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什么目的，她去的时候我们单位是个烂摊子。”
“藏了那么多案件。”
高明想了一下，冷静了下来：“你直说。”
“李春娇去之前有个空降的纪委书记，他用了十五天时间发现了赛天案。”
高明惊道：“你意思是说李春娇是去销毁案件资料。”
“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小牛说的。”
高明愤怒叫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得知赛天案后是一查到底，其中她差点被杀了。是金佳音救了她，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赛天案暴露了，她是纪委书记她只能调查。”
“兄弟，全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我把全部都押在她身上了。”
“具体是什么情况我真不清楚。这些话是小牛对我说的。小牛叫你暗中调查李春娇，这是我老大的命令。”
“啊……”高明有点傻眼。
“现在莫存善死了，李春娇可以是清白的。只是一定会查她，我感觉她犯罪了。我听小牛说她上任纪委书记，李革平没有参与这事。是老头子批准的，按规定老头子不可能批准。这也是小牛对我说的，还说刘诗语也许是她害死的。”
“啊……”高明脑子彻底乱了。
“小牛对我说的话，不是我老大说的，就是牛姨说的，小牛有了把握才会对我说。”
“你说的对。”高明嘴里急促地喘着气：“如果是牛姨说的，牛姨都怀疑她了。牛姨是她的养母很了解她，牛姨不可能乱说的。”
“她的弱点是往上爬，为了往上爬她是个妓女。”
高明突然想起了李春娇在第四看守所强行探视黄明，他脸色凝重点着头说：“也许真有可能，她是喜欢往上爬。”
“她为了往上爬她毁人，范德彪帮她扛了一次。”
高明脸色凝重点了点头说：“但愿她是清白的，她对我真的很好。你告诉金哥，我会执行命令。”
“我老大叫你一定小心谨慎。”
“意思我有生命危险？”
“应该是这样的。”张灵峰说：“刘诗语也许是她害死的。”
“你别也许，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只是怀疑。”
“你快说，我请你吃好的。”
“宋小鱼怎么还没来啊。”
高明叫道：“你他妈想急死老子啊。”
“把刘诗语关进禁闭室那天只有在我老大家里吃饭的人知道这事，只有我老大、李春娇、李青春、乔万龙是从总队出来的。”
“为什么只怀疑李春娇？”
“她在总队势力最大。”
“这说明不了是她。”
“现在只是怀疑。你别钻牛角尖。我老大很信任你才把秘密任务交给你，请你为我死去的表姐想想。”
“我会的，你放心。她真的犯罪了，我和她是敌人。你突然告诉了我这些是在帮我，我是有点感觉她不是清白的。”
“你怀疑她什么？”
“我们单位接的重大案件都交给了市局，我现在发觉上级领导对李春娇不是很信任。如果真是这样，李春娇也许是老头子放在市纪委的诱饵。”
“她十分爱面子没去参加老头子的葬礼。这么虚伪的人一定会犯罪。”
“这个我知道，她在家里哭了好几天。老头子下葬后，她去哭坟哭了一天一夜。她是个不会被人看透的女人，不过，她经历了青春时代，她那时是有可能犯罪。”
“高明哥，饭来了。”宋小鱼站在门外笑道。
高明走来打开了房门，宋小鱼拿来了两大袋饭菜。他们看见宋小鱼脸上有个巴掌印，他们明白是董洁打的。
高明笑道：“真对不起啊兄弟，哥是公事公办。”
宋小鱼提着饭菜进来笑道：“我叫她滚蛋了，我这点觉悟是有的。”
“不能吧兄弟。”张灵峰笑道。
宋小鱼说：“是真的，必须滚。她比我嫂子差远了，我娶个和我嫂子一样的女人。”
“这么绝对。”张灵峰笑道。
“我是孤儿院长大的，我有个家不容易。我不能给我哥脸上抹黑，就这么简单。”
张灵峰笑道：“睡了吧，不然不敢打你。”
“我没那么傻，她是看我哥来的。我妈早叮嘱我了，狐假虎威的女人进不了我家门。男人就该硬气些，我哥就活得特别硬气。什么女人在我哥眼里都不如我嫂子。爱打人的人都是道德败坏。”
高明笑道：“对对对，你不缺个漂亮媳妇。”
张灵峰说：“听说你姓金了？”
“别听她胡说八道，你们赶紧吃饭。她拉住我说了大半天，要不我早来了。”
他们吃了起来。
宋小鱼笑道：“王海山怎么样了？”
“稳定的没意思。”张灵峰说：“哥就希望王海山出点事，哥能捡个功劳更上一层楼。”
宋小鱼笑道：“你够高了你稳着点。”又笑道：“李春娇下调了你们知道吗？”他们吃惊地看着宋小鱼，宋小鱼说：“她调去刑警总队担任一把手，范德彪是二把手。谢周三上任了市纪委书记，李青春上任了江阳shi长…”
“等等。”高明说：“是暂任吧？”
“是上任。”
高明惊道：“怎么回事，他还有嫌疑呢。”
“这我不知道。”宋小鱼说：“罗方中上任了司法厅厅长，赵敏上任了检察长，吴刚上任了反贪局长，姜武暂任市委书记。孙江勇上任工业区书记，兼任东郊开发副总指挥。”
高明惊道：“孙江勇放了啊？”
“今晚放的，已经飞去了巴蜀。”宋小鱼说：“欣怡姐叫你准备好韩文生赃款被盗案的案件资料传给李赛君，李赛君接手了这个案子。”
高明点了头说：“帮哥问问哥的去处。”
宋小鱼笑道：“你也去刑警总队，李春娇指定你去。李春娇负责国宝案，会重组国宝案专案组。有三个国际刑警加入，是我哥请来的朋友。我去帮他俩顶会儿。”
宋小鱼走了出去叫刘大树和魏书亮进去吃饭。
高明笑道：“破获了头等大案那可肥的流油。”
“你做梦去吧。”张灵峰说：“很多高手找了十几年没线索，你们把案子破了是在骂他们是废物。”
高明笑道：“在皇帝眼里所有人都是废物。我感觉李春娇能行。她在这案子上下了很多功夫，我们派出的侦查员一直在乌海村。”
张灵峰说：“这时代还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事发生。”
高明说：“这是高智商犯罪。”他对刘大树笑道：“哥现在去了刑警总队能混个一官半职一定把你要过来。”
“你说真的？”刘大树激动地站起身说。
高明笑道：“是真的。”
“我去买啤瓶孝敬你我买贵的。”刘大树跑了出去。
他们笑了几声。张灵峰手机响了是爸爸打来的，爸爸叫他杀死王海山。他愣了一下，强颜欢笑说：“我蛮好的，你放心吧,我先吃饭，一会儿打给你。”
魏书亮说：“你刚才愣什么呀？”
“我爸叫我回去相亲。”张灵峰笑道：“哥们不至于吧。”
高峰忍不住掉泪了说：“你老爸对你真好，一天最少两个电话。我可就惨了，我一年没接过我爸一个电话。”
张灵峰幸灾乐祸：“你不孝顺你娶了个劳改犯。我张灵峰虽然是个月光族，但我恶心拜金女。为了金钱卖肉，而你比她还恶心。这社会爱情死绝了，金钱就是爱情。”
“我只想撑她，其实我不想做个好人。好人才他妈得罪人，你别以为自己有多风光，金哥得罪了很多人，安全方面做不到位就栽了。”高明说：“我是想去金哥身边保护金哥，只要他在大大的降低了贪污腐败。魏长国对倪妮说过金佳音一定会倒霉，李青春一定会犯罪。我相信魏长国的话。”
张灵峰吃惊地问为什么？
“金哥做人太实在太大方，身边的女人太多。康灵就是个例子，嫂子也是个例子，你还是个例子。你跟着金哥时刻想着保护好他，你才能一直风光下去。”高明说：“金哥对女人太大方反而不好，你把他身边的女人看紧了他会轻松很多。”
“除了王丽生，我都能看住。”张灵峰说：“我最害怕倪欣怡，我感觉她很阴。她离婚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给我老大，我觉得她比李春娇强势。”
魏书亮说：“李青春睡过的女人金哥不会碰，他俩是兄弟。我听小鱼说李青春很孝顺金叔金姨。”
高明笑道：“倪欣怡是有这个心思，她配不上金哥。金哥那脾气不怕丢官，她会很小心才对。我最担心李春娇，她现在搞得一团糟，金哥一直是她的救星。”
张灵峰说：“你说说王海山会是什么动静？”
“他是汉江百姓的福星，他比李革平和翟永清有用多了。他培养了很多经济人才，汉江就缺经济人才。”
“他和省委对立。”
“你说错了，他是和李革平对立。李革平欺负了他三次，换做我们也咽不下这口气。李革平有私心怕换届退休，他最大的对手是王海山。他为了清理王海山的班子把李宝田拉来了，李宝田来了还没动作已经把王海山班子的里人吓散了。”
张灵峰说：“你说详细了。”
“李宝田是莫老的心腹大将，王海山的人肯定怕他。他不来，乔万龙没这么快组织起班子。”
“学问这么深啊！”
“他们是一家人。”
“小牛不保险了。”
高明笑道：“他们没把小牛当一家人，小牛也不拿他们当回事。牛姨最疼的人是李春娇，牛姨一直想李春娇和金哥复婚。”
魏书亮说：“谁娶她谁没地位，她适合嫁给小白脸。”
刘大树扛着两箱啤酒进来了，累得满头大汗。
魏书亮赶来接过了一箱啤酒，笑道：“你这是想弄死谁。”
刘大树笑道：“今天过节呀，一人五瓶不多。这么好的菜，不喝酒难为情。”
高明笑道：“都别超量，我们有任务。”
刘大树从裤兜掏出两小瓶白酒笑道：“我乐意喝白的，便宜不涨肚。你们放心，我这点酒只能压压惊。”
高明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十点钟：“杜海阳怎么还不来，平时这个点早到了。”
高明给杜海阳打了两个电话无人接听。他们以为杜海阳过节喝醉了。十分钟后，官兵在巡逻时发现了杜海阳的尸体。他是金佳音的临时司机，也负责看护王海山。
高明得到消息后赶来了住院楼外的停车场，这里是案犯现场。杜海阳爬在地上距离他的车有五米，他被子弹打中了心脏一枪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