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是京都的最后一场秋雨,莫老坐在闲庭小院的房檐下,一只手抚着小桌上的茶杯,一只手捧着金佳音的书看着。他没有接到莫存善死亡的消息,他正处在软待遇与外界无法联系。他看着书读出了一句话——我自卑叫我孤独,我孤独不是因为自卑,是什么原因我不清楚,我感到孤独是一种慢死病。
莫老嘴里叹着气把书放在了小桌上,他看着下雨说:“我要看看我死的有多慢。”
一个年轻女人打着雨伞赶来,递给了莫老一本新书。莫老接在手里发现书里夹着东西,打开看见是一部手机。莫老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她语速很快地说:“我是莫存德的部下,他刚才被批捕了。莫存善昨晚死了是被黄明打死的,黄明精神失常了关在精神病医院,莫存信交代了受贿罪,莫存宝在监狱里被吴刚打得遍体鳞伤。”
莫老眼前一阵晕黑,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女人赶紧蹲下身捡起了手机和书,把东西放在桌上赶紧离开了。莫老一只手扶着桌面支撑着身体,一只手摁住心口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他瞬间恢复了淡定坐在椅子上一直坐到大雨停了才动身,他拿着新书走进了屋门关了屋门。
巴蜀市位于夏国最南部与西欧相距两百海里,与天朝相距一千五百海里。巴蜀市人口三千五百万是京都之后夏国第二人口大市。这里的经济一直位于夏国第一名,也是夏国第一大移民城市,第一大海岸贸易城市。巴蜀市自然风景优美有仙境美称,这里盛产美女和美食。相传巴蜀市是天使掉落的地方,在一千年前有人亲眼见过天使从天上掉进了巴海。
李革平他们住进了巴蜀市中心区一家五星级大酒店,酒店里的工作人员大部分是警察乔装。他们昨夜没有休息好,到了客房睡到傍晚醒来。
李革平在床上睁开眼睛看见刘舒婉坐在化妆台前照镜子打扮。他半躺起来看见窗外的天色还有些明亮。他对刘舒婉说:“你这么快心情就好了?”
刘舒婉笑道:“你终于醒了,打了一天的呼噜。大家去了餐厅,听说川菜全齐了。这下可有你吃了,金佳音拍马屁拍的是全活。”
李革平笑道:“就差莫老了就差一步了。”
“你赶紧起床都等你呢,我先走了。”刘舒婉出了房门。
李革平下了床接到了苏忠的电话,苏忠说李青春准备对李春娇在餐厅求婚。李革平吃惊地啊了一声,忙说:“你一定拦住他。”李革平挂了电话给李春娇打电话,他叫李春娇来他的房间。他是想儿子和女儿结婚,只是现在不行了。
李青春接到了苏忠的电话,他赶来了餐厅里的一间包厢。苏忠叫他坐下,他看出了苏忠的意思。苏忠叫他放平心态面对生活,他强颜欢笑点了头。
苏忠严肃了说:“李书记不会把女儿给你,省委调你去江北上任粮食局局长,你虐待倪欣怡传遍了官场,没撤掉你是金佳音保了你。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娶了康灵还差不多。”
李青春只能无条件接受省委安排,他带着一身伤痛离开了餐厅。他认为自己的官路已经断裂,只能见好就收保住饭碗。”
“李青春你去哪儿。”窦靓笑道。
李青春强颜欢笑对窦靓点了头,他只想逃离这个叫他全身发抖的场合。做官做成他这样,简直丢死人了。他走出餐厅大门遇见了康灵和路放,他们互相问了你好。“我在飞机上没看见你俩。”李青春笑道。
路放笑道:“我们刚来,都饿死了。你这是要去哪儿,你吃饱了啊。”
“我回房间一趟,我先走了。”李青春走了。
康灵笑道:“他是个好男人,你嫁给他是明智的选择。”
路放笑道:“要嫁也是你嫁,你是二婚女人般配。”
康灵看着她得意洋洋地走了,康灵心里悲伤地掉了眼泪。现在的他和原来的他是一个地一个天,她天天回忆原来的她叫自己好过。
“你想啥呢。”牛志豪走来康灵身边笑道,看见康灵擦掉了脸上的眼泪。
“你怎么现在才来呀。”窦乐赶过来抱住了牛志豪。
康灵看着他们接吻了,心里更加悲伤了。她低下头灰溜溜地走进了餐厅,她恨自己错过了爱她的男人。现在还算有点地位,但终究是摇尾乞怜换来得。
餐厅里这么多人没几个人愿意和康灵多说话,只因康灵曾经得罪了金佳音,也因康灵是莫存信的前妻。康灵看见倪欣怡光鲜亮丽的伴随在金佳音身边。这个地位本来属于她的。是她太冲动了把荣誉送给了别人。她越想越悲痛忍不住地掉泪擦泪。
金佳音随意地一眼看见康灵站在无人的角落里擦眼泪,他微笑地摸了一下裤兜,叫康灵过来,他有好东西送给康灵。
康灵是有点激动地赶了过来,就见金佳音递给她一块女式手表。倪欣怡瞧了一眼手表和她的手表是一样的,她心里不满意。
“这太贵重了。”康灵难为情说。
金佳音笑道:“你收了就跟着我,千万不要学习刘诗语抛弃我。”
康灵感动地说不出话,肚子里有一团大火烧。她伸来双手接过了手表,忍不住地抱紧了金佳音哭了起来。
人们看在眼里心里是温暖的,金佳音是个重情义的男人。
王丽生跟着哭了起来:“我没有手表啊,我要手表啊,我不嫁给你了,我回英国呀。”
王丽生突然跑了。
“我的小祖宗呀。”妈妈叫道。
金佳音追来抓住了王丽生,笑道:“哥明天给你买最好的。”
“你现在为什么不给我买。”王丽生哭叫,委屈的。
康灵把手表递给了王丽生,笑道:“他今天送给你的,他明天给我买。”
“这是你的我不要。”王丽生又跑了,绕着餐厅跑。
妈妈对康灵笑道:“你抱住了我儿子,王丽生吃醋了。”
“她是疯的呀!”康灵惊道。
妈妈笑道:“她不是疯子,是受了刺激。她明白情呀爱呀的,她离不开我儿子了。”
“她给你做儿媳妇蛮好的。”康灵笑道。
“好个鬼。”妈妈笑呛:“我儿子不搭理你才好呢。”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阿姨我们去吃饭吧,我跟着你混个领导包厢。”康灵搀扶着金姨走了。
人们看见金姨的笑声响亮慈爱。
爸爸对倪欣怡笑道:“李青春哪去了?”
“我和他早没有关系了。”倪欣怡笑道:“我跟叔叔混个领导包厢。”
“叔好使吗?”
“您必须好使啊。”
“你背我回教室。”王丽生一声令下。
爸爸赶紧回头看见金佳音背起了王丽生,爸爸生气地说:“王海山的家教不行,她就欠打。”
倪欣怡忙说:“她不能受刺激。”
“你也欠打。”爸爸笑呵呵地走了。倪欣怡跟在他身边。
李革平和李春娇走来了餐厅,看见金佳音背着王丽生走进了包厢。“这个臭小子就是个奴才。”李革平笑道:“你后悔去吧。”
李春娇愁眉苦脸地跟在爸爸身边,已经无法挽回了只能顺其自然了。
李革平和李春娇走进了包厢,晚辈都从椅子上站起身对李革平问好。李革平看见王丽生对他问好,他笑道:“谢谢你啊你请坐。”
王丽生叫道:“我知道你是个大好人。”
“谢谢谢谢。”李革平开心地说。一桌人笑得灿烂。
李革平坐上了椅子,李春娇坐在了他身边。
李革平看见留着一张空椅子,笑道:“谁还没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