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许安精彩绝伦的推理让大和敢助叹为观止。
“可是,我们还是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尚树先生就是凶手。”诸伏高明皱眉道:“无论是记忆卡中的照片,还是补色残像这个原理,都只能说明尚树先生有重大嫌疑,他要是狡辩称Naoki不是指自己,补色残像也只是个巧合的话,我们也无可奈何。”
“这好办。”许安笑道:“我们上演一出空城计,让尚树先生自己跳进来就可以了。
空城计?”
“没错。尚树先生一定还不知道记忆卡中的内容,若我们把这事故意透露出去,必定会引起他的恐慌,而后我们只要……”
许安把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的跟大和敢助三人说了一遍。
三人不住的点头,看着许安的目光越发的钦佩。
不亏是你啊,许警官。
……
入夜。
一道黑影悄悄的溜进直木司郎的住宅,在鞋柜处站定,看着地上凌乱的鞋子,他沉默了会儿,然后蹲下身子,快速的翻看每一只鞋,好似在找什么东西。
啪——
灯光突然亮起。
黑影脸色徒然一变,迅速起身要向外逃走。却不想外面也有人在等着他,见他出来,一伸手,又把他推进了屋里。
“尚树先生,我们可是等你有一会儿了啊。”在灯光的映照下,黑影的面目清楚的暴露在众人面前,许安看着翠川尚树,眼中含着几分讥讽:“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被人瓮中捉鳖,翠川尚树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退,苦涩一笑道:“原来消息是你们故意透露给我的。”
“没错。”许安点头道:“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定你的罪,只有你自己跳进来,才能将你绳之以法。”
翠川尚树默然。
“说说你的动机吧。”大和敢助看着他道:“你们在一起住了那么久,我想,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你也不会杀了明石先生吧?”
“是啊,如果不是他让重要的人那么无助,那么悲哀的死去,我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翠川尚树仰天叹道。
“重要的人?你说的是小葵小姐?”
“没错。”
“可是小葵小姐不是因为心脏病突发才去世的嘛?”
翠川尚树一脸伤感:“周作曾经为小蓝(小葵)画过一幅肖像画,每年小蓝过生日的时候,她都会把画从仓库里拿出来,可是那一年,小蓝却怎么都找不到那幅画,直到心脏病发作倒下。后来,我找到了那幅画,就在去年我买的那幅画的下面。”
“画的下面?”大和敢助等人一愣。
“没错。”翠川尚树咬着牙,一脸愤怒:“我就是觉得那幅画跟小蓝的肖像画很像才买的,觉得有蹊跷,就特别请人用x光检查,果然,小蓝的肖像画从那幅画的下面整个浮现出来。周作那家伙,居然将小蓝的肖像画整个涂白,然后在上面画了别人的肖像画。”
“虽然那个时候周作的条件不是很好,可能连要买画布的钱都有些困难了,他会那样做,说不定也是万不得已的事。可是那家伙为什么不对小蓝说出事实呢?要是他坦白肖像画的事,小蓝就不会那样死去了啊,他为什么什么都不做啊?”
说到最后,翠川尚树紧握了拳头,低声吼了起来。
短暂的寂静后,诸伏高明说道:“在小葵小姐过世的第二天,我去了公馆,看到院子里正在焚烧一幅画,那是一幅颜料还没干透的,小葵小姐的肖像画。”
“怎,怎么会……”翠川尚树一脸无法置信。
诸伏高明叹了口气:“我想明石先生那天就是在房间里画这幅画吧,为了在小葵小姐生日的那天,给她一个惊喜。”
“我……”诸伏高明的这番话,瞬间冲垮了翠川尚树的精神,他蹲下身子,懊悔的抓着自己的脑袋,眼泪从眼眶流下:“我……我都做了什么啊。”
……
成功的帮助大和敢助等人破了死亡之馆的命案,许安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对他而言,没能夺取上原由衣的初吻是非常可惜的,但毕竟是临时出差,时间有限,和上原由衣的感情培养达不到那种地步,只能将遗憾带回了警视厅。
三天后。
搜查三系的办公区依旧忙碌,直到目暮警官走了进来,拍拍手,让大伙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各位,警视厅来了一位进修的同事,被分派到了我们搜查三系,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希望大家能够和新同事好好相处。”
“咦?来新同事了?”高木兴致勃勃的,小声问许安:“许君,你猜会是男同事还是女同事?”
“男同事吧。”许安猜测道:“女生当警察的比例本来就小,更何况我们这还是刑事部。”
“也对。”
在目暮警官的宣布下,新同事从外面走了进来,许安顺眼一瞥,突然一愣,情不自禁的脱口道:“我靠,怎么是她?”
新同事站在所有搜查三系的同事面前,目光从许安身上扫过,眨眨眼,然后笑意吟吟的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叫上原由衣,来自长野县警察总局,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希望大家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