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明来了李革平家里汇报工作。李革平请他来书房下棋。他是现任汉江wJ总队长,作风低调一年来不了李革平家两次。他和李革平同时从京都调来了汉江,他和李革平的友情超过了李革平和王海山的友情。
他此次来告诉李革平,汉江军区彻查了总队官兵没有发现嫌疑。
李革平点着头说:“我们任务艰巨。”
“上面对王海山是个什么态度?”
“保护留职查看。你还不打算把家人叫来江阳吗?”
“我还是不喜欢汉江的雨水天气。”
李革平留他在家里吃饭,他以公务在身下完一盘棋走了。
王海山的心态越来越接近死灰。他在家里看书时间最多。也会和女保姆聊上几句,是为了锻炼一下自己的嘴巴还能说话。女保姆为他的遭遇时常躲在厨房哭泣。他有时不小心看见了会开心得笑了。他告诉女保姆他想写一本书,书名叫‘我怕当官’。女保姆明白他心里难过,叫他相信老天爷有法眼。女保姆问他后不后悔当初没有沉住气?他笑着摇了头,却说:“后悔莫及呀。”
金佳音开车去往六医院路上,他认为沉默、发呆、突然咬人就是神经病。王丽生来到医院做检查,按照金佳音的话去做。医生初步认为王丽生有精神问题,医生建议王丽生住院治疗。金佳音叫王丽生住院治疗,王丽生疯哭疯叫疯咬乱砸东西。医生认定王丽生有精神问题具有攻击性,医生给王丽生开了些药吃。
他们在回来车上笑喷了。王丽生夸他真聪明。金佳音听到这一声夸赞差点哭出了声,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太傻了。傻到被人卖了还要夸人,他不救救她还是人嘛。
金佳音说:“不是我聪明,是你被逼到份上了,你还不知道你处境很危险,只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成功。”
王丽生说:“我现在不回英国,我要等爸爸没事了。”
金佳音满是歉意:“把你关家里怕把你憋坏了,我现在只有这个办法能给你点自由。”
王丽生笑道:“我天天累着你就当你报恩了。”
金佳音呵呵一笑,心里想帮她回学校。
他们回到家天黑了,金佳音在厨房准备火锅,王丽生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做饭,他习惯了王丽生这样。他把一片胡萝卜喂给王丽生吃,王丽生感动得哭了。
金佳音惊笑:“我的天啊,你不会是韩启子上身了吧。”
金佳音用纸巾擦了她脸上的眼泪,她又抱住了金佳音说:“你真好谢谢你。”
金佳音抱住了她说:“我喜欢你漂漂亮亮自由自在,你本来就该这样生活,现在生活突然反过来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这跟我失去了韩启子是一样的,我们必须跟命运斗争到底。”
“斗争的过去吗?”
金佳音看着王丽生疑惑的双眼,他发现王丽生似乎明白了答案。“你想想黄怡的处境你会好过。”他笑道:“惹不起躲的起,躲都躲不起那只能拼命。”
“你说话有时候很怪。”她又没心没肺的样子,把自己的生死全交给了金佳音。
“哥是作家必须说怪话。”
王丽生又开心得抱紧了金佳音,她似乎发现自己离不开金佳音。金佳音喂她吃饭,帮她大小便,给她洗脸刷牙,给她泡脚擦药,睡觉时给她讲讲人生经历。她每一天都是这样度过的,她越来越依赖金佳音。
星期一早晨,金佳音开车来了李春娇的新房子。李春娇在他眼里还是很漂亮,而他对李春娇提不起爱意。李春娇想和他亲热被他拒绝了,他看见李春娇气哭了。他说我背叛了亲人我一辈子过意不去,我现在够累的了,每天伺候个神经病,你就省省心吧。
李春娇看着他沉不住气的样子又哭又笑:“那你来干嘛。”
金佳音把李春娇抱进了怀里,笑道:“老子来问你黄明你老实交代。”
李春娇笑道:“只是拉拉手。”
金佳音推开了她,她赶紧抱住金佳音说:“我那时是个小女生。”
金佳音说:“家外边的女人都是骗子。”
李春娇笑道:“我现在给你怀个孩子,到时差不多该生了我也该辞职了。”
金佳音笑道:“亲爱的李春娇,我心里过意不去。我对死人的承诺都做不到,对活人的承诺更做不到。”
李春娇虽然有些扫兴,但还是愿意尊重金佳音。
她问了王丽生的病情?
金佳音说:“八成是疯掉了,见了人又哭又叫又咬。医生叫她住院治疗,她死都不住院。”
李春娇说:“会不会是装的呀?”
金佳音摇了头说:“她受了严重刺激,医生说只能静养,现在由着她来她必须开心,精神才能渐渐稳定。”
李春娇说:“找个保姆吧。”
金佳音苦笑:“我妈都近不了她的身,她只信任我一个人还是一点点信任。”
李春娇说:“她不会自杀吧?”
金佳音说:“医生给她开了些镇静药,她喝了药一觉睡到天亮。”
金佳音说:“你查的怎么样了?”
李春娇摇了头说:“我能保证王海山和大姐夫、吕传龙、黄磊、孙江勇、高玉河没有关系。翟永清是绝对清白的,康志敏不好查。”
金佳音笑道:“把你爸也查了。”
李春娇笑道:“你叫我干什么我干什么。”
金佳音说:“我给你个任务你去把黄怡审一遍,罗方中派来的人没审出什么。”
李春娇说:“我认为黄怡没东西了,我觉的刘岩有东西。”
金佳音说:“她交给你了,你审出东西我奖励你。”
李春娇温柔的说:“我只想怀个你的宝宝,我们的孩子一定很漂亮。”
金佳音痛快地点了头。他现在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破案。只因王丽生太可怜了是他见过最可怜的女人。
李春娇离开家后开车来了72号后院,她带来了高明和曹美美。他们对官兵出示了相关手续,他们走来了客厅看见刘岩躺在沙发上看着金佳音的书。
李春娇对刘岩出示了证件:“市纪委的,你坐好了。”
刘岩坐起身把书放在了茶几上,她对李春娇说:“这案子轮到你了吗?”
李春娇坐在了对面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眼睛盯着刘岩丝毫不闪躲的眼睛说:“金佳音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我觉得特无聊又特有趣,我现在给你讲讲。”
刘岩轻笑道:“你一个小书记坐稳了吗敢来审我。”
李春娇严肃认真:“一对年轻夫妻走进了电梯,媳妇有几分姿色。随后一个年轻男人走进了电梯,男人手里拿着四张电费单,他看了看电费单把电费单装进了裤子后兜。电梯到达了他的楼层他下了电梯。电梯里的男人小声骂了他,他听见了。电梯门关了男人又骂了他,声音大了些。男人对媳妇说下电梯的男人是装有钱,意思是出了男人没有四套房拿了四张电费单是为了显摆给他的媳妇看。”
刘岩笑道:“这种自卑病态的男人好几亿。”
“你说他们有治吗?”
“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有钱,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是被李冰逼得走投无路,换做你也一样会害怕。”
李春娇笑道:“我被人强.奸了我不会害怕,我对…”
刘岩打断了:“那是你,我是我,我就会害怕,你别鸡蛋里挑骨头。”
李春娇笑道:“你急什么。”
“我是生气你们不拿我当人看,我已经交代完了你们总是没完没了的。”
“你是条恶狗,老娘懒得帮你。”李春娇起身走。
刘岩赶紧站起身说:“你把话说清楚,我们无冤无仇。”
她看见李春娇递出一个眼色,高明从包里拿出一个仪器检测。
高明对李春娇摇了头,李春娇叫他俩去后门盯着。
李春娇坐上沙发说:“有人叫我关照你。”
刘岩哈哈大笑坐上了沙发说:“谁傻缺关照我。”
李春娇小声说:“李冰。”
“你别演了。”
“去你妈的。”李春娇骂完走人,把窃听器藏进了沙发缝隙。
刘岩看她走去了后门,赶紧站起身叫她。刘岩看她没有理会走了,随后四个官兵赶来看押。刘岩恼着脸坐上沙发抓来了茶几上的书,她背过身假装看书心里琢磨着事。她认为李冰有可能行贿李春娇。李春娇才三十四岁就是高官,她感觉李春娇前途无量不太可能和通缉犯同流合污。
她想了一会儿起身去了卫生间,一个女官兵跟着她进了卫生间。她回来后躺在李春娇坐过的沙发上,她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四个官兵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节目,她们没有发现柳燕的一只手背在身后。柳燕从沙发缝隙里摸到了一个东西,她握在手里拿来身前打开了手掌看了看窃听器。她把窃听器放回原处,心里琢磨了起来。
李春娇来了71号,院门外的官兵不许她进入。即使她亮明身份都不许,除非是金佳音下令才行。
李春娇说:“王丽生是不精神失常了?”
“无可奉告请回。”
李春娇叫道:“你不告诉我,你卷铺盖走人。”
官兵摸住了枪套说:“第一次警告,你请回。”
李春娇留下个白眼上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