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被雨夜里的雷声惊醒了，她有点担心王海山出事。她从床上起来走出了办公室，眼前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她看见值班室外的服务台没有人，她赶过来听见值班室里有男人说话。

    董结值夜班无聊和一个年轻官兵边吃边聊，官兵买来了夜宵。董结这段时间受够了白露和牛豆豆欺负，她把白露和牛豆豆骂了个痛快。

    “白露在总队那几年暗恋金佳音，金佳音才不搭理她。她老公出轨了全世界都知道了，就她不知道，我气死她，等我嫁给小鱼看我怎么修理她。”

    官兵笑道：“人们都说白护士长是个好人，我觉得她是好人。她帮你留下来，你背地里说她不好吧。”

    “才不是她留下我，是小鱼留下我。等我改造好了，他一定会娶我。”

    白露走来了门前吓得董结惨叫一声接着吓哭了。

    官兵忙说：“护士长，我和董结一起吃个夜宵，你别生气。董结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请你原谅她。”

    白露笑道：“你说了姐的好话，姐不会生气。麻烦你在这里盯一会儿，我和她去查房。”

    董结看见白露对她瞪大了眼睛，她心惊肉跳走出了值班室。白露跟上来问她穆俊出轨是怎么回事，她只能说自己胡说八道。

    “你穷在嘴上，你明天走人。”白露生气地走在前边。

    董结吓哭了追上来说：“我就这么个嘴就图个痛快，你不要我了我就去死。”

    “再有下次我撕了你的嘴。”白露了解董结的本质是好的。

    董结心里感动极了一把拉住了白露说：“姐夫真的出轨了，那个女的叫廖玉儿。”

    白露有点傻眼！

    “姐夫因为出轨被查到了，姐夫是因为这被开除了。宋小鱼亲口对我说的。”

    “谢谢你。我们去看看王海山。”白露的眼泪掉了下来一边走一边擦眼泪。

    “我没说完呢。”董结跟上来说：“他们彻底拜拜了一出事就拜拜了。”

    “我跟他离定了。”白露咬牙切齿。

    董结吓哭了：“我就是管不住嘴。”

    她们来了王海山的病房，发现王海山睁着眼睛眼神焦急。她们发现王海山排便正常。“您想见金佳音是吗？”白露看出王海山眼神不是，她看到王海山像似在瞪眼睛：“李革平？翟永清？窦文明？”她看王海山眨了眨双眼，她笑道：“我明天帮您转达。”

    白露看见王海山不停地眨眼睛，她想了想说：“您有很急的事对吧，我给金佳音打电话，你别着急，放松下来。”

    白露给金佳音打电话的时候，张灵峰走了进来。白露不会提防张灵峰，只因张灵峰是金佳音的亲信。

    张灵峰看见王海山的眼睛对他笑，是在感谢他这段时间辛苦了。

    张灵峰笑道：“书记放心，一切安全。我们坚守着您，不会有危险存在。医院里全是我们的人全是冲锋枪，我们是年轻人不怕累。”

    白露对王海山笑道：“窦文明马上来了，你放松身心不要激动。再养半年就能下床了，现在伤口正在复合你不能动。王丽生的病情稳定了，说不定现在就好了。金佳音可喜欢她了，去哪里都带上她。金姨特别喜欢她，想她好了做儿媳妇。”

    白露看见王海山的眼睛笑了，她接了个电话赶了出去。

    董结跟上来不想白露离婚，却见白露又恼了她一眼。她走来了服务台叫官兵赶紧走。官兵无奈笑着只能离开。

    王海山脑子清醒，他想起了他在126号别墅和黄怡吵架的情景。他当时激怒了黄怡，黄怡叫道：“老子说杀你就杀你。”他了解黄怡是个沉不住气的女人，也许真是黄怡对他下了杀手。

    白露赶来监区一间特护病房，看见医生把白布盖在了死者头上。这是市纪委其中一个老领导去世了，他患上了癌症晚期。

    就在此刻总队医院和附近的建筑停电了。医院里的应急灯很快亮了起来比电灯的光亮差了一些。

    董结在服务台打电话去了保卫处问为什么停电？得到的答复是这一带的电缆出线了故障。

    董结放下了电话看见六个官兵全副武装赶来，她离开护士台拦住了官兵。她说我没接到专案组的通知，你们暂时不能进去。

    带头军官说：“我们执行命令停电了必须进来保护王海山。你天天见我们别难为我们，我们执行命令。”

    “你们也别难为我，我是个小护士。”

    “真麻烦。”带头军官把证件递给了董结过目。

    董结看过证件确定是驻院官兵。“你们等一下，我给护士长打电话。”董结赶来服务台电话通知了白露。白露认为驻院官兵可以进去看护王海山。

    董结笑道：“你们进去吧。”

    病房里也有应急灯，虽然不明亮，但能看清楚，张灵峰是想对王海山动手只是害怕监控探头。

    张灵峰听到门外传来了刘大树的喊话：“站着别动，谁派你们来的。”接着听到有个男人说：“省委书记李革平。”张灵峰突见王海山嘴里猛喘气他发现不对劲。他掏出了手枪赶来反锁了门，他对门外喊道：“李书记就在里面。”

    门外的枪声响了起来，张灵峰反应迅速枪法也好一枪打爆了应急灯。他赶来把王海山从床上抱在了床下，他使出全力把铁床推倒了挡住了他和王海山。

    房门是被子弹打开的，接着是一顿机枪扫射。子弹打在了铁床板上，张灵峰佯装发出一声惨叫。房里的枪声停了，房外的枪声在继续。张灵峰看见一道手电光照亮了房间，他明白这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赶在歹徒开枪之前想要杀掉王海山，他明白自己必死无疑。就在他的手枪对准王海山时，房里响起了枪声。官兵冲了进来打死了歹徒。张灵峰明白获救了，他一拳砸住了王海山的伤口。

    门外传来了董结的哭声，魏书亮和刘大树牺牲了。张灵峰也哭了起来是害怕的哭声，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变成了死人。

    窦文明赶来医院得知王海山在进行手术。他认定王海山是发现了什么想告诉他，不然不会这么晚叫他来。他守在手术室门外心痛地哭了一鼻子。李革平他们赶来时他收拾好了情绪。

    医院还没有恢复供电，走廊里的亮光有点诡异。

    金佳音赶来病房外看见地板上有两摊鲜血，这是魏书亮和刘大树留下的。他想起了刘大树憨厚的样子，他心情悲痛地掉泪了。他轻轻地站在了门口看着房里的张灵峰。

    张灵峰坐在地板上看着侧立的铁床，他不停地抽泣不停地抹眼泪。床板上有数十个子弹打下的坑，地板上洒落着弹头和弹壳。金佳音看着张灵峰的样子叫他想起了他和冯雷的那个雨夜，当时他手速慢一点倒下的人是他。

    “金老大。”范德彪叫他。

    他转过身看见范德彪站在他身后，他看着范德彪穿警服的样子他心情好了点。他对范德彪点点头，他走进了房门。

    张灵峰看见金佳音来了，他站起身抽泣说：“老大好。”

    金佳音笑道：“你真命大。”

    张灵峰抽泣说：“是老大教导有方。”

    范德彪说：“马屁一会儿再拍，这里怎么回事。”

    张灵峰说：“他们打着李革平的旗号叫我开门，王海山马上不对劲了。是我聪明我说李革平就在房里，他们杀了刘大树和魏书亮。我打破了应急灯，把王海山抱下床，把病床推倒挡住我和王海山，我们就差一点就死了。官兵救走了王海山，他当时昏迷了。”

    范德彪说：“我现在终于明白王海山这个诱饵是个香饽饽，只是他死了对谁有好处。”

    张灵峰说：“李革平、乔万龙。”

    范德彪留意了一眼开着的房门，他对张灵峰说：“不许胡说，证据最大。”

    金佳音对乔万龙越加上心了，只是不表露出来。王海山说过乔万龙身边的人会对他下手，金佳音愿意无条件相信王海山，只因王海山是他的岳父，也因王海山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