应有点不正常啊!
“对了,我昨天在古泉那边做了一下市场调研,二十四桥在那边的影响力还不错。
几家公司和我接洽过,他们都有意向进行合作。”华歆将手提包中的资料拿了出来。
高奇衡看完后点了点头,“还行,这应该能让四桥那丫头高兴一阵,昨天她还找我念叨为啥没人找自己代言呢!”
“你的意思是签下?”
华歆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高奇衡要是决定要签,那真是有些鼠目寸光了。
高奇衡似笑非笑的看着华歆,“怎么?觉得我眼光太短?
这些都要签,而且还免费,尤其是那个做布偶的小公司,我还可以投资他进一步扩大规模。”
他将病床给升了起来,笑道:“能扩大影响力的机会不要放过,即便砸钱也行。
免费和他们进行商业合作,但是合同方面要注意,并不是独家合作。”
华歆愣了下,问:“你就这么确信二十四桥以后一定会拿到好成绩?”
高奇衡点头,“这就是我的事情了。反正我目前手上有闲钱,你只管去做,也不用顾虑什么。”
拿成绩那是肯定的,现在可能不赚,但是以后绝对不会亏。
区区骨折,完全无法阻挡高奇衡的步伐。
未来的各种计划已经定好了,现在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发展就行了。
华歆出去忙碌,高奇衡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班,神色毫无波动,心里甚至有点想笑。
与此同时,正在办公室喝茶的爵野收到了手下人发送过来的文件。
看完之后,不由的会心一笑。
“看来铜牌九段还委屈你了啊!”
翻动着通讯录,爵野给在上京的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
“小明,来宁川呗!”
“宁川,我搁上京待着不香嘛,我去宁川那鬼地方干嘛?”
“来宁川这边,我给你找了份工作。”
“啥工作?”
“你来了就知道了。”
两天后,黄光明办完上京那边的一点琐事后,坐飞机来到了宁川。
爵野为他接机,然后开着车就前往了郊外。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不会是想带着也去挖矿吧!”
黄光明瞥了眼来车的爵野,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到底咋滴啦?没钱花也不能做拐卖这勾当啊!你跟我干,实在不行我偷我爷爷社保给你开工资!”
爵野嘴角抽了抽,黄光明这家伙还是这么不着调,“偷你爷爷社保,你可真是个纯纯的大孝子!”
驱车来到了半月潭马场,爵野这才给高奇衡打了个电话。
高奇衡满脸纳闷的拄着拐中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爵爷,有失远迎啊!”
爵野还没开口,黄光明瞪着眼睛看着高奇衡。
他在上京都听过高奇衡的名声,那真是劣迹斑斑啊!
“爵野,没搞错吧,你怎么认识这种家伙?”黄光明再次瞅了高奇衡一眼,低声道:“没想到还是个瘸子!”
几人距离并不远,高奇衡自然是将黄光明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喂喂喂,谁是瘸子,我只是受伤了而已!”
“啊!听见了哈!”
黄光明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别误会,我以为你听不见的。”
高奇衡:……
爵野忍不住给了黄光明一巴掌,直接将他拍的浑身直哆嗦。
“走,进去说。”
来到客厅,爵野立马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你不是缺一名辅助训练师吗,刚好我认识一个能力还不错的训练师,可以来给你打下手。”
“啥?你让我给他当辅助训练师?”黄光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直勾勾的看着高奇衡,问:“兄弟,你什么阶位啊?”
高奇衡看了眼爵野,赧颜道:“铜牌九段。”
“铜牌?”
黄光明刷一下站起来就想往外跑,不过却被爵野给直接按在了凳子上。
他欲哭无泪的说:“我知道你找我基本上没啥好事,但是你也不带这么坑人的吧!
我特么一银牌九段训练师给一铜牌训练师当辅训,这说出去我还混不混了啊!”
银牌?
眼前这看上去不着调的家伙这么厉害吗!
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吧?
“爵爷,这是有点不大合适……”
高奇衡苦笑,找一位比自己阶位高这么多的训练师当辅训,他自己心里都有点渗的慌。
爵野倒是毫不在意,双手按在黄光明的肩膀上,让后者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
“你不是缺人吗,这人你要不要?要就去准备合同,不要我这就带走了。”
“要、要、要!”
这肉都送上嘴了,哪有不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