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北镇抚司。
诏狱。
重兵把守。
锦衣卫指挥使陆明昭,腰悬绣春刀,来回踱步。
他在不安,在惶恐!
东厂刘瑾大势已去。
然而,他对自己接下来要投靠的对象,却并不了解!
要知道,他陆明昭横纵朝堂二十年,接触的都是姜大年、刘瑾这样的人物。
而如今,谁能想到。
大夏王朝居然出了一位比这两人更狠,更惊艳的年轻天骄!
他,以一人之力斗垮刘瑾,让姜大年将西厂全权托付!
“西厂副督主,雨凌尘,雨公公到!”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陆明昭一怔。
夜幕中,一辆车驾驶来。
一名容貌阴柔俊美,身材颀长,身披银白披风的年轻男子,走了下来。
“见过雨公公!”
陆明昭殷勤的走上前,对着这位比自己小了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鞠躬行礼。
他是正二品官职,标准的朝廷大员,本应与姜大年、刘瑾地位对标。
然而.......
由于内部武道人才凋零。
锦衣卫,这近几十年来,衰落得不成样子!
跟东、西厂,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再加上大公主、二公主又看不上他们!
前十年,不得已依附东厂,这后面的日子,只怕得跟着这位年轻人讨生活了!
想到这,陆明昭心中暗叹。
“人在何处?”
雨凌尘眼皮都不抬一下,丝毫不给对方面子。
像陆明昭这种色厉内荏的人,你越是对其冷厉,他越是乖巧。
姜大年时间不多了,他预计也会在皇宫再待上几年。
若是掌权西厂的话,面临的将是一个个庞大复杂的朝廷武者集团。
越早降服一些人,到时候自然越轻松。
“回公公的话,那王成被关押在诏狱第一层,那奸贼刘瑾则是关在第十八层尖刺炼狱。”
陆明昭道。
他知道雨凌尘跟刘瑾的矛盾,故意把“奸贼”两个字,说得很重,试图讨好。
“陆大人。”
雨凌尘冷冷的看着对方。
“下官.....在下在!”
被这个眼神一触,陆明昭感到一股由衷的恐惧!
说来奇怪!
明明这个年轻人,除了满腹经纶之外,并无多高的武道修为啊!
“刘公公,曾经是你的义父,这是朝廷人所周知的事情,你啊,可真是个带孝子。”
雨凌尘冷笑道。
“是......是......多谢公公夸奖。”陆明昭硬着头皮道。
“把外面的锦衣卫暂时撤走,没有本督的命令,今晚,任何人不许进入诏狱!”
雨凌尘剑眉一轩。
“公公,这可是诏狱啊!里面第十层以下,像刘瑾这般修为的可不止一个两个......”
陆明昭面露难色。
“你,在教我做事?”
雨凌尘目光冰冷看着对方:“东厂已化为尘土,知道如今的西厂,等于什么概念么?”
陆明昭咬着牙,没说话。
呛!
雨凌尘拔出腰间天问剑,寒光闪耀虚空!
“凡朝中之事,旁人不敢管者,我西厂来管!旁人不能杀之人,我西厂来杀!”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便是今日之西厂!”
“陆大人!今晚,是否要触鳞?嗯?”
雨凌尘伸手一震,剑指其咽喉!
霸音回响天地,没有动用任何内力,却带着滔天的威压!
“大胆阉人!”
旁边几名锦衣卫千户,纷纷拔刀上前。
“放肆!都退下!”
陆明昭擦了擦汗,对着雨凌尘施礼道:“既然公公身负皇命,一切......按您说的办!”
......
雨凌尘将几名西厂干事,留在外面,自己独自进了诏狱。
很快便来到第一层,甲字戊等监牢。
当年的同乡王成,浑身血污,倚靠在墙壁上。
已是被酷刑折磨得不成人形。
“雨公公!雨公公我错了!小人知道错了!”
见到这道死神般的身影,王成一下子爬了过来,哭求道:
“小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你这般天骄人物,认成我那没用的废物同乡啊!”
“我悔啊!呜呜呜呜。”
雨凌尘叹了口气,幽幽的道:“王兄,一别三年,又是冬至,家乡书院那株腊梅树,已徐徐盛开了吧。”
听了这话。
王成身子一个哆嗦,随后猛然抬头!
他的瞳孔因为极度的震骇,高高凸起,仿佛要掉出来似的!
“你......是你!”
“你还是你!”
王成失声尖叫,本能的看向雨凌尘的下身:“你也割了?”
雨凌尘摇了摇头:“王兄,相识一场,咱家亲手送你上路吧。”
“不!不要啊!雨兄!当年咱们可是一同逃难,你忘了咱们的情谊了么!”
“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若非是我,你也没有今日之威风啊!”
王成乞求着,声泪俱下。
“是的,一切皆为因果。”
“你若那日不将我卖给万贵妃,确实没有今日的我。”
雨凌尘目光陡然一冷,指尖没出一根神针!
“但这,不足以说服本督让你活下去,背叛者。”
嗤!
一针拭出!
干净利落的封喉!
雨凌尘没有多看一眼,行色匆匆的沿着内部地道,一路往下!
直入诏狱最底层——尖刺炼狱!
紧接着。
直接打最里面一间形若熔浆炼狱的赤色牢门!
前方赫然坐着一道枯瘦佝偻的背影。
“雨凌尘,你好大的胆子啊。”
“竟然敢单枪匹马的闯进来。”
刘瑾回过头,浑身爆发出恐怖气势,白发飞舞,干瘪的老脸扭曲,宛如尸魔一般!
“你就不怕本厂公杀了你吗!”
雨凌尘笑了笑,背负双手,一脸悠然的走了进来。
“厂公?”
“时代变了,刘瑾。”
“这大夏国,只能有一位厂公!”
“那便是我,雨凌尘!”
雨凌尘双目如炬,抬脚在地面一踏!
砰!
他浑身真气激发,剑之真意瞬间衍生到极致,以肉身为中心,一道恐怖炽烈的无形剑域,便是轰然升起!
“你......你是大宗师!还是一位剑宗!”
“雨凌尘!你这个满口谎言,扮猪吃虎的卑鄙小人!”
刘瑾宛如疯魔一般,歇斯底里!
“本督来这里可不是听你唠叨的,刘公公。”
雨凌尘拔出长剑,缓缓抬起眼皮:
“本督今晚很忙,要杀很多很多人,而你,只是第二个而已。”
余音未尽。
单足一点,身影如光似电,飞纵而去!
“大河剑意!”
“先天童子功!”
两道气势滔天的大宗师身影,相撞在一起!
嗤!
鬼魅剑锋,伴随凌厉寒芒,横纵交织,照亮了整个监牢!
一根手指飞了出去!
鲜血如瀑!
“小奸贼!你.....你这绣花针暗器居然能破我童子功罩门!”刘瑾大叫,公鸭嗓子,带着恐惧。
“绣你马的针!本督此乃是葵花宝典!没有人比我更懂人体穴位之奥秘!”
“区区童子功,弹指可破!”
轰!
真气激荡的战斗硝烟与能量光圈中——
又是一只手掌飞了出来!
紧接着是手肘、大腿、眼球......
一颗白发披散的人头!
“叮!”
“您已成功击杀了刘瑾(大宗师五重)!任务完成进度2/3。”
淦。
我现在的武功强度这么猛的吗?
大宗师当狗杀?
雨凌尘长剑回鞘,呆呆的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肉。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刚开始认真.....对面人没了?
“看来是时候逮几只武圣练练手了,过几日的三国会武,不知道会不会有惊喜呢?”
雨凌尘内心嘀咕着。
下一秒。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刚才居然忘了用北冥吞天功,吸收刘瑾的内力!
终究还是......草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