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山叫秘书拿来了工业园区入选名单,他现在的办公室比以往冷清多了。姜武天天来看看他,这次来说自己退休了。
王海山嘴里吃惊得呦了一声,尽是叹惋语气。
姜武问王丽生的病情怎么样了?他看见王海山咬牙摇了头。
姜武说:“我没有帮到你我心里十分愧疚,你把女儿搭进去了你还有信心吗?”
王海山自嘲一笑,手指了一下空门说:“看到的是一场空,信心早飞走了。无论如何总要有始有终,省委啥时候叫我离开我就离开。”
姜武说:“可惜你这个大才子了,你听我一句别跟李革平斗了。”
王海山双手摊开笑道:“我就是想斗也没资本了。就连两袖清风都未必抓在手里了,我想着人啊是龙是虎藏在山里最舒服。”
姜武笑道:“你说我还能活多少年?”
王海山笑呵呵地说:“你出淤泥而不染活过百岁不是问题。”
姜武微微笑着说:“你知道万水区分局的穆俊为什么辞职了?”
王海山说:“搞了个小情人,这事你保密。”
姜武点了点头说:“你把门关起来。”
王海山发现姜武有点反常,他走来关起了房门。
姜武掏出一张白纸递给了王海山,王海山看见纸上写了几十个入选公司。姜武说刘岩使出美人计勾到了乐川,这三十五家入选公司是我搞的鬼。
王海山吃惊得啊了一声,声音十分尖细。
姜武说:“孙江勇夫妻被警车拉走了,把我们父子吓的一夜拜菩萨保佑,我们害怕刘岩团伙搞出更大的脏事。这事你不能公开你秘密调查,我感觉上面不怎么干净。你翻身了给我养老送终,你帮乐川度过余生。”
王海山吃惊得使劲地点了头,看着姜武双手背在身后悠闲方步离开。
王海山赶紧说:“你不敢乱来,你和乐川有我呢,我才五十岁,你等好吧。”
姜武没有脸回头面对王海山,他点了头关了房门。
王海山发现这三十五家公司全来自国外,包括英国七家、han国十五家、西班牙十家、日本三家。其中有十六家公司在工业园区投资了电子工厂。王海山叫秘书拿来了这三十五家公司的详细资料,他发现有十九家公司注册成立只有五年。
牛姨、窦文明、金佳音的微信同时接到了王海山发来的文档表明了三十五家公司存在疑点,王海山对他们说明了这三十五家公司是刘岩利用姜武父子批准的,并请求他们秘密调查。
金佳音看过文档后传给了路放和杨万林。
傍晚十分,路放、牛志豪、杨青赶来了女子监狱提审了刘岩。刘岩大骂金佳音是个骗子。
路放说:“金佳音这次叫我们来带你回72号居住,我们昨天从女子监狱抓到了一个女杀手,据她交代刺杀的目标是你,同时另一个杀手去往了你爸妈的住所,是警察抓获了杀手。你应该感谢我们提前一步挽救了你和家人的生命,你敢拒不交代你在这里等死吧。”
刘岩赶紧交代:“李冰在王海山来上任前已经得知了工业园区项目,李冰在七年前开始运作了。李冰派人给她送来了名单,姜武按照名单批准了三十五家工厂。”
牛志豪说:“接着说?”
刘岩说:“我这次全说了我发毒誓。”
路放冷笑地说:“你丫不见黄河不掉泪,孙江勇今天全交代了。”
刘岩说:“我和他没交情,你别白费力气。我不说出姜武父子是因为我不想伤害姜乐川,他在床上是一头猛虎挺够意思。”
牛志豪哈哈大笑起来,路放使劲打了他一拳。
路放叫道:“你和孙江勇早串通好了,你再敢给老子演你就在这等死。我去你妈的,你就是个大喇。马勒戈壁的,给你脸你不要脸。我给你丫五秒钟,你不说我们走了。”
路放一口京腔骂得溜,牛志豪和杨青甘拜下风。
路放数到五刘岩绷不住了,路放叫道:“你麻利儿的。”
刘岩惊道:“我听你口音是京都来的,是不这案子惊动上面了?”
路放说:“你想活着出去你只有坦白从宽,我是上面派来保护你的。别给你脸不要脸,你是死是活其实跟我没关系。你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护着别人,别人为了自保早把你卖了。”
刘岩生气了叫道:“他不是个男人,他妈的,是他叫我打死不说,结果他把我卖了。”
路放说:“你在李冰和他们眼里就是个鸡,谁会对一个鸡重情重义。”
刘岩一气之下把她和孙江勇在东屋别墅区420别墅发生的事说了,她不认识李冰派来的那四个男人。
路放叫她接着说。
她突然明白上当了,她气急败坏哭了起来。
路放叫道:“哭你大爷,我们冤枉你了吗,把你委屈的,床上的猛虎你享受了你不屈。除了这十个亿你的其它赃款藏在哪里,你麻利儿的说。”
刘岩哭叫:“没了没了真没了,你们这些王八蛋罪该万死。”
路放叫牛志豪给了刘岩一支烟抽,刘岩抽上烟稳住了情绪。
路放说:“你当年被李冰捆绑你就该报警,你是被自己吓惨了。你不出这事你是个好女人,你很聪明很勇敢有孝心。金佳音比你聪明比你勇敢,他把你放在监狱里为了钓到杀手。我们是叫你看清楚没有警察保护你,你只有死路一条。我说了你很聪明很勇敢很漂亮,你不可能放过捞钱的机会,李冰也不可能放过你,你藏着是帮了李冰。你交代了是帮了自己,你供出了孙江勇你保证了自己没有死刑。人都到这地步了真的该回头了,我是女人也是女儿我好心劝你回头是岸。”
刘岩一双眼睛哭着,嘴上笑了一下说:“你还想知道什么。”
路放说:“你的工作是哪位领导安排的?你傍着这位领导捞了什么钱?你还傍上了哪些领导,你全盘道出我们带你回别墅保你人身安全。你十分清楚你在这里只有死,因为你知道李冰不少秘密。李冰和你手机通话二十二次,一定不止这点事。你怕交代的多了是死刑,我这么跟你说吧,你提供的线索破了大案,即使你杀了人你没有死刑。”
刘岩苦笑起来,泪水默流,她低下头轻轻摇了摇头,抬起头时苦笑地说:“我不想挣扎了我太累了太累了,我只想活着哪怕在牢里待一辈子。我不知道是哪位领导给我安排了工作,李冰指示我这几年陪291个官员睡过。你说的对,我就是个鸡,我全是被逼的。我有喜欢的人我有理想我有家人我遵纪守法,为什么老天爷逮我一个女人欺负。”
他们看见刘岩嚎哭了起来,他们被刘岩说出口的数字惊住了。
路放对刘岩说:“涉及的官员和案子特别巨大,我保证你是有期徒刑。挨着有期你有盼头,你四十岁出来你的天空是自由的。”
刘岩双手捂脸不停嚎哭不停点着头,他们看出刘岩彻底崩溃了。刘岩一定要求离开这里,路放只能答应。
东屋别墅区416号的家用电话响了,乔汉接了电话脸色凝重了起来,一双小眼睛里爆满了杀意,他说我现在在东屋。对方是个女人声音十分愤怒,叫他只能成功否则他死。他吓出了冷汗赶紧说是是是,挂了电话。
他电话通知二狗必须干掉刘岩,刘岩乘坐的警车车牌号是6467,警车已经从女子监狱开走了,车上三个警察三把手枪。
他电话通知了青头说了声大行动,他叫小弟拿来防弹衣他穿上身。
与此同时,王海山、窦文明、金佳音在牛姨病房里研究方案。
金佳音收到了路放发来的微信,刘岩交代性贿赂了291个官员。路放决定把刘岩带回百灵大院保护,他们刚从监狱出来。
金佳音把微信内容告诉了他们,看他们脸色吃惊不小。牛姨认为李颖没说实话,她叫金佳音现在去审问李颖。
李颖在住院大楼最高一层,这一层楼关押着重大女犯。楼门是一扇防盗门,两个女官兵守在门外。每一间病房门外都有一个女官兵看守,每一间病房里有两个女官兵看守。这里的医生护士工作期间不许外出,进出时必须接受官兵检查。
李颖躺在床上看书,一只手被铐在床上。她又偷看了一眼窗户,窗上拉着蓝窗帘。一个女护士进来病房给李颖的腿伤换药,两个女官兵检查护士带来的药品。确定安全后,她们看着女护士给李颖上药。李颖伤在腿上,女护士给李颖脱下了裤子上药。
金佳音走了进来,两个女官兵看见了金佳音,一个女官兵叫金佳音回避,金佳音原地背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