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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遇左慈,得天书
    赵风眼望刘恒,夹杂了疑惑、不安、钦佩与信服。他疑惑,刘恒仅仅十五岁何以著成此等旷世奇书:

    他不安,刘恒为何要与赵云结为异姓兄弟,他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少年俊秀,虽以经商为主,但其名望已远超一般士人;

    他钦佩,能著此书者,必是**通今、善战多智之人;他信服,因为在刘恒的眼中看不到一点点欺诈与隐瞒。

    片刻,赵风起身居然向刘恒拜谢。

    弄得刘恒不知所措,只好学赵云的样子准备跪地,却被赵风拦住拉起。

    令刘恒没有想到的是赵风力量之大,仿佛自己是一块小小的石头。

    “刘兄弟大才,云弟遇你想必是上天安排,而能与你结拜更是莫大的福气。云弟,将来好好跟随你刘大哥。”

    赵云坚毅地点头道:“肝胆相照,生死相扶!”

    看看天色已晚,赵风开始准备饭食,刘恒留下在赵云家里过夜,几个下人被分散安置在周围的邻居家里。

    饭后闲谈中,刘恒才知道,原来赵家曾经是常山一带的大户,田地百余顷,房屋数十间。

    本来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可是新来的县令看中了赵家田地位置好。遂与常山郡太守合谋,诬蔑赵家窝藏劫匪,抄了家,占了地。

    赵云的父母急怒攻心先后故去,留下他们三兄弟,而且赵风并非赵云的亲大哥,是他大伯的孩子。

    这几年全靠赵风的维持,才能够将赵云和赵雨养大。更为赵云兄妹请了武师,学习武艺。

    刘恒听道这样悲惨的家史,心中感慨,说道:“赵大哥,二弟,现在贪官当道、酷吏横行。不仅这里,玄菟也是一样,外族劫掠之时,当地的郡守拒不发兵,使得靠近边界的村庄惨遭蹂躏,我曾亲见到整个村子满是尸体的惨状……”

    好一段时间众人都没有说话,许久刘恒继续说道:“我在蓟城有几处产业,需要可靠之人管理,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赵大哥能够……”

    赵风闻听此言一愣,“这怎么可以,胜乃一村夫,种个地还差不多,其它的可是一抹两眼黑。”赵风急忙辩解道。

    “不然,赵大哥休要瞒我。”

    刘恒笑道:“进院时,看到院内摆设布局合理,易紧易松;屋内更加巧妙,东西虽多却不乱,治家之能尽在其中。

    而我看赵大哥孔武有力、才智非凡,便猜赵大哥必定是能文能武。可叹这世道,竟让如此英才埋没。”

    这几句正说到赵风的心里,脸上有些落寞,仿佛触动了心事。

    过的片刻,赵风昂首道:“好,蒙贤弟看得上,我帮你就是。”

    在赵云家里逗留数日后,刘恒决定继续启程向洛阳进发。

    赵云和赵风坚决要求同行保护安全,被刘恒婉言谢绝,只同意让赵云随行。并且将自己在蓟城的产业告诉赵风,手书一封信告知荀彧关于赵风的事,请赵风熟悉业务后接手工厂。

    赵风因为要变卖家产,然后移居蓟城,所以还需要一段时间。

    刘恒则与赵云准备出发,这是赵雨突然跑了过来,非要一起到洛阳去,看到她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赵风只得点头同意。

    一路上,三人有伴,刘恒向赵云请教武艺,赵云倾囊相授。

    怎奈刘恒的资质有限,除了三十六式太极拳、前世老师教的几招拳脚以及已经忘得差不多的军体拳外,什么都不会。

    然而即便这样,在赵云的悉心教导下,刘恒仍然获益匪浅。至少骑在马上仅以双腿操控可以似模似样地舞动几下。

    而赵云也为刘恒的三十六式太极拳法所吸引,特别是太极拳所强调的那种意境:似有似无,似强似弱,无声无息,连绵不绝。

    这种意境正好与他所练的充满阳刚之气的武艺相辅助,使其武艺更上层楼。

    出常山后,再也没有遇到劫匪。可沿途民众的生活却越加困楚,村庄中外出逃难的十有三四,多是因为苛政猛税。

    刘恒只得摇头叹息:大汉朝,就这样用自己的双手把臣民推搡着送到太平道张角的周围……

    几日后,一行人赶路至安平郡易阳地界,时烈日当头,虽时至六月,却由于没有下过一场雨而倍感燥热。

    遇此反常天气,几人行不数里便要在树下乘凉休息一阵,等凉快些后再继续赶路。

    中午时分,当众人躺倒于树下小憩时,突闻林间小路上传来阵阵歌声,“观天象,夜无眠。中星弱,边星亮。紫薇暗弱,诸黄闪。趋时趁乱浩劫起,奈何百姓苦无边。”

    顺声音眺望,见一灰袍老者骑于驴背,悠行于林荫之间。刘恒等人觉得好奇,旋即起身向老者走去。

    奇怪的是,本来老者距离自己休息之地尚有很长距离,可是没走几步却已经到其跟前。

    三人一起行礼,之后刘恒首先开口道:“老人家,晚生刚才听闻您的歌声,觉得隐隐暗含天道变化,不经意想起了曾经听过的几句话: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踯蹰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忘,百姓苦。不知您可否指教晚辈。”

    赵云和赵雨一起点头。

    老者微睁双目,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三个年轻人。目光经过赵云时,微微点头。视线转向刘恒却微微惊诧。待细细观察之后,不由得合上双眼闭目沉思。

    许久,老者对赵云说道:“吾观汝有大将之风、统帅之气,如若稍加磨练必将出将入相,富贵不可言状。”

    这几句话说得赵云微露兴奋之色,似懂非懂。

    老者稍微侧脸看着赵雨说道:“汝虽有富贵之命,却稍有戾气,恐有伤天和。故汝虽可母仪天下,去不得正位,可惜可惜。”

    赵雨却是满脸的不解……(毕竟年龄还小吗!)

    老者顿了顿,看着刘恒,朗声出口,似训诫,似规劝,“汝非世人,却以世人之躯现于世上,此应天意。吾本不该多言,然为天下苍生计,吾送汝几言,望汝常记心上:

    本族为人,外族亦人。狩渔之时亦能网开一面,何况于人。切记!切记!”

    说罢停了一下,由怀中掏出一本书,继续说道:“此书乃吾偶遇所得,其现世预含天下大乱之徽兆。吾本欲毁之,恐无道之人得之遗祸天下。

    然近日忽心生感触,此刻见汝方知其天意若此。此书于吾无多大用处,吾便代天传予汝,盼汝救天下苍生,还以太平盛世!”

    刘恒听着这老者的话语,字字敲于心上,心道:“老人家绝非凡人,怎么我的事他好像都知道,甚至我的想法。”

    刘恒旋即跪拜地上,伸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书,回道:“晚辈谨记先生教诲,必以天下苍生为己念,先天下之忧而忧。对外或可网开一面。”

    老者手捻须然,一派道风仙骨,微微一笑,又看着赵云、赵雨开口道:“汝二人可跟吾进山修习,两年后可回。”

    这二人一愣,同时望向刘恒。

    刘恒心思一闪,明白老者是何人——左慈!心道:“古代文献还是很准的吗,,我本以为赵云就这样跟着我了呢,结果他还是要跟左慈修行。也罢,当作免费培训经理了。”

    想到这,刘恒一点头,对老者说道:“谢先生收我二弟、青妹为徒!”

    再次叩拜余地。赵云、赵雨亦同时叩拜。

    老者哈哈一笑,手捻须髯轻声道:“机敏过人,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