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天桥剧场!
就这一个相声,让好多师兄弟眼睁睁看着王鹤鹏怎么带起观众情绪的。
不一会侧幕杨九朗开口了一声,“辫儿!这《揭瓦》是传统相声改编了吧,师哥语调好的不是一般啊。”
张芸蕾表演完后根本就下去,就站在旁边目不转睛的台上,听着九朗的话默默点头。
“师父说过,相声一个字一个调都非常重要,差了一个字儿都弄不到观众的情绪,所以真的,我在鹤鹏身上还有得学。”
王鹤鹏还不知道师兄弟们怎么看自己,舞台上他纠结到了一字一调,无非是自己的本能经验还有希望系统能给一个好的分数。
他继续面向观众,表情十分扭曲的开始自己的话,“让我搬家?就我这个火,腾腾的往上面走啊,压不住这口气。”
栾芸萍也怕他急出什么事情来,“犯不上,消消气。”
王鹤鹏不依不饶的,注视自己的搭档,“你是听见了,我对他怎么样?”
“相当好啊。”
“让到屋里沏茶倒水、炖鱼、烫酒、弄凉菜,米饭还软一点。”越说越不行了,王鹤鹏话调又重了几分,“我对我亲爹也就这意思吧。”
“不过如此了。”
“上赶着给房钱,你说这人怎么能这样呢?当然良心话,咱们不能说脏话。”
“那当然。”
“终归他是上了岁数的。”
“您问问他。”
王鹤鹏点点头,右手颤抖的抬起来指着人,嘴里念着话,“老爷子,这可没有啊,您是不是喝多啦?酒上来了?咱们可不过玩笑。
你说我是打了架?杀了人?藏了罪犯?还是印了假钞了?
甭管我干什么吧,你得说出一样来。”
栾芸萍双手撑在桌面上,搭口一声,“这话在理。”
“你只要说出来你王鹤鹏干嘛了,我扭头就走,二话没有。不过老爷子,您要是说不出来,您可不对啊。
这么大的年纪,你没溜了。
所以我到底哪不对了呢?”
啪的一下,王鹤鹏一拍自己胸口,义愤填膺的感觉。
听得下面观众跟真事一般,为他生气。
有些躁动。
栾芸萍:“说了吗?”
“老头看看我:啊?你干什么违法的事情,逮着你剐了都和我无关。这些个我都不问。”
“你问什么?”
“我房顶上那些瓦都哪去了。”
“哎呀!气得我啊。”王鹤鹏一转身,两手撑在桌子上,一阵一阵的倒换气。下面这时候已经有不少笑出声来了。
主要是表演的动作太夸张了。
栾芸萍算是看出东西来了,“你先等一会儿,人家房上那个瓦……?”
王鹤鹏听见了声,看了一眼栾芸萍,果断转头不管他,自说自话:“我就觉得这个眼前发黑呀,哎呀。”
“不是不是!你先别往下说了,我问问你得了,你住那房子是灰棚?”
王鹤鹏还是不管,“我两手都气得抖愣啊。”
“哪手抖楞啊!你别说了,问人房上那瓦哪去了?”
见实在躲不过去了,王鹤鹏瞬间从刚才的委屈还有气急了变回正常,乱扑了一句,“你要说米饭硬了,那是咱不对,多搁水!”
“没问你吃什么,你别打岔行不行?现在说这房呢。这房租人家的是什么?灰棚?”
“瓦房啊?”王鹤鹏说的声音瞬间小了,悄悄的回了一句。
“还是的,瓦房!人房上那瓦哪儿去了?”
“对啊!”
“什么就对啊。”
“你……你问得着我吗?”
“废话,你住人房子不问你?”
王鹤鹏冷笑一声,开始强词夺理,“你们家那瓦都拿钉子钉上啊。你怕丢你弄个套把它套上啊。”
“你这叫什么啊。”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哪卖大刀?”
“怎么又想起这事儿来了?”
王鹤鹏依旧的比划,“两头带尖,上面带刺。”
“行了!你什么意思啊?瓦哪去了?”
“嘿嘿,对呀!”真面对正题上,王鹤鹏瞬间不好意思开口了,拿捏了一下桌面的上的白手绢,算是转移注意力。
不一会又两手揣起来,开口解释,“他来的时候,我不留他吃饭了吗?”
“是啊!这有关系?”
“还是呀!那不就得了吗?”王鹤鹏眼睛一勾栾芸萍,俏皮了一声。
“什么就得了啊,问瓦。”
“对呀!瓦哪去了?问瓦匠去啊,谁瓦的问谁去啊。”
王鹤鹏在舞台上各种的不提正事,好多观众在气氛当中都是笑脸,活脱脱一个无赖的模样,说讽刺也算是讽刺某些人物。
当今这种人并不少。
来来回回,栾芸萍表演的也是心累,点了点桌面,“废话,人给你弄上这瓦了,人家还给你看着啊。”
“对,他不看着,我给看着?”
“这是你住的房子啊。”
“那不结了嘛!”
“什么就结了,跟你说话太累了。”
“这不是我让他吃饭,我出去一趟吗?我上哪去了?”
栾芸萍回忆了一下,拿手指着刚才王鹤鹏说的方向,“对面建材市场啊。”
“还是,我去干嘛了?”
“管人家温经理要钱。”
“他给我了吗?”
“给了五千。”
“这不就结了吗?那瓦不给他,他凭什么给你五千块钱。”
“啊?你把人家那瓦给建材市场了?”
“哎哟!”王鹤鹏望向观众凝着表情还解释自己的不容易,“半夜一家三口,没把孩子冻死!”
“冻死都不多知道吗?”栾芸萍大声了一句,觉得这个人太无赖了。
“我媳妇在那揭着,我在那接着,哎呀,干点活不易这个念头,买卖不容易。”
“你这也叫买卖?这叫偷知道吗?”
“我都不爱搭理他,站那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的,你说那有意思吗?不要脸。”
“哎哟呵!谁也不要脸啊!”
“他还说啊。”王鹤鹏继续看着自己搭档,有了一下想法,“让一让二没有让三的。”
“你要怎么样啊。”
“我这个脾气你是知道的,我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啊,我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呐,你这样你可就不怪我了。”
“你要动手?”
王鹤鹏卷起袖子,露出白边,大手一抄做出拽人脖领子的动作,然后一个大耳刮子过去,“拉住了,我啪的就是一个大嘴巴。
拎着出来到门口这,我当一脚,我把他给踹出去了。
踩着脑袋。
打口袋里把这钱给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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