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卫国公李靖,拜见九皇子殿下。”
紫袍瘦削身影走到李顿面前,语气略显低沉,微微作揖道。
这个人就是李靖?
李顿微微颔首示意,细细打量着他。
李靖身材瘦削,约莫四十岁上下,穿着紫袍给人一种威仪感,尤其是那张国字脸,给人一种很正气凛然的感觉。
只是看他家……
李顿暗暗腹诽着,这就是传说中,大阴若正?
“里面请。”
李靖抬起头,一脸正色摊开手掌,请他进入府邸。
“李卫公。”
李顿脚下没有动,而是指着门口那两个木色栅栏,困惑道:“你家门呢?”
“你是说老夫府邸最值钱的那扇门?”
李靖神色一怔,语气更显抑郁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东西做的混账事,昨儿个把老夫家的门给偷了,你说现在世风日下到什么地步,我大唐京师之地,竟然有人干这种苟且之事,今日偷老夫家门,不知明日该偷什么了,所以没办法,只得安上一对栅栏,勉强当门用。”
李顿:“……”
特么信你才有鬼了,谁闲着没事干,偷国公府的大门?而且府邸的管事和仆役都是干什么吃的,连门都看不好?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进入厅堂,李顿脚步一顿,耸了耸鼻尖,错愕道:“怎么这么骚啊?”
“刘管事!”
李靖忽然神色大变,猛然回头怒气冲冲大声道:“把厅堂里的夜壶提出去,大白天的,谁让你放这里了!”
李顿嘴角抽搐了一下,这特么是怎么想的,竟然把夜壶放在厅堂里。
等到府邸管事急手忙脚的将一个明显散溢着古怪气息的夜壶带走,李靖歉意道:
“老夫家茅厕年久失修,前不久给塌了,老夫家里穷,又买不起密封好些的夜壶,只得用这十几年前的破玩意凑合凑合。”
李顿眉角一阵挑动道:“那也不能在厅堂里吃喝拉撒啊,放在庭院不行吗?”
“老夫的门不是被偷了么。”
李靖一脸无奈,道:“在外面方便的话,容易被看见,老夫丢不起这人。”
李顿扶着额头道:“咱们还是谈正经的。”
“不着急。”
李靖挥了挥手,目光盯向府邸中年管事,吐字道:“去,给九皇子殿下上茶,上好茶。”
“诺!”
刘管事作揖道。
很快,一壶茶上来,却只有一个杯子。
“老夫给殿下斟茶。”
李靖毕恭毕敬的提起茶壶,给李顿倒了一杯茶。
李顿迟疑道:“李卫公不喝?”
“实不相瞒……”
李靖将茶杯放在破旧的几案上,脸色忧伤道:
“府邸现在最值钱的,就是这个茶壶,还有这个杯子,这还是老夫命人在西市,花了一百二十六文钱淘换来的,除了有些破烂外,勉强还能用!”
李顿:“……”
看着茶杯里有些浑浊的水,李顿服气了。
这丫的,野路子多啊!
忽然,李靖开口道:“九皇子殿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李顿简洁道:“要账。”
李靖微微颔首,指了指四周,沉声道:“殿下看上什么,就直接搬走。”
李顿摇了摇头,“那多麻烦,给钱吧,省事。”
“不是老夫不给。”
李靖目光哀伤的扫视了厅堂一周,尘埃四起遍布,语气幽幽道:“本府上下,就剩一百二十六文,这不是买茶壶用了么。”
李顿歪着脑袋问道:“所以没钱?”
李靖神色肃然,指着四周语气带着干脆利落道:
“东西尽管般,能换多少文钱,那便是多少,老夫绝无怨言,只要能为我大唐朝廷献一份力,让老夫做什么都行!”
话说的漂亮,可你干的是人事吗?!
李顿有些无语,站起身随意看了看。
墙壁上挂着一柄宝剑,光从表面看年龄都比李靖的年龄大,整个剑鞘还都生锈了!
侧卧有一个几案,上面放着文房四宝,问题是纸墨笔砚没看见,就剩下一只笔孤零零杵在那,还是根断了把儿的,这玩意儿能写字?
“这也就比家徒四壁强一点。”
李顿目光同情看着李靖:“难为李卫公了。”
“老夫人穷志短,做不出大事。”
李靖叹了口气,神色伤感道:“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都没落下,老夫愧对列祖列宗啊。”
皇帝聊天群中。
李顿问道:“现在咋整?”
赵匡胤:“对别人狠那不算什么,就怕对自己比对旁人还有狠,这老小子是其中的佼佼者!”
铁木真:“朕是想不出办法!”
朱元璋:“东西肯定被藏起来了!”
努尔哈赤:“这还用说?明着阴,那才是真阴啊!”
嬴政:“[○`Д○]群主,你给额找些人过来,把他家翻个底儿朝天,肯定有东西,额还就不信咧,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东西都能藏滴找不到!要还是找不到,就把他家拆咧!”
刘邦:“政哥说的是个办法,但这样一来,恐怕李靖还有后招,估计他就等着你挖地三尺,到时候再给你身上泼脏水,这老小子不简单。”
李顿:“那怎么办?”
刘邦:“有办法,他玩阴的,咱们也玩!你按照朕说的来问,你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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