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同种异体组织或器官移植后,外来的组织或器官等移植物作为一种“异己成分”会被受者免疫系统识别,发起针对移植物的攻击、破坏和清除等免疫学反应。
肺移植也是如此。
器官移植有最大的问题是自体组织与外来肺组织相互排斥导致血管损害、组织缺血以及巨噬细胞介导的破坏作用。
当前所使用的抗排异药物都不能彻底解决这一问题,器官移植后不仅要长时间使用药物控制,还不能阻止异体器官进入人体后的衰竭现象。
大多数进行肺移植的病人最后都是因为器官慢性衰竭引起的闭塞性支气管炎而死。
孙副教授的笔记中曾经提到他对这一现象进行过广泛、深入的研究。
即便是医疗条件再好,对支气管炎症的治疗措施再正确都无法抵御阻止死神带走肺移植患者,因为整个肺部都再慢慢衰竭,时刻发生着不可逆转的病变。
肺移植还要面临的是抗排异药物的副作用,比如肾功能异常、高血糖和糖尿病、高血压、腹泻、恶心、哮喘、呼吸困难和胸膜渗出。
而且容易诱发肿瘤。
除此之外,抗排异药物攻击的是人体整个免疫系统,免疫系统紊乱的时候易受到细菌、病毒、真菌等感染。
肺移植后遗症很多,以华夏现有的医疗条件和医学水平根本无法克服。
肺移植患者三年内死亡的占30%,。五年内死亡的50%,能活到十年只是极少数。
当修敏齐因为肺移植成功而沾沾自喜,自抬身份的时候孙副教授关注的却是手术后护理问题。
抗排异和肺器官慢性衰弱即便是在美国都是难题,更何况孙副教授这方面的课题一直没有申报成功,没有资金、更没有合适的实验室,他一直在黑暗当中摸索着。
仔细搜索了系统给予的相关知识,黄小鱼发现一味的使用抗排异药物是错误的。
人体当中存在一种高分子生物有机物,它可以“识别”身体当中的异端器官并诱/导免疫系统产生各种反应。
这一机制和人体内的免疫反应还是有区别的,和免疫系统清除体内细菌、病毒有所区分。
正确的排异方式应该是减弱这种有机物对外来器官的“识别”。
根据系统传过来的知识分析,一旦阻断这种高分子有机物的“识别”功能一段时间它们就会“忘记”之前器官的特征,“记住”移植器官的特征。
移植器官取得“合法地位”后患者就可以不再服用药物。
黄小鱼觉得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发现,如果能够研制出减弱高分子有机物“识别”能力的药物对器官移植来说是一个好消息,甚至能提高他们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生命。
针对这一发现黄小鱼写了一篇论文用电子邮件的形式发往《自然》杂志社。
杂志社的主编对黄小鱼并不陌生。
他略微审查过论文内容后就敲定在杂志上发表。
说实话,对于文中提到的各种免疫机制和高分子化合物他也不太懂。
主编相信黄小鱼的能力,就算问中所提到的理论有失偏颇,但是至少黄小鱼对待医学的态度是严谨的,他不会胡乱抄袭别人的研究成果。
这篇论文发表以后引起悍然大波。
黄小鱼这是对抗排异药物的全面否定!
要知道自从上世纪七十年代这种药物诞生以来,不知道多少个学者、专家因此闻名天下,能够生产这种药物的公司不知道在这类药物上赚了多少钱。
如今,黄小鱼居然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其实你们都是错误的!”
专家、学者们愤怒了!
不少知名学者开始声讨黄小鱼。
他一个华夏人,一个神外科在读博士生,凭什么在排异药物内发声,他有凭什么指责那些先贤们?
先锋公司是一家全球知名的医疗器械和药品生产公司。
《自然》杂志刊登黄小鱼论文的时候这篇文章立即被发到总裁的邮箱当中,总裁冷笑一声自言自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全球有多少器官移植者你知道吗?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产业,抗排异药每年给我们带来的利润简直无法想像,绝对不会因为一个毛头小子几句话就停止生产这类药物!”
辉瑞制药是全球最大的药品生产公司,也是最大的药品研究基地,拥有完完备、先进的药品、生物实验室。
他们的科研主管对黄小鱼的观点很有感兴趣,看过论文后立即展开相关实验。
可惜的是他们无论容何种方法都无法分离出论文中所讲述的那种长官异种器官“识别”的药物,更别说对此展开研究。
辉瑞公司发邮件向《自然》杂志社医学方向主编讨要论文核心数据被拒绝。
“黄先生只在我们杂志上发表了自己大概的构想,我们没有得到核心数据,不过即便是我们有也不会给你!”主编回复道:“根据知识产权保护法,这方面的专利在黄小鱼先生手里,你们要对此进行研究或者生产相关药物都要经过黄先生同意!”
主编果断拒绝辉瑞公司的无礼请求,更加相信黄小鱼的观点是正确的。
辉瑞公司碰壁后开始考虑和黄小鱼合作,通过华夏官方组织申请国际合作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