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姨从四具尸体指甲缝里发现了可疑物,经过化验是几十种不同的草药。以此推断,死者身份是中医和药商。
路放从高大强遗物被抢后再没接过那个人的电话,她认为那个人知道遗物被盗的事,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抢走了高大强遗物。不过,她的把柄在邢云手里,她想躲过去要么杀了邢云,要么满足邢云。
她和段亿虹在家里激情过后,她叫段亿虹和她联手杀了邢云。
“邢云藏在暗处又是黑山老妖杀死邢云没有可能搞不好死的人是我们。”段亿虹看出路放也没有把握:“邢云的案子在我们手里拖着不办,邢云一定不会动你,他现在只求平安,其外的都舍的。”
“你说的我早想过了,我起初也是这么认为。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我懂了二次整容可以逍遥法外,指纹都可以改变。”
“你对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事?”
“我去贡明法院实习是邢云安排的,我接到过赵家营拆迁案的上访材料,邢云叫我烧毁材料,我按她说的做了。”
段亿虹笑道:“这点事充其量叫你走人,你还没说实话。我们都是干这行的,轻轻一想就明白了。”
“不是什么大事,但这真是个事。”路放无奈地松口了:“我陪睡了二十个官员,都是邢云逼我干的。邢云在房间里安装了偷拍设备,视频传出去我就毁了。”
段亿虹看见路放哭了,他冷静地说:“是些什么官员?”
“都是些老头,我只知道一个老头是杨瑞忠。”
“他是原来的汉江军区司令?”
路放点了头说:“我猜测邢云和莫老是一伙人,我查到杨瑞忠和莫老是特别好的朋友。如果真是这样我麻烦就大了。李宝田交出的人我感觉是清白的,那些黑的人一定会找我麻烦。”
“真是这样的话,你杀了邢云没用。”
“你说怎么办,我越来越害怕。”
“你先说你的想法?”
“案子在我手里我是可以拖住,只是金佳音现在自身难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有点不明白?”
“金佳音会死的,案子会是别人的。到时候,我任由他们摆布。”
“我现在想不到办法,这些案子太复杂了。”
段亿虹接了倪妮的电话,他离开了路放。
路放更没有安全感了,也不怎么相信段亿虹会对她飞蛾扑火,她现在只能等。
李宝田接完上级领导的电话,他在书房里大动肝火,把书桌上的东西全摔了,大骂了十几声老不死。书房里的动静惊动了赛青红和孩子,看来这顿团圆饭没得吃了。赛青红叫三个女儿泡杯茶端去书房,看见三个女儿直摇头。只好她亲自去了,她走来推开了书房门,就见李宝田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她赶来叫李宝田冷静下来。
李宝田冲她叫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除非你泄露了消息,我的计划只对你说过。”
赛青红气急败坏摔了茶杯,叫道:“姑奶奶我今天不伺候了,你给老子滚。”
李宝田冲来赛青红身前叫道:“你说怎么回事,你说服我我说服领导。”
赛青红惊道:“领导怀疑我?”
“赛青红,我被你玩弄了半辈子。”李宝田心痛地说:“我的计划天衣无缝怎么会一点效果没有。”
“我哪知道啊,我发誓是我的话不得好死。”
“你这?”李宝田说不出话,只是痛着猜疑着。
赛青红说:“你的计划是不被莫老看透了?”
“就算被他看透了,他被软待遇了无法联系外界。”
“是啊,奇了怪了。绝对不是我干的,我还指望你的计划扬眉吐气呢。”
李宝田不停摇着头说不可能。
“我认为也不可能,你再好好琢磨琢磨。”
“琢磨得底朝天了,一定是消息露了。”李宝田看见李赛君进来了,他叫道:“你给老子滚回京都,我看见你我就烦躁。”
“关了这么多人,审了这么长时间,不是清白的是什么。”李赛君理直气壮走来递给了爸爸茶杯说:“你是以此方法逼着莫老的人出逃,你这个把戏瞒不过我的眼睛。”
李宝田惊笑起来:“你只能是我的女儿,只有我的女儿才能看透我。对了,你好好说话,什么叫把戏,那叫计策。”
赛青红说:“我的宝贝呀,你这个都能看透,你居然破不了案,妈听说你审人你骂人。”
“气死我了。”李赛君一边说一边去捡地上的东西。
“康灵放了没?”赛青红看见女儿点了头,对李宝田笑道:“现在乱套了逮谁咬谁。”
李宝田喝了两口茶水平静了心情,他对李赛君笑道:“爸这辈子最疼你和你妈,一直没求你们为我办过事。金佳音必须是我的三女婿,否则你们养不起我。这一杯一根青就是三百块,我就好这口。”
“他那么大的腕儿我够不上他。”李赛君无奈笑道:“我都没机会和他单独说说话,倪欣怡和高志山对他寸步不离。”
赛青红笑道:“你想办法把倪欣怡搞掉,她走了女儿的机会就大了。女儿成了金夫人一根青算个啥。”
李宝田对女儿喊叫:“你给老子滚蛋,白长这么漂亮了。”
李赛君伤心地哭了跑了出去。
赛青红看见李宝田在琢磨女儿的婚事,她笑道:“你是个大好人,只是脾气怪。金佳音太单纯了,他跟着谁都不如跟着你靠谱。”
“保护好他是上级交给我的任务。”李宝田说:“不太好搞掉倪欣怡,她是李革平和翟永清指定的人。”
“你是汉江三把手你搞不掉她,你就是这么个怪人。”
“搞掉她等于断了金佳音的手,李赛君这方面比倪欣怡差远了。我必须以大局为重,你别对我煽风点火。”
“你的大局是这个家,是金佳音。其余的都扯淡,你给我放聪明点。”
李宝田笑道:“不是你泄露的消息,你说是谁?”
“京都方面看押莫老的人保险吗?”
“绝对保险,最高检的人。”李宝田说:“人外有人存在看破计划的人,最多十个人。这些人都不动,这就说不过去了。”
“会不会莫老有亲信你不知道?”
“他的亲信只有他的孩子,也许他的孩子都不知道是哪些人。莫老是人中龙,搞败他太难了。”
“实在不行,就把这些人放了吧。你搞得怨声载道对你有影响,其实你单枪匹马的干欠考虑。”
“什么欠不欠的,这是上级要求我的。”
赛青红无奈说:“现在乱套了,除了你和金佳音,我看谁都像坏人。”
“怎么能这么齐心,怎么能没一点动作。”李宝田愁眉苦脸想了想说:“你准备礼品,我去看师父。”
“去你的。你敢动我的东西我废了你。”
李宝田看她要走,叫道:“我不要金佳音做女婿了。”
赛青红回头笑道:“我给你准备,你别生气了。”
王丽生爬在三楼窗台上看着天晴到天阴,又看着小雨到大雨。她不怎么想金佳音,她最想妈妈和婆婆。刘姨做好了午饭,喊她下楼吃饭。她像个活死人一样走来了一楼客厅,看见地板上放着一堆摔坏了的东西。
刘姨拿个冰袋敷眼睛,她的眼睛红肿了。她走出厨房看见王丽生在一堆东西里翻看,她走来说:“这些东西是金佳音车里的,加起来几万块。”
“怎么摔成这个样子?他是不出车祸了?你眼睛都哭肿了。”王丽生心急如焚。
“没有没有,你胡说什么呀。我的眼睛是被电焊弄坏了,其实我只看了两眼。”
“那怎么坏的呀?”
“他的车追尾了,东西在后备箱放着。轻轻地撞了一下,你放心吧。”
王丽生给金佳音通了电话才放心,她魂不守舍的度过了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