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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无能为力
    金佳音穿上警服样子英俊不凡,充满了正义感,给人十分安全感,仿佛他天生只能是个警察。他告诉王丽生任何人穿上警服都像英雄,只有穿懂了警服意义的人才是英雄。

    他走来了厨房引起了他们注意,他看见倪欣怡和曹美美哭红了眼睛。他一眼看明白了现场,她们是为王丽生的悲惨命运哭泣。

    倪欣怡做了一桌饭菜算是色香味俱全。在这个大院里能出她这样一个顾家千金算是罕见了。金佳音想起了李春娇的姿态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金佳音坐上椅子笑道:“我不穿警服王丽生不认识我,我穿了警服王丽生情绪会稳定些。”

    魏长国叹惋:“她的病来得太快了。”

    金佳音佯装无奈:“现在还好懂得吃喝拉撒,就怕病情加重丧失了自理能力。”

    曹美美说:“怎么不送她去医院治疗?”

    金佳音说:“医生没什么好办法就是给她喝药叫她睡觉,我给她喝了两片药她睡着了,我现在能控制她。”

    倪欣怡说:“我听人说她突然跑了。”

    金佳音说:“对,突然就跑了,她目标是英国,她把这里当了学校。有时是教室,有时是图书馆。”

    他看见桌上有一壶黄酒和两瓶白酒,他对两个男人笑道:“黄加白乱坟岗,你俩不想活了。”

    李青春笑道:“这是药酒,我拿来跟你俩分享。一人两杯,我保证是好东西。”

    金佳音明白是什么,笑道:“挺新鲜的,我尝尝。”

    三个男人喝了一杯酒身体马上有了反应。他俩看见李青春对他俩坏笑。

    金佳音惊笑:“神奇啊,好喝啊,哪买的我也买。”

    三个男人大笑了起来。

    曹美美笑道:“药酒哪都有卖的。”

    金佳音问李青春:“女人能喝吗?”

    李青春笑道:“喝了就长胡子,你说神奇不神奇。”

    金佳音点着头说:“神奇神奇真神奇。”

    金佳音的语气和表情太幽默了逗得他们笑得大喘气。

    倪欣怡对李青春说:“领导说吧,别藏着了。”

    李青春说:“今天主要两件事,一件是我和倪欣怡认为魏长国和曹美美般配,具体的你们相互了解。第二件是关于王海山,他过完年下课了。”

    金佳音突然火冒三丈:“操他姥姥的。”

    李青春说:“这是上面的决定。李革平还在给王海山争取机会。”

    金佳音惊道:“他会吗?”

    李青春点了头:“翟书记的消息不能有错。黄磊来江阳上任。”

    魏长国说:“这事发生一点不奇怪,姜武的年龄必须退了。江阳现在的摊子不整齐,东郊急着开发,必须来个硬人整理。这下便宜了乔万龙捡了王海山的班子,他一定会去贡明上任。”

    金佳音说:“王海山呢?”

    魏长国说:“他班子没了给什么职位都是空架子。他五十岁还有机会拼上来,只能是重新建立班子,他只有这么一条路。”

    金佳音无奈极了:“赶在年前破案没可能,搜出来的钻石项链太难查。”

    魏长国笑道:“你赶在年前能把案子破了你是公安厅一把手。”

    金佳音气呼呼地叫道:“老子现在就不想干了。”

    李青春说:“这是你拿命拼来你别犯傻,你在位王海山还有戏翻盘。”

    魏长国说:“你不要说气话,黄磊来了也是好事,江阳这么大的摊子总要有个人整理,只能说王海山被媳妇祸害了。”

    金佳音心急无奈:“这是王海山拼来的政绩他多冤枉,这明摆着是欺负他。”

    魏长国说:“总要有人承担市里的一切工作,这样拖下去不是个事。上面对王海山够意思了,一般人早就撤了。你不清楚市里一天有多少工作,你清楚了就沉住气了。”

    曹美美笑道:“我大嫂是黄磊的机要秘书,我知道一些内幕消息。黄磊不想介入李革平和王海山的斗争,因为王海山算是败了。黄磊没捡什么便宜他把贡明市搞得风生水起不差江阳,是乔万龙又捡班子又捡政绩。我现在认为范德彪是个诸葛亮,他一早料定是这个结果。”

    李青春对金佳音说:“你做到问心无愧就好。官场里的事随时在变化。”

    金佳音眼看沉不住气了:“烦死了,不说这些了,吃饭。”

    王丽生藏在门外全听见了,她只想爸爸尽早离开囚笼。

    金佳音喝了一顿郁闷酒,有些醉了。他们走后,金佳音一个人喝闷酒。王丽生走了过来,他想起王丽生肯定饿了。他心里十分愧疚,喂王丽生吃饭。他发现王丽生一直看他的眼睛,他笑道:“你这么看我干啥。”

    “你长的好看呀。”

    “好看破不了案。”他无奈极了。

    王丽生笑道:“我现在想吃番茄炒蛋你会给我做吗?”

    “三分钟就好,我给你做。”

    王丽生一直看着金佳音做饭,她心里想给金佳音生孩子。

    金佳音笑道:“不许哭了好好吃饭。”

    王丽生说:“我还想吃朝天腊肉。”

    金佳音笑道:“你是真疯了逮着我一个人欺负。”

    王丽生生气了:“你不做拉倒。”

    金佳音走来打开冰箱取出了朝天腊肉,王丽生开心地笑出声说:“难怪李春娇舍不得你,我不知道我舍不舍得你。今晚我们分房睡,睡了就知道了。”

    到了晚上他们各睡各的房间,都在思考解救王海山。金佳音从床上下来走来窗前吸烟,他看着对面72号别墅,他突然想到刘岩的爸妈一定心急如焚,他是个情感丰富的人总想尽职尽责。

    金佳音第二天一早开车去了江北市刘岩家。他把刘岩的近况告诉了两位老人。老人是明理人在市里开了家餐馆。他们只怕刘岩会是死刑。金佳音认定刘岩撑死了是无期徒刑。两位老人把女儿拜托给金佳音照顾。金佳音答应了他们。金佳音提议合伙开家牛魔王火锅店。老人心里明白挨着金佳音这块金字招牌只能是赚钱,他们欣欣然答应了。

    金佳音每天会去医院看望牛姨和李颖,医生每次说她们会好起来。金佳音每到夜里会失眠,他认为王海山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李春娇也一样失眠,在押的冯洁比她想象中难对付。这样的夜一直持续到除夕夜。万家灯火团圆时必有孤独人。王丽生就是其中一个人,她平生第一次在别人家过除夕夜。

    现在天色没有完全黑下。家家户户挂起了红灯笼。金佳音挨家挨户送朝天腊肉每家二斤,人们喜欢他来家里是因他是李革平的女婿。

    金佳音的专车停到了10号院门外。按照规定王丽生和王海山不能见面交谈。金佳音带着王丽生和一篮子东西走来了门前,两个官兵不许王丽生进入。

    官兵说:“这是窦文明特别交代的。”

    金佳音严肃了:“是兄弟不?”

    两个官兵笑着说是。

    金佳音笑道:“她疯了,可怜可怜她。”

    “我没疯我没疯…”王丽生一边大叫一边打了金佳音两下。

    金佳音笑道:“对对,你没疯,我疯了。”

    “就是你疯了,你个大傻瓜。”王丽生疯笑了两声。

    官兵说:“李书记和翟书记的媳妇在家里包饺子。王海山和翟书记在后院下象棋。”

    金佳音把一篮东西交给了官兵,他带着王丽生去了后院。

    王丽生问他怎么不进家里?

    金佳音说:“李革平住在对面,我经常进你家我是李革平的眼中钉。”

    王丽生开心地点点头,突然跑去了路对面9号院。金佳音赶紧追住她,她使劲打金佳音。她现在手不疼了,指甲还没长完整。

    金佳音有点惊慌:“你别演过头了,李革平是火眼金睛不揉妖精。你躲他还来不及,你往上扑不科学。”

    王丽生开心得笑了笑,跑去了10号后院。

    金佳音听见身后李春娇叫了他一声,他头不回说:“腊肉在车里自己拿。”

    李春娇看着他们跑去了10号后院,她没察觉王丽生哪里不对。她走来打开车门拿走了一块腊肉足有十斤,她回去时接到了刘诗语的电话。刘诗语抱怨过年不能回家团圆,她诅咒金佳音过不好年。李春娇说金佳音没叫你去,是你为了避开莫存信去的。李春娇问她找到线索了吗?手机断线了,李春娇生气地呸了一声。

    他们来了后院外,院墙半人高。王海山和翟永清在院里下棋,王海山花白了头发。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也是最不想看到的。金佳音看着王丽生伤心无助的眼神,他心里十分愧疚但无能为力。他认为王海山应该知道了‘归宿’,他认为在仅剩28天里无法破案。

    王丽生想给爸爸买个染发剂。金佳音带她去了超市。他们在路上沉默着复杂着,似乎接受了这个定局。是爸爸的电话打破了他们的沉默。爸爸问他买回的醋在哪里放着。他说自己没买醋。爸爸说昨天打电话提醒他买醋。他没有一点印象说马上买。

    超市里人太多了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工作人员忙到跑断腿没时间搭理他们。他们在上千个货架寻找着染发剂。王丽生提醒金佳音别忘了买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