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二人回到武馆,已经是晚上。
两人拿出钥匙轻轻推开门。
“啪嗒。”
于晓打开灯。
下一秒,周平“啊”的叫了一声。
堂屋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人,正是他们的师傅。
“师傅。”周平拍着胸口:“您老大半夜的不睡觉,坐这干嘛啊?而且你咋不开灯?”
朱敬尧面无表情的问道:“去哪儿了?”
“啊?”
“我问你们,去哪里了!”
“我……”
“于晓,你说!”
“师傅,我…”于晓求助的看向师兄,周平见躲不过,就直接道:“师傅,我们去了南山。”
“去南山干什么?”
“找林掌门。”周平梗着脖子道:“师傅,你要骂就骂我,是我拉着师弟去的。”
朱敬尧忽然无奈的笑了:“骂你做什么?我就知道你这性子,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算了,找就找了吧。”
“师傅,您不生气?”
“生气又能如何?”朱敬尧问:“今天去南山,结果如何?”
于晓道:“师傅,那位林掌门也是一位练家子!”
“哦?怎么说?”
“我给您看点东西。”
于晓见师傅没生气,一颗悬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
拿出手机,找到林轩修行的视频,给师傅看。
朱敬尧一开始并没当回事,可几个视频看下来后,脸上多了几分惊诧,到最后,则越发凝重。
“师傅,他这桩步,我感觉比我和师兄练的还要好。”
“的确比你们好。”朱敬尧道:“基础很扎实,怕是自小就习武。”
“还有这个,你看,他还会轻功呢。”
“腿脚的爆发力很强,柔韧性也极佳,光是这桩步,就能看出来,的确是下了苦功夫的。”
“还有这个,这个……”
当看见林轩平日的苦修视频后,朱敬尧对这位素未蒙面的林掌门,多了几分好奇,也生出几分好感。
不谈其他,单单是他能耐得住寂寞,在山中苦修,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况且,他才二十多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却依旧能有如此心境,实在是难能可贵。
“金钟罩铁布衫!”
“这外家硬气功夫,至少十五年的功力!”
“这是……太极十三刀!”
“好刀法!”
朱敬尧越看眼睛越亮,这刀法实在是太漂亮了。
看完林轩的大部分视频后,朱敬尧道:“好功夫,是个习武之才!”
于晓问:“师傅,这位林掌门,大概是什么境界啊?”
朱敬尧摇头:“炼气。”
“啊?不可能吧?”于晓道:“林掌门这么厉害,我感觉他至少也踏入外劲武者了。”
“没有。”
朱敬尧继续摇头:“他只是基础好,底子扎实。你看他平日的修行,不论站桩,亦或练拳,还是打坐或是爬山等等。这些修行方式其实都很简单,你们平日也是这么修行的。但不同之处就在于,他每一项修行都很认真,沉浸其中。”
“同样的太极拳,你们也跟着我学了快二十年,但要说对太极拳的理解,你们不如他。这不是境界上的差距,而是悟性!”
“说的再简单点,你们悟性不如他,他就是一名天生的武者!”
于晓武者心脏:“师傅,您就不能委婉点吗?这话好扎心啊。”
朱敬尧一瞪眼:“叫你们平日多习武,一个个尽偷懒,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我是懒得说你们。”
“就你们这样的,放在上个世纪,外敌入侵,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于晓嘀咕道:“现在是和平年代。”
“知道是和平年代,还理会吴通做什么?”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朱敬尧哼了一声,喝了口茶水,又道:“这个林掌门,应战了吗?”
周平道:“应了,哦对了,今天还发生了一件事情。”
他将苗松与徐凯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后,朱敬尧又是一声冷哼:“武协迟早要被这群狗东西给玩烂了!”
周平道:“师傅,我就想不明白了,武协这群人,他们难道就不知道林师傅这么厉害吗?以林师傅的实力,打个吴通还不是轻轻松松?”
朱敬尧道:“他们要是知道,就不会去了。”
“这有视频啊。”
“那也得被他们看见才行。”朱敬尧道:“而且就他们这群马步都扎不好的外行,就是看了,看得懂吗?别看这位林掌门修行的都是简单的基础,可越是基础,越能看出一个人的功夫是否到家。你指望他们这种货色,能看出林掌门的深浅?你太高看他们了!”
周平哦了一声,说的好像的确有道理。
朱敬尧上下扫他们一眼,问道:“你们今天就这么去的?”
“对呀。”
“空手去的?”
“呃……”
“不像话!”
朱敬尧站了起来,负着手教训道:“习武之人,除了习武,还要懂规矩!林掌门年纪与你们一般,但他毕竟是掌门,就是我去见了,也得称一声林掌门!且不说他的实力在你们之上,达者为师。就是这掌门身份,你们也得以晚辈礼相见!”
两人低着头,这件事情是他们没考虑周到。
主要还是当时太过情急,没想那么多。
“算了。”朱敬尧道:“改天我亲自登门拜访。”
“师傅,您要去?”
“南山出了这么一位天才武者,我自然是要去的。”
“好了,你们也去洗漱,早些睡吧。”
朱敬尧负手离去,行至院中时,他抬头望着夜空明月,喃喃自语:“这位林掌门,或许有机会改变金陵传武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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