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音他们来了饭店,买来了羊肉卷。宋小鱼叫金佳音姐夫,金佳音吃惊得笑了笑。
廖凡对宋小鱼说:“马屁拍的好才有发展,敢拍马屁的男人才能翻身。”
赵丽丽把宋小鱼的事说给了金佳音,也说自己认了宋小鱼做干儿子。金佳音夫妻和宋小鱼是一样的人性,心里自然同情宋小鱼。赵丽丽说饭店里缺个采购员宋小鱼合适。金佳音问宋小鱼会不会开车有没有驾照,宋小鱼掏出驾照给金佳音看。金佳音决定叫他做采购员,宋小鱼跑出店外哭了一顿。穆俊说宋小鱼和金佳音有相似之处。廖凡也这样认为。他们进了包厢吃饭聊案子,一直聊到饭店关门才散了。
韩启子一直等着金佳音回家,她看金佳音喝了酒,她叫金佳音散步回去有利醒酒,这倒给了金佳音一个灵感。金佳音叫六个男保安藏在附近盯紧他的轿车,也许凶手会在他的车上安装遥控炸弹。还有四个男保安护送他们回家,他们的身份是总队官兵。
夜空有些阴沉了,会有一场大雨到来。
韩启子拉住金佳音的手,问他为什么闷闷不乐。
金佳音嘴里叹着很重的气说自己有罪恶感,高大强和他相逢的那天起就是高家灭亡的开始。还说自己的性格不适合在官场里工作,居然听不懂好话和坏话。
韩启子认为做得不开心就别做了,做好饭店一样是为人民服务。
金佳音认为孩子气的男人很难服输,即使真的输了也不承认输了。他把韩启子搂在怀里开心地笑了,他认为韩启子比李春娇爱他。
韩启子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胸脯,不许他再提李春娇。他其实真的很想和李春娇断绝一切来往,只是害怕李春娇说到做到。
万水小区加强了安全措施,不是小区的住户和车辆保安不会放行。门墙上和院里的广告栏都贴了通缉悬赏冯雷和女盗贼的图像,三十多个大爷大妈围着广告栏议论。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广告栏附近的长椅上正对着小区的院门,他身边放着一个黑色背包。他看见金佳音和韩启子回来了,他从长椅上站起身发出了娘娘腔的叫声金局长,我有女盗贼的线索,你快来,包你满意。
金佳音打起精神赶了过来,大爷大妈都听见了都赶来了。这个娘娘腔的中年男人是一家美发店的理发师,并且是个同性恋。他叫金佳音付了赏金他才说。金佳音没来及说话。十几个大妈把这个娘娘腔骂了个狗血淋头,娘娘腔有些挨不住对金佳音提出付一万块赏金。
金佳音掏出手机被一个胖大爷抢走了,胖大爷把手机交给了韩启子。胖大爷要跟娘娘腔单挑。胖大爷说金佳音救了我一家人,只要我活着我不许任何人欺负金佳音。
娘娘腔欲哭无泪了,对他们说多少给点啊。我下午五点钟就坐这里等金佳音,我等了七个小时了。
胖大爷从兜里掏出一千多块给了娘娘腔,娘娘腔还算满意。娘娘腔从背包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戴在了脸上,金佳音和人们一瞧全明白了。
娘娘腔说这款高仿人皮面具是太国货,三年前上市销售,适合圆脸的人,价值六千七百块,全省只有一家艺容面具店卖这款面具在万民商场。他认定女盗贼的身材是个男人样,女盗贼不敢说话才扮演了聋哑人。
金佳音十分感激他,叫他把钱还给胖大爷,案子破了一定给他赏金,他欣欣然接受了。他把钱还给了胖大爷,他和金佳音加了微信。他叫史名,是本市同性恋圈里的名人。
金佳音回家洗了澡,泡在浴缸里琢磨案子。他从浴室出来时听见了大雨声,看见韩启子半躺在床上看他的小说。他走来坐在了床边的地板上对韩启子说:“你个女棒子认识夏文吗你就敢看我的小说。”
韩启子从盘里拿起一颗葡萄叫他张嘴,韩启子把葡萄扔进了他嘴里。金佳音学了两声狗叫,把韩启子逗得哈哈大笑。
金佳音叫韩启子说说宋明阳,就见韩启子有点紧张。韩启子问他目的是什么,他说我想把你写成书,书名我都想好了,半个女棒子。又把韩启子逗得笑了一番,她叫金佳音上床搂着她她才说。
“宋明阳是个高傲的富二代,出手大方,主修建筑管理,他在家族里有地位。他追求我的时候对我说过,金中灿余生最大的心愿是找到金旭。”
韩启子认为金珍娜和尹智全出现在酒店很奇怪,han国人都知道尹智全的爸爸有杀害金旭的嫌疑。
金佳音说:“尹智全的爸爸做什么生意?”
“主要是做海产生意,金旭出海是租他的游轮。就算是沉船,两百多人不可能都死了,游轮上有不少救生艇,并且那几天海上风平浪静。han国警方和很多渔民在大海里打捞了十五年没有找到,所以沉船的可能性小。”
金佳音一直思考案子到黎明五点钟。大雨一直在下。金佳音刚有了睡意手机响了是牛豆豆打来的。牛豆豆说李永福老人突发脑溢血被送进了手术室抢救生命垂危。金佳音赶紧穿上警服,叫韩启子安心睡觉。
金佳音出门时拿了一把黑雨伞,他赶出楼门时打开了雨伞。夜色漆黑一片,路灯照亮了小区地面。只有他一个人急匆匆走着,双脚不停地踢起雨水。他想起了李清河和李永福的爷孙情义,也想起了李清河临死前拜托他的事。
大雨下得很凶,眼睛看不太远前边的路。金佳音走出了小区院门看见路上没有出租车,他生气地骂了声王八蛋。
饭店就在小区附近,步行五分钟路程。他步子疾快地往过走,三分钟就能到达。他看见了一辆出租车他赶紧招手,出租车从他身前冲了过去溅了他一身雨水。金佳音气恼大叫,老子记住你的车牌号了。他用手擦了擦警服上的雨水,加快脚步走了起来。
他走来了饭店的马路对面是一排迎街商铺。他看见了他的奥迪车头前蹲着一个人,马路边有路灯,他看得很清楚。这个人背对着他,身上背着背包。他的车上安装了报警器没有报警,说明这个人身上带着破解报警器的仪器。他躲在了就近一辆轿车后,窥见奥迪车旁边有一辆摩托车。他拔出了枪套里的手枪,他认为这个人在他的车上安装遥控炸弹。
他观察周围没有异常,他用手枪瞄了瞄马路对面的那个人,间隔八十米距离,大雨下得很凶,他没有把握打中那个人。他很久没有开枪了没有一点手感。只能是接近目标把握大一些,他举着雨伞提着手枪跑了过来。
他跑来了马路中间,突听刺耳的汽笛声,他扭过脸那刻,一辆车灯十分刺眼的冲了过来。同时,冯雷回过脸看见一个举着雨伞的男人疾奔了过来。路灯照亮了金佳音身上的警服和手里的手枪,也照亮了冯雷的脸。
冯雷转过身时掏出了别在后腰带上的手枪还没来及举起枪,只听一声枪响接着两声枪响,他手里的枪掉在了地上,身体从前栽倒了,他的脸贴着雨水地面爬在了地上。
路灯照亮了金佳音惊慌失措的脸,他高举的雨伞掉在了雨水地上。这是他第一次开枪杀人,他不想杀人他只想救人。是雨水的冰冷叫他醒了神稳住了神,他想起了自己是个人民警察。
他疾奔过来用脚踩住了地上的一把手枪,他双手里的手枪对准了冯雷的头,他看见冯雷没有动静,他咬紧了牙瞪大了眼,用一只手使劲翻过了冯雷的身体。他看清了冯雷的脸和右肩下流血的血口,他打出的三颗子弹全打中了冯雷的一个部位。冯雷是死是活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冯雷是个杀人犯。
救护车来了,警车来了。
金佳音看着医生手里的白布盖住了冯雷的脸宣布了死亡。可是大雨依然在瓢泼。金佳音的心情十分沉痛,他这人感情丰富受不了活人死了,更接受不了自己杀了人,即使是该死的罪犯。
牛豆豆打来电话告诉金佳音李永福老人救过来了,金佳音的心情依然是十分沉痛。
他们从金佳音的车上拆下了遥控炸弹,炸弹的爆炸力足够把轿车炸的粉身碎骨。金佳音得知消息后心情还是十分沉痛,他不停的想起冯雷在临死前回过脸看他。那是冯雷的最后一眼,那是冯雷看到的最后一个人。
他们从冯雷遗留的背包里找到了一部手机,一把房门钥匙,一把摩托车钥匙,一个炸弹遥控器,两把手枪,十个装满子弹的弹夹,一本护照一个身份证。
他们调取了手机号码通讯记录,发现冯雷在近一年只和一个手机号码有联系。这个手机号码来自盛圳市,手机卡的开户人并不知情。他们调取了手机号码通讯记录,发现此号码只和冯雷联系,此号码在近三个月没打出一个电话也没接过一个电话。
他们调取了当天的街道监控录像,他们沿着冯雷的行车路线发现了北极星小区。小区里有两千多户人家,他们挨家搜查。他们利用冯雷的房门钥匙找到了廖玉芳的家,从家里搜出了四颗遥控炸弹。
廖玉芳有七个月身孕是冯雷的孩子。廖玉芳交代,她和冯雷是小学同学,工作后是恋爱关系。赵家营拆迁冯雷失去了双亲他们没能结婚。她说冯雷就此事受了很大刺激有了报复社会的心理。她想和冯雷结婚,冯雷一直拖着。冯雷不许她把他们的关系说出去。她能看出冯雷想报仇。她只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