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状元郎，少女们的偶像
张轩梓表演完后，几名少女一一点头。
不过没多久，楼上又走来一名红衣少女，附在一人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随后，那少女笑吟吟看着张轩梓：“张公子文采过人，距离师师姐设下的门槛，仅有一线之隔。”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如此优秀的作品，竟然还不能达到李师师的要求？
楚云也在暗中惊讶不已，没想到李师师如此心高气傲。
今天在场的人要是拿不出一首像样的诗词来，她恐怕连面都懒得露了。
张轩梓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里很不是滋味。
“张公子是否还有佳作？”少女们再度望向张轩梓。
张轩梓摇了摇头，一脸黯然坐下了。
其他的人见状，面面相觑，很快，现场一片冷清。
那几名少女也很有耐心地站在一旁候着，众人觉得面子挂不住，于是便跳出几个进士出身的文人，献上了几首诗词。
谁知那些少女依旧摇头不止，表示功夫不到火候，还差一线之隔。
这下所有人都没辙了。
今晚的雅颂文会，不少人可是专程奔着李师师而来。
现在主角都不愿出场，这文会还怎么举行下去？
“几位姑娘能否转告是是姑娘，让她把难度小小下调一些？”
几个青年士子厚着脸皮上前问道。
少女们仍然摇头。
楚云见这些自命清高、自诩不凡的家伙们一个个垂头丧气，顿时觉得滑稽不已。
他倒不怎么想着出风头，一个人窝在角落，一遍观赏好戏，一边闷头吃菜喝茶。
他算是明白了，这年头诗词文会就是用来沽名钓誉的，真本事半点没有。
要有真本事，还会让这些青楼女子看不起？
这要是放在柳永、晏殊、苏轼那个年代，随便一首词，都能让汴京城里的烟花柳巷震上一震。
说白了，就是时代没落了，这年头没几个诗词能打的，楚云倒是知道一个，可惜那人已经成了他老婆。
不过这些眼高手低的家伙，压根儿就没打算请李清照来这场文会......
“诸位公子莫要气馁，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诗词创作一向讲究机缘，切不可心烦气躁。”
这些少女笑吟吟地看着众人，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耐心，静静等待着。
而此时，缩在角落吃饱喝足后的楚云，站了起来，伸展两臂，舒筋活络。
他以为应该没人注意他，谁知道他才刚站起来，那些少女目光刹那间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这群少女刚才还在以一种谑笑的姿态目视众人，谁知道楚云一出现，这中目光瞬间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狂热激动的崇拜。
当日楚云一举夺魁，御马游街，轰动汴京。
试问清月楼的姑娘们，哪个没有见过他的风采？
更何况，楚云一篇《论六国成败》，早已在清月楼流传开来，即便是闺中女子，也被文中气吞山河的惊天气势所折服。
楚云，今科状元，三元及第，再加上前些日智破奇案，名声大噪，自然成了清月楼争相仰慕的对象。
“状元郎，是状元郎！”少女们惊呼不已，眼中发出炽热的光芒。
紧接着，整座清月楼里的人目光纷纷投来，汇聚在楚云一人身上。
雅颂文会这些文人倒不怎么惊讶，反倒是清月楼里的姑娘们，一个个眼中冒着星星。
状元郎竟然也来了！
这下倒好，楼上楼下至少涌出百来个妙龄少女，要不是中间隔着一群士子，楚云怀疑她们甚至会毫不顾忌地冲过来......
楚某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吃香了？
楚云刚要坐下，谁知一群少女叽叽喳喳地嚷着要他作诗。
“有状元郎在，这些师师姐一定会出来了！”
“是啊，状元郎，给写几首词吧，姐妹们已经好久没有新词可唱了......”
少女们带着央求的目光看着楚云，眼中柔情万千。
见到这情形，所有文人都低下头不说话了。
他们一开始就打算排挤孤立楚云来着，没想到此时此刻，只能指望他这个状元救场了......
楚云若是不救场的话，今天从清月楼走出去的文人，可就要沦为笑柄了.......
张轩梓显然也看到了楚云，迅速低下头，默不作声。
“楚兄，只能靠你了啊......”
“楚兄，你若藏拙的话，师师姑娘可就不出面了啊......”
不少文人开始转变态度，苦求楚云出马。
见到少女们殷切期盼的目光，楚云不由得苦笑——今天他要是不拿出一首作品来的话，恐怕都走不出这清月楼。
“好吧，既然这样，楚某只能献丑了，还望诸位姑娘不吝赐教。”
“我们可不敢指教状元郎呢！”
“是啊，师师姐可说了，状元郎乃是天下文魁呢！”
在众人瞩目下，楚云沉吟片刻，故作苦思冥想之状，过了老半天，才道：“我有《一剪梅》一首，献与诸位姑娘。”
“一剪梅？”
“这《一剪梅》是何词牌，为何我从来没听说过？”
听到这新奇的词牌名，众人悄悄议论了起来。
楚云心里暗笑，《一剪梅》你们当然没听过。
毕竟，《一剪梅》是李清照几十年后才写出来的......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