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我也有理想。”
“也是说相声?”
“我现在是说相声了没法,可是在我以前那会,是想做一个优秀的运动员……还特别想当一个游泳运动员。”
“这是你的抱负,这好啊。”栾芸萍高兴了一声,全是表演状态。
“这不嘛!我的邻居是国家游泳队下来的,这个人有能耐,虽说没有得过金牌,但人这一辈子没淹死过。”
一说下面观众细细听着这话,有些想笑,这根本就不叫能耐啊。
栾芸萍摆摆手,“那这也不怎么样。”
“他教我仰泳、蛙泳。我全学会了,我是个天才。可惜后来受到了园林部门的阻挠。”
“这跟园林有什么关系啊!”
“他们说我破坏草坪。”
“你在草坪上抛来了?”
“旱泳嘛!学会了在水谁里头。”
“没听说过。”
说到这,王鹤鹏冷哼一声,揣着手一副埋怨的模样,咒骂着:“不让我练!活该~~死去~~”
最后是个字,拉足了长音。
其中的语调,下面观众要是听不出来那就真的不可能了。
分明就是带着自己的情绪,恶狠狠的指桑骂槐。
甚至还有些人想到了郭得刚被说占草坪的事情,这种东西完全就是观众的瞎想了,王鹤鹏的真实想法除了他没人知道。
“后来我改行练踢足球了,一去教练看着我都快哭了。”
“怎么了?”
王鹤鹏感叹一声,“真好啊……你比世界顶级球星强一万四千多倍。”
“哟!真是天才!”
“就是有两样东西阻碍你的发展。”
“哪两样!”
“左腿跟右腿。”
话音落下,下面的观众笑声涟漪荡出,这话简直就是损人到家了,踢足球不就是靠这两条腿吗?
栾芸萍也明白,“就是说你不是干这个的。”
“再后来我去练轱辘鞋了!最早我们拿轴承做的,之后有卖的了,鞋底有小轱辘`ˇ。”
“这叫旱冰鞋!”
“不需给它起外号,我爱它。”
“谁那是外号啊!你那是外号!”
“是吗?我头一回听说。
不过我可是最喜欢这个,我上郊区玩去。
穿好了,找一个大卡车,抓着后邦子,开起来我跟着走,风驰电掣啊!轱辘鞋都冒火光了。”
“啊?”
“路过的老百姓都喊……”王鹤鹏到这里,声音高了几度,“看哪吒!!”
“风火轮啊!”
哈哈哈哈哈!
“我就是忘了问了,这个车是奔内蒙去的。我没有坚持到,一半我就掉队了。”
“能坚持到那,也算你不错了。”
“鞋都磨没了,太疼了。”
“磨脚了嘛!”
“可不嘛!而我上学那些年也不顺啊!”
“上学怎么了?”
“你算算吧!小学十三年,初中九年!”
一说,下面又笑了起来。
栾芸萍赶紧拦住,观众都看笑话了,“等会儿!别说了!初中咱先不说,小学就上十三年?”
“他们舍不得让我毕业。”
“是啊?”
“我被评为全学校最熟悉的面孔!新老师来都跟我扫听学校内幕。”
栾芸萍手一挥,笑着:“是!你学校扎得根比他们深。”
“其实我也不喜欢上课,老师说的我也听不懂,我说的他也听不懂。老师只要听不懂,就让我出去站着去。”
“好嘛!”
“这些年就没教室待过。”
“那这学费算是白交了。”
“是啊!我不能白白浪费我的钱,在宿舍我自己看书啊,一样我能够成才。”
“自学?”
“我买了很多武侠小说。”
王鹤鹏手一抄拿起桌上的扇子,打开扇面一只手背在背后,“我一个人在屋里面念,大声朗诵!”
“怎么说?”
“他的刀~是冷的!他的剑~是冷的!他的心~是冷的!他的血~是冷的,他的人~是冷的。”
念一半王鹤鹏果断停了,扇子丢回桌上,“哎呀,这孙子冻上了!”
观众又是不小的声音,这个相声可是郭得刚最经典,最卖力的一个相声,当初为了活下去,是真下了本。
王鹤鹏自己演绎起来,也是绝对不可能差的。
王鹤鹏“”“他写这玩意有什么用。”
“多的是呢!”
“就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有人给我介绍一个女朋友。长得这个漂亮。”
“是吗?”
“那脸跟车祸现场似的!”
“嚯!没法看了。”
“尤其是那两个眼睛有神。”
一说王鹤鹏在台上又丢了一个相,眼睛故意弄斜了,这模样别提多怪。
下面看见,尤其是女性都捂着嘴笑。
“你这斜视啊!”
“她还跟谁都客气。你好!好久没见了!别走啊!哦,没动!”
“¨‖没动啊!好嘛给看走了一位。”
“就在一个风和日丽,草长莺飞的下午。我和我美丽的女朋友偏见小姐。”
“你女朋友叫偏见?”
王鹤鹏陡然又一斜眼,“就这眼神,不见偏见吗?”
哈哈!
观众又笑个不停,论台上表演耍相,王鹤鹏是绝对好的。
一会儿神态回正过来,继续说道:“我们坐在刚锅不拉柴维尔31种口味冰激凌店。”
“怎么找着的这是。”
“我们一人要了一份冰淇淋。我就看着她一勺一勺吃光了我这份。”
这一回栾芸萍不用问了,反而还解释,“这也对,她跟前那份,他看不见。”
王鹤鹏在台上,慢慢侧身找着栾芸萍,“不许拿我女朋友开玩笑。”
“你要不说,我想得起来嘛这个。”
“讨厌啊!我就看着我女朋友,我思绪万千。”
“想什么呢。”
“我想我远在南方的父母,出来很多也没有回去过,今天早上父亲来了一封信。”
“怎么说的。”
王鹤鹏双手一捧,做出读信的模样,“亲爱的孩子,你离开家很长一段时间了,今天要不是邻居的提醒,我都忘了都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这有能忘的吗?”
“家里都好,你放心吧!这星期闹天,下了两场雨。一场三天,一场四天。”
“那就是下一礼拜你知道吗勿?”
“咱们家搬家了!搬到离原来那地五百公里,你猜是哪?”
“这有猜的吗?”
“我们盼望你回来。”
说完这句话,王鹤鹏捧信的动作就没了,两手揣着,弄着眼神一个劲的想东西,使劲的琢磨,就是琢磨不明白。
因此台上安静了好几秒,而观众则是一直都在笑。
最后王鹤鹏实在想不出东西,没法的哭着喊出一声,“我这是上哪找他们去啊!连地址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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