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田坐上了沙发叹了口气，皱起眉头想事。

    赛青红说：“我看莫老不是清白的，你趁早和他划清界线。”

    李宝田说：“现在下结论太早了，上面派我来就是查清莫老的底细。依照现在局势来看，莫老存在嫌疑。”

    赛青红说：“你必须坚定立场。”

    李宝田脸色烦躁地呛道：“我知道自己的立场，我怕李革平的立场早动摇了。”

    李赛君端着一杯茶水走来说：“我都听见了任命金佳音是上面的指示。省委任命乔万龙勉强说得过去，任命李青春太说不过去了。”

    李宝田笑道：“他是皇亲国戚享有特权，他是暂时任命他没能力走人。”

    李赛君说：“我看了王海山班子里的人都很厉害，起步是硕士生。鲜明的人有胡怀明、苗特亮、汤海首、龚伟业、鲁江兵、金家瑞、水斗山，他们的能力比李青春强多了。”

    李宝田说：“汉江现在局势不稳定，你说的这些人必须重点保护。大案最怕顺藤摸瓜，挨着王海山近的人都有嫌疑都要查清。乔万龙和李青春是清白的，省委政府必须是用清白的人。”

    李赛君说：“莫存善今天被捕，金佳音今天遭遇杀手，看来莫老心急了。”

    赛青红说：“我们办案必须是证据最大，你刚说的话只能在家里说。如果有一股势力和莫老对抗，他们现在对金佳音下手是会造成莫老是主凶的假象。汉江省一直不平静不单单是一两股势力，摸清这个局需要下番苦功夫。王海山背地里有没有动作这是关键，如果没有挨了你一棒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宝田得意一笑：“他不可能不动作，我一定会揪出来。”

    “妈，你这么看着我我瘆得慌。”窦靓愁眉苦脸地说。她看见妈妈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盯着她看。

    窦姨突然哈哈大笑吓得窦靓从沙发上站起身。窦姨赶紧叫女儿坐下问女儿：“你对金佳音有好感没？”

    “你瞎琢磨什么呢。”窦靓呛道。

    窦姨笑道：“你别害怕，妈琢磨琢磨没什么。”

    “我怕他干什么。”

    窦姨严肃了：“你也琢磨琢磨他。”

    窦靓叫道：“我琢磨什么呀我配不上他。”

    “胡说八道。”

    窦靓哭笑不得：“我的妈妈呀说变心就变心我受不了你。”

    窦姨点着头认真地说：“可以琢磨琢磨。”

    夜深了，灯光渐渐散去。

    金佳音已经喝醉了，他还未从喜悦中醒来。一个人坐在阳台沙发上看着对面的万家灯火，这是一种自豪享受叫他感到自我膨胀赛过了神仙。

    一条白嫩的手拍住了他的肩膀摇了摇他的肩膀。他侧仰过头醉眼朦胧的看着王丽生，他心急地说：“你赶紧回去小心对面有人偷拍那我们全废了。”

    王丽生对他笑了笑走了回去，王丽生站在落地窗帘后小声说：“快睡吧，两点钟了，你明天还要上班，你别高兴过头了。”

    金佳音从沙发上站起身好好地看了看路灯下那条油黄街道一直延伸向了黑夜里的远方再也看不清了。

    他突然放了个屁，笑道：“屁都催了是该睡了。”

    他走了进来看见王丽生手捂嘴巴对他笑，他笑道：“以后这种错误不要犯了。”

    王丽生推上了窗门拉来了窗帘，她倒进了金佳音的怀抱笑道：“你现在害怕丢官了。”

    他叫道：“你个乌鸦嘴老子还没上任你就叫老子丢官，这话被你爸听见了非把你扔下去。”

    王丽生说：“你小点声，爸妈睡了。你别总是你爸你爸，那是咱爸咱爸。”

    金佳音笑道：“对对对，咱爸咱爸，快睡吧，我知足了。”

    他们上床睡了。王丽生给金佳音盖好了被子，钻进了金佳音的怀抱。

    王丽生笑道：“我爸接到通知上任贡明市委书记的时候比你膨胀多了，简直搞得是鸡飞狗跳在院子里跳了一夜难看的舞蹈。”

    金佳音半睡半醒说：“你放心吧我一定娶你，避孕药别喝了对身体不好。有人说你爸在…”

    王丽生笑呛：“你又你爸你爸。”

    金佳音笑道：“有人说咱爸背地里搞拉帮结派，这话你告诉咱爸。有的话马上停止，没有的话那最好。”

    “有会怎么样？”

    “有就完蛋了，神仙都救不活。都搞了帮派都占山为王老百姓还活不活了，这群王八蛋罪该万死。”

    王丽生笑道：“你别把咱爸卖了。”

    金佳音笑道：“叔乐意跟你聊天，你心底善良为人着想。你想想看他们占山为王是不是土匪，警察就是剿匪的。”

    “你不要管他们，你只管坚定立场坚守原则。再过两个月是威尼斯电影节，你别把这事忘了。”

    “我有时间就去，我没时间你别闹。”

    “你敢骗我我不要你了。”

    “副省长夫人是你呀，厅长夫人还是你呀，你知足偷乐。”

    王丽生扯起被子蒙住头乐了一会儿，她听不到动静了说：“你睡着啦。”

    她扯下头上的被子爬起身看见金佳音睁着眼睛，她笑道：“你没完了啊。”

    金佳音语气沮丧：“就像一场梦醒来后发现梦里的都是真的，我原来最怕我爸妈突然死了我没钱就没脸回家给爸妈料理后事。”

    王丽生惊道：“你神经兮兮说什么呢。”

    金佳音嘴里嘘出一口气说：“主要是我妹那人太势利眼了，却是她改变了我的人生态度。我身边绝对不能有这样的人，我认为孔森上任市局局长最合适。”

    王丽生笑道：“你醉没醉呀。”

    “我不敢醉呀，这场战争打响了。今天多亏张灵峰回家了，多亏是老油条上了我的车，否则你只能去太平间看我了，还是一堆碎肉。”

    “你赶紧先下手为强，首先把公安系统打扫干净，尤其是你身边的人和江阳市局，这是两个重点。”

    他们听见门外传来啪的一声摔碎了东西，王丽生说快去看看是不是爸妈摔倒了。

    金佳音下床赶来了门外，王丽生赶来打开了落地台灯，看见客厅里没有人。王丽生赶去了厨房停住了脚步，她看见供台上韩启子的遗像摔在了地上摔碎了玻璃框，她叫金佳音别过来小心扎了脚。

    王丽生话音未落，他们卧室里传来了爆炸声。卧室和客厅的隔墙被炸塌了，他们全被炸倒在地。接着又是一阵大爆炸，卧室里被炮弹炸得粉碎，客厅里也被炸坏了。卧室墙壁过后是小卧室也被炸得粉碎，小卧室的外墙被炸塌了。邻居赶出家门看见金佳音家半面外墙塌了，赶紧躲到楼梯间打电话报警。

    妈妈从睡梦中惊醒推醒了爸爸，爸爸叫道怎么了怎么了。

    妈妈跳下床跑了出去，爸爸紧跟出来。

    客厅里黑烟滚滚看不清东西，邻居的叫声传了过来有人活着吗？

    爸妈的哭声响了起来，以为儿子肯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