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和楚渝两人重新出现在翡翠厅时,身后还跟着一名手捧葡萄酒瓶的男服务员。
“顾总,真是不好意思,您存在柜上的酒,不知被服务员放到什么地方去了。”白露笑着对顾泽山说:“因此我自作主张,给您换了一瓶本店珍藏的葡萄酒。”
“葡萄酒?”顾泽山的眉毛往上一扬,惊奇地问:“是82年的拉菲吗?”
“顾总,您说笑了。”白露嫣然一笑,“82年的拉菲之所以价格高昂,主要还是因为那一年的葡萄歉收,导致拉菲酒庄的产量减少。而这一瓶葡萄酒,”她示意男服务员把酒放在桌上后,继续介绍说,“来自乌克兰马桑德拉酒庄,该酒庄里葡萄酒都是供给沙皇皇室的,因此格外珍贵。这瓶酒产自1897年,当时生产了25万瓶,但如今全世界只剩下不到20瓶。”
得知这种酒的存世量不足20瓶,丁榕忍不住脱口而出:“这酒一定挺贵吧?”
“丁先生,酒再贵,也是有价的,但友情却是无价的。”白露笑着对丁榕说:“顾总是我的朋友,而你又是顾总的朋友,等于就是我的朋友。你今天第一次到我这里来,我当然要拿这好酒来招待你啊。顾总,你说对不对?”她后面一句话,是扭头问顾泽山的。
“对对对,还是白副总说得对。”顾泽山连忙使劲地点点头,回答说:“酒有价,情义无价,朋友来了,就应该用好酒来招待他们。”
丁榕虽说知道白露说的都是场面话,但这样的话,由这样一位漂亮又有气质的女人说出来,却显得格外中听。
开始上菜了。
每上一道菜,上菜的女服务员都要柔声地报一次菜名。
很多菜,丁榕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更别说吃了。他每道菜都尝了一点,觉得味道还真不错,一点都不比素食餐厅或仿膳餐厅差。
顾泽山频频举杯向丁榕敬酒,不会喝酒的丁榕碍于面子,每次都端起高脚杯轻轻地抿一口。楚渝和白露两人不断地说着段子,以活跃宴会上的气氛。
看到那瓶昂贵的葡萄酒喝得差不多了,宁晓霏凑近丁榕,小声地问:“喂,这家酒店,不会又是你名下的产业吧?”
“不会吧,”丁榕暗想如果是在市区,这家如此豪华的酒店,没准还真是自己的产业。但这里却是在郊外,以麦芒的性格,可能不会花大价钱,在偏僻的地方兴建如此规模的酒店,便摇摇头,轻声地说:“你不觉得这地方有点太偏僻了吧?”
“丁先生,你们两人怎么说起了悄悄话。”顾泽山见丁榕和宁晓霏两人在说悄悄话,便调侃地说:“按照宴席上的规矩,这样可要罚酒的哦。”
丁榕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宴席,哪里懂得什么规矩,听到顾泽山这么说,慌忙摆动双手,说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再喝,再喝就醉了。”
“丁先生,”白露端着高脚杯,含笑望着丁榕问道:“我想敬您一杯,不知您可赏脸吗?”
丁榕的心里很乐意和白露喝一杯,但嘴里却言不由衷地说:“白副总,我不会喝酒,再喝可就醉了。”
“酒店楼上有房间,如果丁先生喝醉了,我就让人送您上去休息。”白露举高了手里的高脚杯,微笑着说:“丁先生,我敬你一杯!”
既然白露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丁榕不好意思再拒绝,连忙端起高脚杯,与白露手里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说了句:“我先干为敬,白副总请随意!”说完,一扬脖子喝了。
葡萄酒喝完了,顾泽山和楚渝两人还意犹未尽,白露又让服务员送来了两瓶铁盖茅台,陪着两人继续喝。
等看到三人喝完了两瓶茅台,丁榕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随后说道:“各位,时间不早了,今天的宴席,是不是就到这里了?”
此刻白露还保持着足够的清醒,她连忙起身劝说道:“丁先生、宁女士,天这么晚,你们又喝了酒,开车不安全,不如在这里住一晚再走吧。”
“是啊,”宁晓霏也附和道:“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丁榕起身时感觉有些头晕,本想留下来住一晚。但转念一想,如果白露给自己安排房间时,让自己和宁晓霏住一间,自己是顺水推舟答应呢,还是厚着脸皮让她再安排一间呢?为了不在这种事情上伤脑筋,他还是选择了回家,便摆着手说:“谢谢白副总的好意,我们就不住了,有人会送我们回去的。”
顾泽山虽然已经喝得醉醺醺,但听到丁榕要离开,他还是在服务员的搀扶下,跌跌撞撞来到了酒店门口,和白露一起送丁榕离开。
泊车员把红色路虎开过来,停在了众人的面前。宁晓霏给了泊车员小费后,并没有立即上车,而是朝不远处挥了挥手。正在众人赶到奇怪时,一辆黑色的奔驰从停车场里驶出,来到距离路虎不远的地方停下,随后从车里出来一名年轻女子,她冲丁榕和宁晓霏点点头,快速地钻进了路虎。
望着一前一后离开的路虎和奔驰,白露吃惊地问顾泽山:“顾总,这位丁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出门居然还有保镖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