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靓在刑侦处会议室接到了段亿虹妈妈的来电,得知倪尼和段亿虹在家里吵架动了离婚念头,倪尼搬去公司住了,倪尼认定段亿虹犯了错误。
窦靓走出会议室讲电话,段母想从窦靓口里得知窦文明对段亿虹的安排。窦靓口气很硬:“他做了什么亏心事他心里清楚,我爸爸没有拘捕他已经手下留情了。你转告他纸包不住火,坦白从宽是他唯一出路。”
段亿虹在爸妈.逼问下没有说出心里秘密,爸妈自然是信任他。他去往江阳市局路上给路放去了电话问路放想吃什么水果,他了解路放有翻脸不认人的一面。
路放得知段亿虹会来叫女助理给她买来补血药品,目的是为了支走女助理。她泡了一壶好茶招待段亿虹,她把一支录音笔藏在了沙发坐垫缝隙里。
段亿虹带来了两袋水果走进了办公室。房门一直对外开着。路放从水果袋里找出了新身份证和户口本,她明白了段亿虹此行目的。“你叫走。”她小声说。
段亿虹拿起茶壶往杯子里倒水说:“我们的秘密应该被他们发现了,我们现在被人盯死了。你究竟有多少事我不清楚,我只清楚你十分害怕。现在不走你就没有机会了,莫老团伙正在被连根拔起。”
“你看这个管用吗?”路放把手机递给了段亿虹。
“你这是!?”段亿虹吃惊地看着手机里金佳音和路放的床照。
“这是我们第一次去九湖酒店发生的事。你认为它可以救我吗?”
段亿虹压住了心里的愤恨,把手机还给了路放笑道:“他是可以压掉你的事,但是你威胁不到他为你犯罪。这事过了法律约束期,你们的行为是自愿发生。”
“我被人盯死了我走不了。”
“你必须走,我才能救你。”段亿虹恼了脸。
“你帮我离开。”路放笑道。
“你有多少存款?”
“不到五百万。你什么意思?”
“你想彻底安全只能花钱买到国籍,黑市价格要两三千万。我有个同学关系特好,他移民英国了能把你藏住。他需要好处费三十万英镑,你先保住命。”
“我没有护照。”
“护照我帮不了你,你拿你的护照去英国。他们现在对你是跟踪调查,没限制你处境。你去了英国就是另一个人,我同学会帮你度过难关。我有方法帮你明天晚上离开,你抓紧时间准备好。”
路放现在只求活路只能答应。
段亿虹离开后开车去了党校学习。跟踪他的车辆无权进入党校。他的车进了党校从另一个校门离开了。他开车来了附近市场,下车时戴上了墨镜口罩,他在市场里买了棉花和一些东西。他开车赶回了党校去了教室上课,这一趟来回用了半个小时。
金佳音最后一个走进了教室,老师告诉他迟到了十二分钟。金佳音给老师和大家道了歉,他走来和段亿虹一张课桌。段亿虹从看了路放和金佳音的床照后,他认定金佳音没什么了不起。倒发现金佳音十分认真听讲,看来金佳音是想往上爬。
下课后,段亿虹给金佳音递来支烟,想和金佳音聊聊天,他没想到金佳音拒绝了。他看着金佳音赶出了教室,他心里认为自己越来越不安全了。他开车回家吃了晚饭,把自己关在房间制作棉花炸弹。他想要挽回这一切,路放必须死。
牛姨进来房间看见伊莎贝拉在看生活秘书守则这本书,牛姨走来拿过伊莎贝拉手里的书扔去了一边。“你看这个没什么用,你嫁给他你什么都有了。”牛姨笑道:“羽绒服呢?”
“在门卫室,卫兵说明天送来。”
“卫兵!哎呦,那就卫兵吧。”
牛姨叫伊莎贝拉去金佳音的房间,伊莎贝拉是想和金佳音在一起才愿意去。她用门钥匙打开了房门看见房里黑着,她反锁了房门走来钻进了金佳音的被窝。“你他妈的。”金佳音背对着她突然说话了把她吓了一跳,她赶紧背过身用被子蒙住了头。
金佳音半躺起身看见房门地缝外有亮光,他知道牛姨在外盯着他。他不想牛姨为他操心才逢场作戏叫牛姨放心。他点了支烟思考起了案子。伊莎贝拉蒙在被子里鼓足勇气转过身抱住了金佳音,她发现金佳音没有搭理她。“你是个死人。”她气恼极了。
“明天也许就是咱俩的死期,你不懂你不要打扰我。”
“你说我不懂我就不懂啊。”伊莎贝拉也半躺起来说:“你随便说案子我给你破案。”
“明天周末你去逛街购物,你早点睡。”
“你越是瞧不起我我越要破案。”
金佳音笑道:“这些案子说起来说到天亮都说不完,你感兴趣你找高明要来案件资料。”
“好。我问你你认为倪欣怡是罪犯吗?”
“我们办案只讲证据,证据之外的都是猜测。”
“你猜测她?”
“李老说的可能性存在,翟姨是会派最信任的人去纪委盯着。”
“为什么?”
“大衙门里的领导是青天大老爷。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我能听懂,你接着说。”
“倪欣怡在纪委单位是权力最高的人,她的领导同事不敢约束她。李春娇赶她离开单位一定有原因,她没有回去单位说明她销毁了罪证。她进入市局一直跟着我目的还是为了销毁罪证,她有帮手才能完成任务。”
“谁是她的帮手?”
“一定是她信任的人。”
“康灵是她的妹妹。高明是她的同学。路放是她的闺蜜。”
“也许是吧。你睡觉吧。”
“我不想睡觉。什么时候能破案?”
“你指什么案子?”
“莫老的案子?”
“四十年的罪行都挖出来最少两三年。”
“倪欣怡呢?”
“翟姨一定不会交代,倪欣怡是清白的。除非她的帮手交代,这个几乎不可能。我们明知山里有鬼就是看不到鬼,从一个两个人开始扩散到一群人全有嫌疑。干警察太难了,你赶紧去享受生活。”
“我想走就走了,到时你给我三千万啊。”
金佳音笑道:“你救了我的命你说了算。现在我说了算我们睡觉。”
“是,厅长。”
伊莎贝拉看见金佳音背过身睡觉,她鼓起勇气从后抱住了金佳音很快睡着了。金佳音不愿意推开她是了解她是个急性子,等她睡着了金佳音在地板上打地铺睡了。
“你怎么不睡觉。”宋英醒来看见吴刚站在窗台前抽烟。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我能睡着了才怪。”吴刚满是憋屈地说。
“放平心态就好了。爸爸能力是没有翟永清强。”
“他俩本身就是对手,我们夹在中间好过不了。”
“你想太多了。抓紧领养个孩子是正事。”
“知道了。”吴刚笑道:“我听说万文憋着不交代。”
宋英生气了:“你笑什么,就是他连累了爸爸。”无奈地叹气说:“你明天去看看宋善,你稳稳她的情绪。宋慈明早来接我回家,你看完宋善来家里吃饭。赶紧睡吧,明天要早起。”
“李春娇害人不浅啊。”吴刚一边无奈说一边走来上床睡觉。
“你说莫存宝能逃走吗?”
“只有一种可能逃走,李青春帮助他。”
“李青春是蛮聪明的。”
“他人缘好朋友多。”吴刚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其实他们没犯多大错误。”
“莫老的黑钱指定不少,换做是我一样会逃走。”
“金佳音好几次大难不死足以说明他是莫老的克星。”
“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吧?”
“莫老倒台了他的危险自然少了许多。”
“他和倪欣怡到底是怎么回事?”
“倪欣怡应该是没戏了,她不可能是清白的。”
“宋俏有戏没?”
“这可说不好。关键人是牛姨。你操心有用的吧。”
“我操心什么?”
“你爸遇到麻烦了。”
“啊!什么意思?”
“很显然是上级领导不信任你爸,一定在秘密调查你爸。石龙红身价上千亿移民米国了,你懂了吧。”
“你怎么知道!?”
“大家都知道。”吴刚生气了:“你看我们的日子什么都没有,你看石龙红要什么有什么。我倒是混了个反贪局长现在不保险了,搞不好这日子都没有了。”
“我爸不会犯罪。”宋英叫道。
“你不相信我你会后悔。我身体健康我怎么都能生活。你就不一样了,你一个月药钱八百块。养个孩子又要八百块。我爸妈最少要四百块。我打工一月最多三千块。”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眼看就来了,我比你清楚。”
宋英有些在意了:“真的啊?”
“万文死撑着不交代是在等救星。”
“你这么说我听懂了。”
“宋善的钱不清白。”
“你不知道不要胡说。”
“我不接受反驳,我比你清楚人性。”
宋英笑道:“我们过得最踏实了。”
“管个屁用,不吃不喝啊。”吴刚笑道:“宋善一定着急想把家里的钱转移出去,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懂了吧。”
“你憋着什么坏吧。”
“我们是在帮她理应收点好处费。一旦被挖出来人财两空。”
“我不信这是真的。”
“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不信你明天去问。”吴刚笑呵呵说:“我说错了我不是人。”
“爸爸会怎么样?”
“查到他头上没那么容易。但就怕金佳音这种软硬不吃的人。想要爸爸平安只有宋俏嫁给金佳音,唯一能撮合他们的人是牛姨。这之前必须生米煮成熟饭,现在只差这么一个帮手。”
“赵佳影被挖出来了应该不敢帮忙了。”
“宋慈可以帮忙,她是金佳音的头号粉丝。”
“我们现在和石龙红一家人划清界线才对。”
“这是表面上的,实际上得到金佳音最好。张希领一定能帮上忙,只是他在住院不方便打扰。”
“张希领为什么可以?”
“金佳音的救命恩人,金佳音最信任的人。”
“真要行的话,你找他帮帮忙。”
“住院不方便。”
“他什么时候出院?”
“听说是明年五月份。”
“翟永清已经上任了。”
“大局已定,拦不住的。”
“那没用了。”
吴刚笑道:“日子还长着呢,金佳音是公安一把手。他动动手脚翟永清就是罪犯,这里的事复杂又简单。翟永清得到了金佳音是一个道理。你爸是没有这方面的人帮他。”
宋英心动了:“你说咋办我听你的。”
“我们把宋善的钱拿到手送给张希领帮忙。见了钱才有的谈。”
“你绕一大圈你不累啊,你直说就好了。”
“在钱上面做人必须婉转。你拿到宋善的钱不能给她留下证据。万一出了事,打渔捎了鳖。”
“宋善相信我,你放心吧。只是,她是你说的那样吗?”
“你明天去了就知道了。这是富贵险中求。她被警察盯死了。她的钱应该藏在别的家里。”
“我不信你料事如神,明天就知道答案了。”
“我明天去福利院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孩子。顺便去医院看看能不能见到张希领。”